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你的寶貝!”他嗔道,滿臉憤怒。
寧汐實在是沒意識了,眼前這張臉不就是她的寧寶貝么?
她咧嘴微微輕笑,生出幾縷嬌憨,偏又媚態(tài)十足,捧著他的下頜湊了過去:“可不就是你么?不許動,讓我親一口,一天不見,我好想你哇……”
吧唧!
一個唇印深深的落在宋亞軒的下巴。
寧汐完全是毫無章法的親,這讓宋亞軒額頭浮現(xiàn)一群黑線,青筋鼓了鼓。
“別亂動,否則別怪我把你丟下來!”
……
宋亞軒帶著寧汐去對面的酒店,霸氣地掏出一張銀行卡,拍在前臺冰冷的桌面上:“開房,一間?!?/p>
前臺服務小妹聽到聲音,抬頭望著宋亞軒,露出癡迷的眼神。
天啦,好帥的男人。
氣度更是不凡,比那些當紅小鮮肉還要英俊。
宋亞軒鮮少在公眾面前露面,一露面就少不了要被當成幻想對象。
很明顯,此刻就是這樣的場景……
他擰眉不悅,加重了語氣,重申道:“我說開房?!?/p>
“好的,先生!”服務小妹猛地回過神來,露出自認為最得體溫柔的微笑:“請問您是需要多少樓層的?我們今晚剩下的樓層包括14樓、17樓和23樓……”
“23樓?!?/p>
“好的,那請問你需要朝哪個方向的?我們有朝東還有朝南的……”
“朝南?!?/p>
宋亞軒已經很不耐煩了。
可服務小妹春心暴動,這個聲音也好好聽,磁性悅耳,比那什么明星演唱會還要好聽。
她擠出的微笑更加曖昧了點,故意將醉酒的寧汐忽略,朝著他擠了擠眼:“好的,請問先生您需不需要特殊服……”
“你再多說一句,我讓你現(xiàn)在從這里離職。”
服務小妹:“……”幻滅了,這男人好冷。
……
宋亞軒抱著寧汐到了23樓的總統(tǒng)套房時,她已經七葷八素,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細密纖長的睫毛不停地抖動著,在宋亞軒將她抱去大床上休息時,她卻突然不知哪來的力氣,一把拎著宋亞軒的領口,翻身將他摁在床上。
潔白素色的大床上,他黑色的西裝顯得愈發(fā)醒目。
她騎坐在他身上,長發(fā)凌亂披散在肩頭,眉眼自帶風情,食指輕挑起宋亞軒的下頜:“你、你長得和我的寶貝好像?。 ?/p>
“……”宋亞軒嗓音突然冷冽了好幾度:“寧汐,下來!”
“我不!我的寶貝會唱歌會哄我,你也要唱歌,你也要哄我……”
寧汐一雙靈動的眸子染上灰蒙蒙的霧氣,卻故意粗噶著嗓音命令道。
由于她坐在他的腰腹,隨著他呼吸的起伏,能明顯感覺女孩醉酒后的體溫上升,導致他的氣息也開始不穩(wěn)。
宋亞軒周身縈繞著危險:“我最后說一次,寧汐,下來?!?/p>
“兇什么兇?不要以為你長得跟我的寶貝一樣,我就會怕你?哼?!睂幭人€要傲嬌,嘟著嫣紅的唇,含糊了也不知道呢喃了一句什么,然后就開始扯襯衫的紐扣。
“為什么覺得好熱,你熱不熱?唔,為什么你的胸肌硬邦邦的……”
她一邊丟開外套,大口大口的呼吸,一邊蔥白似的指尖去戳他的胸口,只戳到滿滿的肌肉。
宋亞軒抬眸望見牛奶般的肌膚,額頭的青筋一根接著一根全部爆起……
寧汐戳不動了,覺得很嫌棄,撇撇小嘴便要爬去床上的空處休息:“你一點都不如我家寶貝可愛……”
可她撩起了火,怎么可能讓她就這么輕而易舉的跑掉?
宋亞軒扼住她的手腕,如獵豹般猛地竄出,扼住她的雙膝,將她拽了回來。
借著明亮的光,居高臨下打量著她。
寧汐下意識地驚呼了句,迷茫的小臉紅得能滴出血來,微微睜大烏黑的眼睛,櫻色的唇一張一合,恍若無聲的邀請……
兩人挨得太近,宋亞軒掌心下那熟悉的觸感,讓他瞬間聯(lián)想到了四年前混亂的一夜。
四年前,他誤喝了馬嘉祺調制加了料的酒水,推杯換盞之間,體內燥熱難捱,偏偏馬嘉祺還美名其曰替他告別禁欲的前半生……
他怎么可能這么就范?
狠狠揍了馬嘉祺一頓后,便去了樓上酒店休息,打算強行扛過藥性。
哪知迷糊間有個女人闖了進來……
他當時近乎崩潰,以為是馬嘉祺準備的女人,幾乎是不管不顧就欺身而上。
晦暗不明的房間內,一切發(fā)生的那么自然。
那晚,他體會到了從未有過的舒爽。
最后的記憶只停留在女人的低聲嗚咽和令人迷醉的梔子花香。
從那以后,他就喜歡上了梔子花。
隔天醒來時,只剩下他一個人,床單上卻停留著代表女孩純潔的一抹鮮紅,恰逢馬嘉祺打來電話,打趣他昨晚如何扛過去的?
他這才意識到昨晚碰錯了人。
他當即查看那晚的監(jiān)控,想找出是誰溜進他的房間,卻不料酒店監(jiān)控意外升級,洗掉了七天內的所有帶子。
他只好命令旗下香水研發(fā)部開發(fā)了一款520香水,520號房正是那晚他所住著的,全城廣告輪播,希望找到那晚的女孩,他不是不負責的男人,他會補償她。
終于,耗時兩個月,寧洋找上了門。
她準確地說出了當晚所有情景。
事后,他查過酒店附近一些小店的監(jiān)控,也的確看到寧洋那晚進了這間酒店。
一切如常,證明寧洋沒有撒謊。
可他后來試過好幾次,對著寧洋卻沒了興致……
他以為可能有些情潮只適合存在于黑暗中。
沒想到在這一刻,分明寧汐身上的味道和四年前那晚梔子花香不一樣,甚至她都已經生過一個孩子了,他卻生出一種錯亂的念頭。
她是那晚的女人!
這個認知,讓他渾身的熱血都在沸騰。
黑眸中逐漸衍生出愈發(fā)壓抑不住的渴望,長指不受控地沿著她光滑肌膚游走。
當宋亞軒薄唇貼上來的那一瞬……
“嗝——”
一個長長的酒嗝突然響了起來。
一切旖旎的氣氛瞬間消散全無!
宋亞軒死死瞪著睡得毫無形象的寧汐,突然很想把她丟到冰冷的浴缸里給她醒酒,順便也給自己醒醒醉意,明明他沒有喝酒,卻反而醉了。
寧汐,你不過是個替宋少暉那種男人生過孩子的女人……
憑什么值得我另眼相待?
……
第二天清晨,寧汐從宿醉中醒來,頭疼欲裂。
腦袋快要從中間炸開……
門在此刻被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