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染染發(fā)現(xiàn)自己陷入了進(jìn)退兩難的地步,她的表情還算鎮(zhèn)定,指骨卻不自禁的用力,手指蜷縮起。
“美人兒,可算讓我抓到你了,走吧,別試圖掙扎了,本公子會下手輕點的哦~”
什么公子,分明就是衣冠禽獸。
桑染染捏著染血的簪子,身體微微顫抖。
“公子,就是這個賤人,剛剛還刺傷了我的手!”
手下面目猙獰,舉起手來,恨不得吃了桑染染的模樣。
世界何故對女孩子惡意這么大?她什么都沒做,只是為了自衛(wèi),反抗了一下而已。
守約看著站在人群中央的少女,心疼的情緒無以復(fù)加,再也顧不上什么,大步走了出去。
百里守約“鎧,你是知道那些人會對她怎樣的,別跟我說什么試探她的實力,除了召喚師這層身份,她也只是一個離家不久的女孩子罷了?!?/p>
鎧的頭莫名有些疼了起來,他不喜解釋,自然也不會跟守約說,他會在關(guān)鍵時刻出手。
執(zhí)扇公子強(qiáng)行試圖強(qiáng)行拖曳著桑染染的手帶她離開這里,桑染染被他拖著走了一段路,路經(jīng)河邊,忽然低頭用力的在他手上咬了一口。
她用力到下顎骨都在顫抖,而被咬的人的手也是立刻見了血。
“啊——”
他一聲大叫,隨即抬手就朝桑染染的臉呼了過來,桑染染轉(zhuǎn)身,跳入了河里。
他還想來抓桑染染,此時一個生著狼耳的男子卻躍了過來,一腳踹飛了他。
百里守約“再碰一下她試試?!?/p>
他的嗓音冷到了骨子里。
隨即轉(zhuǎn)身,欲跳進(jìn)河里救桑染染,此時,卻有身著鎧甲的男人超過他,事先跳了下去。
是鎧。
昨日守郡鎮(zhèn)下了一晚的雨,街邊的河流又急又洶涌,深度早已蔓延到了石拱橋的至高點,周圍不多的路人們見到有人落水都在驚呼,
桑染染瘦弱的身子根本沒有掙扎幾下,就隱入了水中。
娘親曾說,落水后,越是掙扎,就陷的越深,所以她沒有動,畢竟,也是白費力氣。
似乎有人來救她了,只可惜,洶涌的河水將她沖散,對方并不一定能及時拉住她。
肺部的氧氣越來越稀缺,心臟越來越抽疼,窒息的感覺越發(fā)的濃重,染染的意識逐漸渙散......
她,就要死了嗎?
娘,爹,阿信,我們可以在地獄相遇了嗎?真好啊......
談之死字,落下的手又忽地用力。
不,不行,不好,阿信還沒死,阿信還可以活下去的,他還是那個叱咤風(fēng)云的大將軍,她要守護(hù)他做回那個馳騁沙場的少年將軍。
前方有人游過來了,桑染染好似再次看到了光,她伸出無力的手,努力回應(yīng)那縷光,希望光能庇護(hù)自己。
鎧一把拉住了桑染染,帶著她朝河岸上游去。
她已閉上雙眼,險些墜落河底。
鎧的心臟莫名顫了一下,明明,他們素不相識。
守約看到鎧將桑染染救上來,立馬接過了她,抱著她就朝醫(yī)館跑去。
望著她蒼白脆弱的臉,他的心臟仿若被一只大手捏住了,血肉被反復(fù)揉捏,疼的他脊背生寒。
他想著,她是和玄策一樣,讓他擔(dān)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