鄺露咳嗽兩聲,猛然吐出一口水,噴在潤玉臉上。此時他的手已不自覺地解開她的腰封,潭水沖散她的仙裙,她胸前的美好在水里若隱若現(xiàn)。
被她吐了一臉,他才如夢初醒。他在做什么?這不是在夢里,他怎么可以?
他強忍住自己的欲火,緊抱著她,化流光將她帶回了寢殿。將她安放在床上,然后起身,準備施法讓她清醒過來。
鄺露驟然離開他的胸膛,好似還在冰涼的潭水里?;杳灾?,她感覺到極致的寒冷,喃喃自語道,“陛下,好冷!”
潤玉一愣,他最清楚寒冷的滋味。兒時拔龍鱗、剜龍角,失血過后徹骨的寒冷,一點一點地刺入他的臟肺、骨髓,他記憶猶新。此刻她說冷,他便不由自主地俯身靠近她,以最原始的方式溫暖她。
她抓住他,如同溺水之人抓住唯一的浮木。她貪戀他的暖,努力蜷縮進他的懷里。他的意志力徹底淪陷,沉溺于她的身體,無法自拔。
許久,她漸漸暖和過來,窩在他懷里,睡得香甜。
這場云雨,在他意料之外,倒也圓他那夢中的未盡之歡。他也并不為之羞愧,好似天經(jīng)地義一般。她就該是他的妻。
他心滿意足地欣賞她安靜地睡顏,舔了舔她柔軟飽滿的唇,手指揪著她一縷頭發(fā),不停打著卷兒。心想,太上忘情,他是修不下去了;玄洲仙境,她也不必再去了。他腦中甚至已經(jīng)想好封后詔書的內(nèi)容。
她太瘦弱了,靈力太低微,竟然還溺水。而且她作為成年的仙子,真身居然才那么丁點,簡直不可思議。若非他渡靈力給她,她根本承受不住他。往日給她的那些靈丹補藥,不知道她都用到哪里去了。不過還來得及,日后他一定親自盯著她調(diào)養(yǎng)。
上朝時辰到了!她還沒睡,他輕輕放開她,施仙法將自己和她都收拾了一番,才去上朝。本想在朝上宣布封后,又覺得這么重要的事,怎么也該先和她商量一下,便只如常朝議,將此事按下不表。
朝上眾仙,誰都能看出他眼底眉梢的喜悅,與昨日簡直判若兩龍。不過誰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也沒人敢問,只暗自揣測。
下朝后,他匆匆回到寢殿,換下朝服,她竟還睡著。她實在太虛弱了,他又渡了許多靈力給她。
鄺露醒來,就看到他坐在床邊,而自己正躺在他寢殿的床上。她竟爬了他的龍床,這個驚嚇著實不小。好在身上衣服完整,她想他這么清心寡欲、正人君子,應(yīng)該沒有怎么樣。不過此地不宜久留,便掙扎著要起來。
她的記憶還停留在落星潭溺水,她想肯定是他救了她,開口道謝,“多謝陛下!”
“無妨!你還虛弱得很,先躺著吧!”潤玉將她按在床上,關(guān)切地問,“你怎么會溺水?可是仙體有何不妥?”
“只是最近有些累了,一時不察,便嗆了水。沒什么大礙!”他突然地溫柔讓她受寵若驚,若非早知他愛著別人,她幾乎要以為他愛的是自己。他自然是溫柔深情的人,只是他的深情,從來都不是給她的。她一向清醒,從不妄想或奢望他。
她不想他知道,她失去半數(shù)真身之事,馬上轉(zhuǎn)移話題,“陛下召鄺露回來,有何要事?”
潤玉想今后不可讓她太操勞了。他微微一笑,站起來,“與你共同商討帝后大婚之事?!?/p>
鄺露一怔,勉強起身,站在他身后。很快她便了然,后位空懸多年,一直有仙官勸諫他封后,這是遲早的事。這已經(jīng)是第三次聽到他要大婚,她的心早已麻木,只機械地說,“恭喜陛下!”
不過她馬上就要去玄洲,也不能為他再做什么,“陛下大婚,不妨交代司禮仙官,鄺露恐不便效勞?!?/p>
“與我大婚的是你,自然要與你商討!”
“臣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