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忘機隨著云夢江氏的人,或者說是隨著魏無羨離開,但是藍氏弟子和藍曦臣,孟瑤確是留了下來。
果不其然,沒等多久,金光善的邀請就來了。
藍曦臣和孟瑤看著坐在上方人五人六的金光善,對視一眼。
“孟瑤,不,阿瑤,這次射日之征中,你真是出盡了風(fēng)采,真不愧是我金光善的兒子?!?/p>
“金宗主可別亂說,我孟瑤可不是什么金氏的孩子?!?/p>
語氣中的幽怨,是個人都能察覺,孟瑤低了頭,似乎一眼都不愿意去看金光善。
“阿瑤啊,父親知道,這些年真是苦了你了,你放心,明日父親就將你認(rèn)回來?!?/p>
金光善的手伸出,想要拉住孟瑤的手,孟瑤在被金光善碰到之前就狠狠抽回手,眼中是淋漓精致的倔強。
“要認(rèn)回我?所有的人都離開了,你說要認(rèn)回我?怎么我是三歲的小孩子嗎?”
蓄滿淚水的眼睛,努力的睜大,想要看清眼前這個曾將一個爛大街的珍珠扣交給自己母親的人。
注意到孟瑤有些失控的情緒,藍曦臣眼睛眨了一下,伸手將人攬住,細細安慰。
金光善看到藍曦臣毫不避諱的親昵舉動,若有所思的開口:“往日都是父親的錯,但是父親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錯了,你就給父親一個補償你的機會?!?/p>
“補償,好啊,我給你這個機會,我要我母親的牌位被放進你們金氏的宗祠?!?/p>
“這……”
“原來還是誠心不足,不放便不放吧,左右我與曦臣有了婚約,以后,我母親隨我一起去藍氏就是了?!?/p>
“婚,婚約?”
金光善眼睛都瞪大了,總覺得此事實在是讓人難以置信,就像一只鳥告訴你,有頭公豬下了五只崽子一樣。
顫抖著手接過寫著雙方名字的婚貼,金光善這下子不想相信也得相信了,陰暗的想著是不是孟詩將自己的那些功夫都交給了孟瑤。
“還是別麻煩澤蕪君了,這樣明日一早,我們就開祠堂,將你和你母親的名字寫在上面。”
“當(dāng)真?”
“那是當(dāng)然,我堂堂金氏宗主,還會騙你一個小兒不成。”
“好?!?/p>
孟瑤仿佛卸下了所有的負(fù)擔(dān),眼眶中的淚水重到眼睛再也承載不了,滾滾落下,死死的拉著藍曦臣的手,即便是藍曦臣的手上都已經(jīng)被他捏出了紅色,也絲毫不覺。
“阿瑤,要不要叫我一聲父親?!?/p>
“呵,等明天您將母親和我的名字寫上以后,我自然會叫你父親的?!?/p>
金光善眼中閃過不滿的神色,又可惜的看了看風(fēng)光霽月的藍曦臣,轉(zhuǎn)而又是滿意的看了看孟瑤。
兩人從金光善那里離開,回到房間以后,孟瑤的眼睛已經(jīng)腫了起來。
“阿瑤……?!?/p>
藍曦臣卡了殼,不知道應(yīng)該說些什么,是我與你感同身受,還是說,別太傷心已經(jīng)過去了。這些話簡直就是在放屁,什么感同身受,什么別太傷心,只要經(jīng)歷的人不是你,你就永遠不會明白這其中的痛苦,沒有人,在他的記憶中,沒有人如同孟瑤一般,在自己的生日那天被自己的親身父親踹下金陵臺,沒有人如同孟瑤一樣,因為母親的一句要他認(rèn)父的話,就兵出險招去溫若寒那里臥底,爭取最大的功勞,讓金光善同意認(rèn)回他。
“曦臣,抱抱我?!?/p>
藍曦臣伸手,狠狠地將孟瑤抱在懷里,看著心情依舊起伏極大的孟瑤,吻了吻他的唇,開口。
“我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