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不是下人,那她是誰?”疊風又為白真倒了一杯酒。
“說來話長,是我未來大嫂的庶妹,在那過的并不好,且小五缺個玩伴,就把她弄來了。不過,你怎么來了?自從拜了墨淵為師,便再不來找我喝酒了,稀客啊?!卑渍嬉诸^一飲而盡。
疊風嘆了口氣:“還不是我父王,我剛成年這才幾年?就逼著我與人相親,師傅說近日新收的徒弟們修練也有成色了,讓我下山躲躲,散散心,不然,父王如此擾我心境,于修練無益。”
“那你這意思,是要在我這躲幾日了?”白真用頭點了一下亭子后面的房子:“只是你不能住在那里了,這一處房屋有處溫泉,要給小東西療傷用,你得住別的地方了?!?/p>
疊風用手點了點白真:“真是重色輕友,這葡萄藤還是我幼年的時候在仙山上扯的,亭子都是你我二人搭的,有了女嬌娃,兄弟就被你扔在一邊了?”
折顏走了過來,笑著說:“何止兄弟,我與他有半父之誼,不也生份了,有傷自己療,都不知來找我了?!?/p>
白真知他們是玩笑,便也不搭話,便說:“你二人若拿個美人來趣我也就罷了,拿個奶娃娃說事,可真有你們的。”
疊風苦笑道:“你不知我父王,為了讓我成婚,甚至讓我與出生三年的世交之女訂婚,還與我說媳婦還是自己養(yǎng)大的好,如若不然,我能躲你這里來嗎?”
折顏和白真噗的一聲,把口中的酒都噴了出來,白真見酒灑在了玄女臉上,趕緊擦了擦:“此話當真?”
“自然當真,我龍族出生百年之內(nèi)皆在蛋內(nèi),你可知我父王捧著一顆蛋讓我相看時,我是什么心情嗎?”疊風愁的又是一聲長嘆。
折顏笑道:“難怪見你一臉郁色,罷了,過幾日是白玄大婚,你也來熱鬧熱鬧,玩幾日再回昆侖墟?!?/p>
疊風看著白真懷里的小人,神色不明:“若那顆蛋也像這小東西般有趣,倒也可以考慮。”
白真將玄女送回葡萄架后的水月閣,并未聽到這句話,待回來時,只看著疊風一杯接一杯的喝酒,看得折顏嘴角直抽抽:“這等好酒,也不是你這么個飲法??!”
折顏嘴上埋怨,但也沒停了,三人就這樣對月飲到半夜,方回屋休息。折顏因自己一人在桃林也無趣,便也住在東荒不走了。
次日晨起,玄女揉了揉宿醉的頭,這才明白,原來昨天喝的根本不是什么飲料,而是酒。不過前世的她可是千杯不醉,這一世就有點不夠看了。
畢竟住在人家府上,玄女也不好吃白飯,便一路摸索找到了廚房,用前世的記憶做了一頓飯,待到午時,這三人才從房中出來,卻是被香味勾出來的。
“什么味道這么香?”疊風早已辟谷,多年不聞飯食的味道,所以并不知道聞到的是什么菜。
折顏指了指廚房位置:“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卑渍媛勓?,便走在前面,帶著他們?nèi)チ藦N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