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迷人,月色如水,星光閃爍,樹影搖曳,一切是那么安謐。
胭脂悄然來到令羽所居寢殿,手里端著一壺酒。
她一改平日為了翼君威嚴而穿的黑色君袍,而是一身暗紫色抹胸長裙,頭上那一對黑色的魔角收斂隱藏,只在眉心留下一道代表著翼族王室的印記。
她的漆黑的頭發(fā)盤成一個高高的發(fā)髻,發(fā)髻上點綴著黑色的羽毛,看起來簡單利落。
暗色的眼影下,那對棕色大眼睛顯得十分漂亮,眼神也多了一絲柔情。高挺的鼻梁下的櫻唇未點口紅,給人一種舒適感覺。
從肩膀搭下的披風(fēng)隨風(fēng)飄揚,顯得神秘又冷漠。
今日的美景格外醉人。
令羽聽到敲門聲,不用多想,定是女君來了。
他從床榻上起身去開門,卻看到如此嫵媚風(fēng)情下的胭脂。
一雙柔情美眸不知道迷了誰的眼。
胭脂輕輕笑了,輕輕地推了他一下,令羽愣愣的主動往后退了兩步,胭脂笑意更深,自然地端著酒水進入仙君的寢殿。
如此美人,偏偏為她的父王守情,真是讓人意難平啊。
他以為她的父王是什么好東西嗎?一個不知道幾十萬歲的老頭,不過一直保持一副英俊面容罷了,也就只能哄騙涉世未深的小仙君了。
若說白淺這位青丘女君是不學(xué)無術(shù)之下青丘狐貍無可奈何只能散播她“四海八荒第一美人”之美名外,她胭脂同樣是一族的女君!
鑒于父王擎蒼雄才大略,帶領(lǐng)翼族硬漢的與天族干仗,甚至僅憑一己之力,令瑤光戰(zhàn)死,墨淵元神祭鐘。雖然最后翼族敗了,但翼族已然是四海八荒一大族無疑。
她胭脂作為如此好戰(zhàn)大族之王君,若沒有能拿的出手的修為和軍功,也不能讓那么多經(jīng)歷過大戰(zhàn)的大將心服口服。
聽聞白淺一日日窩在她那狐貍洞里也不知道有什么好傷春悲秋、哭天抹淚的,青丘女君之職是一點都不在乎的。
她胭脂要地位有地位,要修為有修為,要美貌有美貌,最重要的是,她比她父王年輕!
胭脂將酒水放在桌上,她的手從令羽面前拂過,令羽感覺自己更迷醉了,明明他沒有喝酒啊,他甩了甩頭,好像是在讓自己清醒。
她勾了勾唇,輕輕地將淡紫色拖地輕紗披帛落在地上,然后優(yōu)雅落座。
她慢條斯理的倒了兩杯酒,端起一杯遞給令羽,“來,深夜漫漫也睡不著,和我喝一杯吧?!?/p>
人悄悄,簾外月朧明。香爐里,燃著沉香,裊裊青煙。
令羽接過那一杯酒喝下,卻不知是否是此情此景,情意朦朧,他只感覺渾身不自在,甚至讓他羞恥的是,他感覺自己有些難以言說的感覺,讓他的臉變得紅起來。
偏偏對面的美人,慢悠悠的品嘗著美酒,姿色撩人,讓他大腦更添一片空白。
“怎么了?”胭脂眼中意味不明問道。
令羽搖搖頭,他感覺自己這股欲望實在莫名其妙,讓他感覺丟臉,他想起身逃離,“沒什么,大概是那杯酒有些烈,而我許久未喝酒了,有些醉了。我想去院子里用涼風(fēng)清醒清醒?!?/p>
說著,他便步履踉蹌不穩(wěn)的往外走。
胭脂默不吭聲的又倒了一杯酒,悶頭喝下。這是她專門在酒窖里找的最烈的酒,若是不用法力,即便是上神也能感覺些醉意。更別說……她仿佛隨意般看了一眼香爐。
這才不慌不忙的前去尋令羽。
今晚,定要得到美人。
看到令羽身形軟綿以手支撐著樹木,胭脂的眸光中閃過一抹勢在必得。
這寢殿的人都早早被她命人調(diào)走,此時,這里唯有他二人。
靜謐的夜晚,月色如光般暈染天空,留下一片黑暗,漆黑如墨,渲染了整片天空,點點月光溫柔的鉆過層層疊疊的樹葉落于地上,沉默地融入黑夜這個背景。
令羽不自覺的抓開衣裳,領(lǐng)口歪歪斜斜,他似乎想做什么,但是他又有一絲理智告訴自己不能。
這時,胭脂的手輕輕放在他的背上。
令羽當(dāng)即受激轉(zhuǎn)身怔怔的看著面前的紫衣美人,美人的白色細膩的肌膚更讓他口干舌燥,他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他想此時他的眼一定是紅了,死死地抓著美人的手腕,但君子的風(fēng)度讓他又是克制的忍耐。
這時,胭脂主動的親吻他的唇。
仿佛最后一絲理智的弦繃了。
夜色朦朧,在淡淡的月光見證下,春風(fēng)吹過他們的發(fā)絲,悄然糾纏,兩人陷入情欲的海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