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點多,嚴浩翔才回來。
嚴浩翔進門按了燈
嚴浩翔你已經睡了嗎?今天睡得這么早。
白色的燈光讓漆黑的臥室,瞬間如同白晝,亮的晃眼。
葉瑾笙的眼被晃不舒服,動了兩下。
嚴浩翔以前你不睡得比較晚嗎?要你準時十點半睡,還是我催著你,才能做到。
嚴浩翔邊脫著身上的衣服,便隨意的和她說著話。
嚴浩翔怎么不說話?是什么不舒服?
嚴浩翔丕自猜測著,下意識的皺起眉頭,走到床邊,伸手試探她的額頭。
葉瑾笙拂開他的手,沒睜開眼睛,像是極為困倦的那般神情,嗡聲說著,
葉瑾笙我沒有不舒服,就是困了。
嚴浩翔哦。
嚴浩翔有些詫異,手還僵在半空中。
她可從來沒用過這樣冷淡的態(tài)度對他。
嚴浩翔皺著的眉頭更緊了些,
嚴浩翔這兩天你一直在醫(yī)院躺著,睡得比較多,我還以為你今天會睡不著。既然你很困,那就睡吧。公司周年慶的事,明天再跟你說吧。
他的聲音很淡,像是有些刻意放低了聲音。他對她從來不會用疾言厲色,聲音更是比對任何人說話都輕。
半響,他都沒見床上的葉瑾笙動彈一下,就收回了視線。伸手把燈按滅,打開臺燈,爾后才進了浴室。
見他進了浴室,葉瑾笙才掙開了眼睛。
浴室里傳來淅淅瀝瀝的花灑聲,她目光呆滯的盯著浴室方向。
不知什么時候耳邊傳來了手機來電聲讓她回神。
是嚴浩翔的手機,她想要起身去拿,卻聽到了嚴浩翔從浴室走出來的腳步聲,她又閉上了眼睛,躺好。
嚴浩翔走出來,拿過手機,走到了窗戶前,才將手機放在耳邊接聽,
嚴浩翔喂。
葉瑾笙睜開眼睛看向他的背影。
接電話那么小聲的說話,又是這個點,應該又是徐娉婷打來的吧?
電話那端傳來了徐娉婷清脆的聲音,
徐娉婷浩翔哥,你怎么這么長時間才接電話?剛才是在忙嗎?
嚴浩翔什么事?
嚴浩翔一貫的沒有耐性,直入主題。
徐娉婷嗯,是……是公司周年慶的事。浩翔哥,你是知道的,我剛來海市不久,沒有什么認識的人,就只有浩翔哥你。公司辦周年慶,我得需要陪我一起入場的人,我一個人參加這種大場合,怕應付不來。
徐娉婷所以,浩翔哥可不可以讓我當你的女伴,跟你一起出席?
說了這么一堆,最后一句徐娉婷才說到了點上。
嚴浩翔薄唇微掀,聲音淡淡的,
嚴浩翔不行。
可語氣里噙著決絕,不容商量的余地。
他回答的那么干脆,幾乎是不假思索,脫口而出的拒絕。
電話的那端徐娉婷一僵,爾后聲音里又噙著笑意說著,
徐娉婷浩翔哥,你不要再考慮考慮嗎?再過一個月就是姐姐的忌日了,我還想和你討論一下那天的安排。
提及‘姐姐’二字,嚴浩翔眉宇之間才仿佛有了一絲的異樣,就連一向穩(wěn)定的心緒,也開始波瀾起伏。
而徐娉婷清楚的知道,嚴浩翔不會再拒絕她了。
她的姐姐,就是她的護身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