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前,周新語出事之后就離開了江州城,就像是消失了一樣,沒有人找的到她。從那之后,張真源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整個人陰沉又暴戾,發(fā)了瘋一樣的尋找著周新語的蹤跡。
當然,他沒能成功。
一直過了這么兩年,知道余飛鸞落網(wǎng)后,她將曾經(jīng)和宋慶庭之間的那些交易全部抖了出來。
宋亞軒則思來想去之后,還是將這些事情告訴了張真源。
聽到這里,阮詩詩心里隱隱有了猜測。
張慶庭的死,恐怕和張真源脫不了關(guān)系。
果然,張韻安睫毛輕輕顫了顫,低聲說道。
張韻安哥哥和‘他’之間的關(guān)系,本來已經(jīng)有所緩和,但哥哥知道了‘他’對新語做的那些事情之后,把自己在房間里關(guān)了一夜,再后來……哥哥最終還是動了手。
阮詩詩想起之前張真源所說的一句話,沒有人能傷害他所愛的人。
哪怕這個人是他的父親。
張韻安一把握住了阮詩詩的手,像是想從她這里汲取一些安慰,聲音略微有些顫抖。
張韻安詩詩,自從新語消失之后,哥哥就再也沒有笑過,現(xiàn)在,他又對自己的至親下了手,我好害怕,哥哥以后會變成一個沒有感情的人。
張真源這兩年的變化,她都看在眼里。
除了在面對自己時偶爾還會流露出一絲溫情,其余時間,他冷漠像個機器。
張韻安很擔心他現(xiàn)在的狀況。
阮詩詩安撫性的拍了一下張韻安的背,她紅唇輕抿,沉默了良久,這才嘆息說道。
阮詩詩解鈴還須系鈴人,他這是心情病,我們沒辦法幫他的。
張韻安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平復著剛剛有些激動的情緒。
她點了點頭,十分贊同阮詩詩所說的話。
張韻安現(xiàn)在,也就只有新語才能讓我哥改變了,只是……
可是這兩年,周新語不辭而別之后,和她們這群朋友全部斷了聯(lián)系。
沒有人知道她到底在哪里。
阮詩詩垂下了眼睫,兩年前的在醫(yī)院發(fā)生的事依舊歷歷在目。
時至今日,阮詩詩也不知道當年周新語為什么要拒絕張真源。
阮詩詩好了,別想太多,不管他變成什么樣,都永遠是你哥哥,也永遠都會是我們認識的那個張真源。
張韻安輕輕嗯了一聲,站起身來說道。
張韻安詩詩,今天來吊唁的人很多,我不能離開太久,就先過去了,等這段時間過去,我再去找你。
阮詩詩去吧。
阮詩詩道。
張韻安走后,阮詩詩也站起了身,準備離開這里去找宋亞軒。
然而,她剛一轉(zhuǎn)身,視線卻突然對上了站在拐角處的張真源。
張真源一身黑色西裝,神情冷淡,眼里總是纏繞著一縷陰郁。
看見他的樣子,阮詩詩一陣恍惚,想起了他當年第一次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的樣子。
那時候的張真源,和現(xiàn)在判若兩人。
阮詩詩好久不見。
阮詩詩淡淡開口。
他們之間雖然時有聯(lián)系,但彼此都公務繁忙,倒是少有見面的時候。
仔細算算的話,她和張真源也有將近一年的時間沒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