溫嫻一怔,抓住床單。她搖頭,做出手勢:
【我沒有】
她不是溫振華的狗,她討厭溫家,是為了姥姥才不得不嫁來劉家。
劉耀文“怎么,僅憑一個搖頭,就想讓我信你?”
劉耀文的聲音一點點的沉下,粗糲的手掌往上,像是隨時都能掐斷女人的脖子。
他是真的動怒了,自從這個小啞巴來到家里,劉家就沒有安寧,現(xiàn)在還鬧出這種丑事來,一個啞巴而已,他竟小看了。
溫嫻憋紅臉,奮力抵抗他的力氣。
她不想死,姥姥還在等著她來救,她也不能死。
劉耀文“看來,不給你一點懲罰,你是不會承認了!”
見她頑固掙扎,劉耀文冷呵一聲,忽然用力,將她整個人都拎了起來。
溫嫻嚇得驚呼一聲,即便不會說話,恐懼也讓她喉嚨里發(fā)出沙沙的嗓音,嘶啞難聽,更是引起男人的厭惡。
劉耀文拎著她直接進了浴室,把她丟進了寬大的浴缸里,冷聲的命令,
劉耀文“把衣服脫了!”
溫嫻怔住。
劉耀文要做什么?
她抬起頭,迎上的卻是劉耀文冰冷的眼眸,里面不夾雜絲毫的溫度,在這種時候,她任何的解釋都顯得蒼白且無力。
溫嫻狠狠的閉上眼睛,咬著唇,在躊躇之后,她認命了,動作緩慢地脫下裙子。
一件襯衫,一件打底,最后只剩下了文胸。
她的身體在劉耀文眼中暴露無遺,這一刻,她覺得自己就像是沒有尊嚴的玩物。
下一刻,劉耀文擰開了水龍頭,是冷水。
冰冷的水卻從頭頂沖刷下來,狠狠沖刷全身,一瞬間溫度盡失,溫嫻狠狠地打了個哆嗦,小臉再不剩任何血色。
好冷,好冰。
劉耀文“再問你一次,新聞是不是真的?”
水幕外面劉耀文壓低嗓音,每個字都冷沉的敲打在溫嫻的心頭。
溫嫻哆嗦著搖頭,牙齒都在打顫,她沒有做過的事情,她不會承認。
【不是,不是真的?!?/p>
她的渾身都被冷水沖刷著,冷的哆嗦著,是個男人都會動容。
劉耀文并不是例外,暫停放水之后,溫嫻雙手環(huán)抱著胸口,瑟瑟發(fā)抖,小臉已經(jīng)呈現(xiàn)烏青色。
劉耀文“只要承認,我就放過你?!?/p>
他冷聲道,這也是給她最后的一次機會。
溫嫻依舊搖頭。
她強撐著不適應(yīng),哆嗦著用手比劃。
【我沒有做過,能不能相信我?】
劉耀文并不懂手語,但也看出了她在努力否認。
如果她不是溫家的人,這個時候他不會繼續(xù)下去了,想調(diào)查清楚事情的真相,他有的是辦法,完全不必如此。
但偏偏她是溫家的人,偏偏不安守本分,惹出這種麻煩。
溫家的人能有什么好人?
這樣的想法驅(qū)使下,怒火卷土重來,劉耀文直接打開水龍頭,
劉耀文“嘴硬是么?那就在這兒站著,等到你承認為止?!?/p>
劈頭蓋臉的水再次沖刷下來,溫嫻的肩膀猛地縮了起來。
劉耀文卻退后半步,冷冷的看向了手腕上的表,面上沒有一絲動容。
他倒是要看看,溫嫻能撐多久。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溫嫻站在浴缸里,被冷水沖的幾乎神志不清,一雙小腿都在不住地打顫,好幾次站不穩(wěn),身子搖搖欲墜。
可即便是這樣,她也沒有一絲要妥協(xié)的意思。
這么大的一口黑鍋,她背不起也不愿意平白受辱。
沒有做過的事她不會認!
不就是水嗎?
她不怕。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浴室嘩啦的水聲中,劉耀文看著手表的臉色越來越沉。
‘砰’的一聲,
溫嫻終于支撐不住,整個人撲到在水中,膝蓋狠狠撞上浴缸邊緣的瞬間,劇痛讓她眼前發(fā)黑,直直的栽了下去。
劉耀文眉頭狠狠一蹙,臉上的神情愈發(fā)復雜,高大頎長的身子顯得整個浴室都極其逼仄。
她居然直到昏迷都不曾松口。
這事,有隱情。
最終,劉耀文從浴缸里把小女人撈了出來,拿干毛巾擦拭了一遍,抱著她回到床上。
……
頭很疼,嗓子也很癢。
溫嫻醒來時,感覺自己渾身無力,一陣陣出冷汗。
她哆嗦著抱緊被子,眼前漫著一層淚霧。
砰——
門被人用力推開,她嚇了一哆嗦。
吳媽一臉厭惡不屑地看著她,隨手扔下一個碗:
吳媽“劉先生讓你喝了?!?/p>
碗里的湯濺了出來,弄得床頭柜上到處都是。
溫嫻沉默地抽出兩張紙巾,將濺出的湯擦干凈。
這湯聞起來……
是姜湯。
吳媽“真是晦氣,剛嫁進來沒多久就生病,三級殘廢果然是三級殘廢?!?/p>
吳媽冷哼一聲,扭頭走了。
溫嫻頭疼欲裂,自是沒空理會她的惡毒言論。
她用盡力氣抬起手,將紙巾扔進不遠處的垃圾桶里。
至于那姜湯……
她一口沒喝。
誰知里面會不會被人下了東西?
這個家里,不想要她好的人太多,不得不防。
剛把姜湯放下不久,房門又開了,進來的是劉耀文。
溫嫻一看到他就忍不住打了個冷顫,想到昨晚的一切,她渾身的每個毛孔都泛著寒氣,仿佛被浸泡在冰水中一樣。
恐懼……
【我是被人陷害的】
溫嫻強壓下內(nèi)心的恐懼,努力打著手勢。
可惜,劉耀文看不懂,語氣冷漠,
劉耀文“不用比劃了,既然你不承認,那么就自己證明給我看,跟你無關(guān)?!?/p>
溫嫻一怔,什么意思?
劉耀文“穿上衣服。”
丟下這話,劉耀文便轉(zhuǎn)過身去,
劉耀文“我在樓下等你。”
劉耀文直接開車將她帶到了她之前就讀的私立高中。
校長辦公室里,除了校長之外,赫然站著那名涉事的體育老師。
“劉先生,當年的事情應(yīng)該是有些誤會,”
面對劉耀文的時候,校長也是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生怕因為這件陳年舊事得罪了劉家。
劉耀文大手一抬,打斷了校長的話,看向溫嫻,面無表情道,
劉耀文“是他么?”
隔著校長和劉耀文,溫嫻和那名禿頂?shù)捏w育老師對視了一眼,高中時期那些不好的回憶瞬間涌上心頭,她下意識的往劉耀文身后縮了縮。
這個下意識的舉動落在劉耀文的眼中,莫名讓他心中一緊。
【是】
溫嫻僵硬的點了一下頭。
劉耀文“事情的前因后果如何,直接當著我的面搞清楚吧,”
劉耀文的聲音很冷漠,看向溫嫻的目光也沒有一絲做丈夫的溫情。
辦公室里的人面面相覷。
看來,傳言是真的,一個啞巴嫁進劉家能有什么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