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艾瑞歐將所有的怒火都發(fā)泄在余飛鸞的身上,對她的處理結(jié)果是暫停手上所有的執(zhí)行任務(wù),在家里等待新任務(wù)下達就可以了。一聲接著一聲巨響回蕩在平江別墅中,她又一次將手中的精致瓷瓶摔在地上,似乎覺得依然不夠泄憤,她隨手舉起旁邊的茶杯。
一雙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突然出現(xiàn),制止住她的動作,同時凜冽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宋亞軒你鬧夠沒有。
她雙眸憤恨瞪著宋亞軒,察覺到他眼底的不耐煩,她的情緒更加激動。
阮詩詩你今天為什么不幫我說話,連你也開始偏向那個賤人了是不是,你根本就不相信我!
宋亞軒這件事情需要從長計議,你現(xiàn)在的首要任務(wù)是穩(wěn)定住艾瑞歐的情緒,不要讓他剝奪你所有的權(quán)利。
宋亞軒優(yōu)雅坐在一旁,面色漠然解釋道。
可惜,這番話她并不買賬,他今天的所作所為讓她沒辦法接受,她明明看到亞軒在關(guān)注阮詩詩那個賤人!
她好不容易才得到宋亞軒的,甚至險些搭上自己的性命,憑什么那個賤人可以輕而易舉奪走她辛苦得到的一切。
余飛鸞心里越想越覺得窩火,恨不得將所有的怒氣都發(fā)泄在宋亞軒身上。
余飛鸞宋亞軒,你是不是愛上阮詩詩那個賤人了!我和你自小在歐國發(fā)展,你怎么可能是她的老公!
宋亞軒抬眸,聲音更冷三分,甚至帶著隱忍的怒意,但依然沒有發(fā)作的意思。
宋亞軒我沒有懷疑過我的身份,也沒有懷疑你,別被怒意沖昏頭腦。
余飛鸞你胡說!你的眼睛都要掉在那個賤人身上了!
余飛鸞指著他的鼻子怒吼道。
余飛鸞我早就告訴過你,不要相信這些謊話,那都是她為了打入我們內(nèi)部編造出來的,她就是一個臥底!
宋亞軒臉色猛然一沉,再度看向她的時候,深邃眼底已經(jīng)布滿凜冽寒光。
還不等她反應(yīng)過來,他的大手已經(jīng)狠狠捏住她的下巴,稍加施力,余飛鸞忍不住呼痛出聲,眼中也多了些忌憚。
他的聲音中不帶一絲感情,只剩下冷冽的威脅。
宋亞軒收起你那些莫須有的猜測,別挑戰(zhàn)我的底線!
余飛鸞瞳孔猛然縮緊,忙不迭點了點頭,白皙雙手試探性覆上他的大手。
雙手即將接觸到的瞬間,宋亞軒突然收回動作,她腳下一個不穩(wěn),猛然跌坐在沙發(fā)上,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簌簌落下。
她微微仰頭,將帶雨梨花的精巧面容完全展示在他面前,聲嘶力竭哭訴道。
余飛鸞我在感情面前也只是一個普通女人而已,我也會沒有安全感,尤其是在面對阮詩詩的時候!那個心狠手辣的女人口口聲聲說你是她的丈夫,你讓我這個女朋友心里怎么想,難道我要笑意盈盈的向她解釋嗎,你覺得她會聽嗎?
