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真對著床上的奶娃娃頗感無奈,不禁好笑道:“你才多大,想什么呢?我能做什么?你可知你母親拉你出來的時候,我便看到了你手臂上的血痕?!?/p>
“所以,白真上神是可憐我?”玄女小心翼翼的問著白真,探究的目光看得白真笑意更甚。
“是,也不是,小五確實很孤獨,需要一個玩伴,恰好你在家里也不甚如意?!卑渍孀诖策?,掀起玄女的袖子,卻只見嬌嫩的手臂上,縱橫斑駁新傷舊傷疊在一起,看得人觸目驚心。
玄女見白真為她認真涂藥的樣子,忍不住犯了花癡,她就不理解,這個男人是不知道自己有多好看嗎?為什么要表現(xiàn)出這樣一副溫柔又專注的樣子?
“擦擦口水吧,別滴在衣服上,傷口觸水可就不好了?!卑渍骖^也不抬,伸手欲解玄女的腰帶。
玄女這才回過神,眼看著白真已經(jīng)解開了綁結,嚇得趕緊捂住了衣服:“剩下的還是玄女自己上吧,就就就不勞駕白真上神了!”白真也不理,只要按住玄女掙扎的小手,剛把外衣扯下來,便聽到來人報:“君上,折顏來了?!?/p>
白真見小童突然進來,下意識將玄女摟在懷里,轉頭對小童說道:“就說我去找畢方去了。”
小童一臉為難:“可是我看那折顏不像是要走的架勢,要不君上出去見見吧!”
“不見,下了六盤棋輸了六盤,一盤都不讓我,虧我還幫他打桃花釀酒,甚沒良心!”白真朝外點了一下頭:“去吧,就說我不在,若是他不走,就好吃好喝的供著,過段時日他自然會走的?!?/p>
玄女突然想起白真可是折顏的官配,對她肯定沒有什么企圖,便也放下心來,不與白真撕扯,任他為自己脫去外衣,但畢竟玄女內心可是一個成熟的女人,這場合還是會感到尷尬,便沒話找話的說:“折顏上神還是在意白真上神的,都追到青丘來了,不若上神出去一見,玄女的傷沒什么的,也習慣了。”
白真皺眉:“這是我東荒府邸,誰跟你說在青丘了?”
玄女嚇了一跳:“東荒?為什么?”
“不為什么,你不養(yǎng)好傷,怎么和淺淺玩?那可是個皮猴子,真鬧起來,可不管你身上有沒有傷,所以,養(yǎng)好傷之前,你還不能去青丘。至于折顏,這就不是你應該操心的了?!卑渍娌荒偷拿撓铝诵詈笠粚右路?,卻看到滿身傷痕,新傷疊舊傷,比手臂上的更讓人觸目驚心,不由的眉頭皺的更緊了。
玄女一見,趕忙說:“是玄女頑劣,不服管教,所以闖下禍來受罰也是理所應當,上神不必放在心上?!?/p>
白真對這一具小小的身體倒是沒有任何想法,許是青丘一向為善,對子民、下人都極盡善待,更是避世不參任何戰(zhàn)事,更何況玄女只是幾百歲的孩子,受到這般對待,怎么能讓他不驚心。
但他多少也聽說了玄狐族族長年少時被一只野狐貍勾引,繼而名聲大跌,想必,也不會善待這個孩子了。
“白真上神,不要!”玄女驚呼出聲,但是什么事讓她如此,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