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這件事是不是哪里不對勁?”
楊貞神色凝重的看向從枕樓回來就一言不發(fā)的侯爺擔憂的問道,平津侯回過神來,垂眸遮住眼底的冷意:
“那個藏海查到了嗎?從哪里冒出來的?”
他平靜的問道,一切都是因為藏海而起,他來勢洶洶,仿佛就是針對平津侯府而來,可后來細細想來,藏海好像也不只是針對侯府,這讓莊蘆隱覺得有些莫名,若是能將這人拉攏過來,那些事情都能解決了。
“查到了,藏海事江寧府清水鎮(zhèn)人, 四個月前剛到京,他從小和一個老木匠相依為命,等長大了就離開了清水鎮(zhèn),沒有什么特別的?!?/p>
楊貞仔細的說著,平津侯瞇了瞇眼:
“老木匠呢?”
“那老木匠是清水鎮(zhèn)的人,只是深居簡出,藏海離開清水鎮(zhèn)之后,老木匠家中失火,一把火全都沒了。”
平津侯聽著突然嗤笑一聲,他微微抬頭看向楊貞,眼底浮現(xiàn)出狠辣之色:
“你聽著不覺得熟悉嗎?”
楊貞眉頭微微皺起,眼底浮現(xiàn)出思索:
“侯爺?shù)囊馑际恰?/p>
“若是想要創(chuàng)造出一個完美的身世,這是最簡單的辦法,一把火什么都沒有了,老木匠,老木匠能教導出學識文采比褚懷明更強的人?”
雖然褚懷明喜歡阿諛奉承到處鉆營,但是才能還是不算差的,不然也不能在監(jiān)正的位置上多年,可一個毛頭小子,一個木匠養(yǎng)大的毛頭小子,竟然有這么大的本事…
“哼,仔細去查,我實在是好奇這個藏海身后到底隱藏了什么?!?/p>
楊貞這才明白侯爺?shù)膽岩?,他的心中一個激靈,確實如此,若真的只是一個木匠,怎么可能懂得這么多,天文堪輿等無一不精,木匠能有這么大的能力見識不成?
“是,屬下立刻去查?!?/p>
他還沒有退下去,突然從外面跑進來一個侍從,恭敬的站在門口:
“侯爺,二公子來信。”
平津侯的眉頭微微皺起,抬手示意他進來,接過信打開一看,原本擰緊的眉頭瞬間放松,眼中浮現(xiàn)出幾分欣慰的笑意:
“之行帶著五百人前去剿匪,大獲全勝無一人傷亡,這是一件大功,到時候也能晉升為千戶了?!?/p>
莊蘆隱摩挲著信紙,嘴角笑意漸深,蟒紋袖口掃過檀木桌案,發(fā)出細微的沙沙聲:
“之行自幼頑劣不堪,從前他說要改過自新,我還當他又是要逃避,卻不想這些年他一聲苦也沒有叫,反而頻頻立功,此次剿匪能思慮周全、毫發(fā)無傷,倒是讓我意外?!?
他將信紙仔細折好,收進雕花檀木匣中,銅鎖扣合時發(fā)出清脆聲響:
“若能借此升任千戶,也算在軍中站穩(wěn)腳跟了。”?
楊貞躬身附和,余光瞥見侯爺眉間舒展,試探著開口:
“虎父無犬子,大公子更像蔣大人,倒是二公子年少有為,和侯爺頗為相像,日后必能光耀侯府門楣,”
這話似是戳中莊蘆隱心事,他靠回太師椅,神色中難得露出幾分疲憊:
“從前之甫倒是省心,可如今做事越發(fā)荒唐,從前之行一直讓我頗為煩心,卻不想如今卻知道懂事了,若之甫也能如之行這般省心…”
門外藏在回廊陰影里的丫鬟握緊端在手中的托盤,咬著牙屏氣凝神的聽著屋內(nèi)說話的聲音,聽完之后沒有再停留,而是小心翼翼的退開,等離開正院,立刻快步往內(nèi)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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