宋亞軒神色微微動容,皺著眉頭看著她嚶嚶哭泣的模樣,最后還是上前兩步,遞給她一張紙巾。
她小心翼翼觀察著他的一舉一動,見他不再有任何生氣的反應(yīng),心里才長舒一口氣。
如今她明顯放乖許多,弱弱解釋道。
余飛鸞當(dāng)初我從境外救下你的時候,你命懸一線,我真的好怕會失去你,所以才會那么緊張……
宋亞軒冷掃她一眼,聽到她這樣說,臉色稍加緩和,冷聲附和道。
宋亞軒我知道,但你要相信我。
他緩步上前,將她從沙發(fā)上扶穩(wěn),她立刻借機撲進他的懷里,尖細指甲隔著白色襯衫不斷在他胸口處打著圈圈,帶著哭腔的聲音聽起來帶著一股說不出的誘惑力。
余飛鸞亞軒,我不想讓阮詩詩闖進我們的感情里,沒有一個女人能接受這種堂而皇之的挑釁,你一定要理解我……
她一面說著,一面緩緩湊近他的側(cè)臉。
感受到宋亞軒帶著薄荷冷香的平穩(wěn)呼吸,她先一步意亂情迷,忍不住微微瞇起眼眸,一臉陶醉將性感的紅唇遞到他的唇邊,傲人的身材也順勢壓在他的身上。
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只剩分毫,宋亞軒肩部力道微微一收,不知不覺改變坐姿,神色嚴肅面對著她。
余飛鸞雙眸瞬間睜開,眼底的不甘轉(zhuǎn)瞬即逝。
整整兩年,她和宋亞軒雖然一直保持著男女朋友的身份,但從沒有過親密接觸,甚至連最基本的拉手擁抱都屈指可數(shù)。
一開始,她還可以安慰自己,宋亞軒這么排斥她,是因為失憶后沒有辦法全心全意相信她。
可是隨著時間越來越長,她每次想和他親近,都會被他想辦法躲開,她心里更多的是不甘和怨恨……
余飛鸞現(xiàn)在艾瑞歐剝奪了你的權(quán)利,是因為阮詩詩從中作梗,你有置氣的時間,不如考慮一下怎么重新得到他的信任。
見到宋亞軒態(tài)度非常認真,她只能暫時收斂情緒,暗戳戳回應(yīng)道。
宋亞軒只要除掉阮詩詩,什么都可以迎刃而解。
宋亞軒深不見底的眸子中似乎有殺意流轉(zhuǎn),但很快又轉(zhuǎn)瞬即逝,只輕緩發(fā)出一聲鼻音,聽起來更像是贊同余飛鸞的話。
察覺到宋亞軒贊同她的想法,她臉上重新展露出笑意,一臉滿足靠上他的肩膀。
兩天后,宋家的小花園里響起一陣稚嫩的哭聲,周新語忙不迭將嘉佑攬在懷中柔聲安慰。
嘉佑干媽,溫姨今天又欺負我。
他斷斷續(xù)續(xù)的抽噎著,控訴溫以晴的所作所為。
周新語嬌嗔一般瞪了溫以晴一眼,無奈訓(xùn)斥道。
周新語煜哥都把你帶壞了,你好歹也是孩子的阿姨,干嘛總欺負嘉佑。
溫以晴我這是為了他好,他爸爸心思多縝密啊,萬一被識破怎么辦,你想讓嘉佑回到那種水深火熱的生活嗎?
溫以晴咬著嘴里的西瓜,支吾不清解釋道。
聽到這番話,就連嘉佑都忍不住扁嘴巴,氣鼓鼓回應(yīng)道。
嘉佑溫姨就是找借口欺負我而已,我又打不過。
周新語嘉佑,你就假裝相信溫姨就好。
周新語理好他的小衣服,低聲叮囑道。
周新語今天是爸爸來看你的日子,你應(yīng)該知道怎么做吧?
嘉佑用力點了點頭,臉上的笑容漸漸消散,整個人陷入一種無法言說的孤僻中。
直到兩個熟悉的身影出現(xiàn)在宋家庭院中,幾個女人清淺的笑聲才重新響起,嚴浩翔緊緊跟在阮詩詩身后,目光落在嘉佑木訥的稚嫩臉蛋上。
溫以晴嚴先生,嘉佑今天狀態(tài)不錯,您可以帶著他到旁邊走走。
溫以晴說著,偷偷拽了一下嘉佑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