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抿緊了薄唇,心跳又不知不覺加快了。
“?!钡囊宦暎娞蓍T開了。
劉耀文從電梯里走出去,懷著期待的心情,進(jìn)入包廂。
剛推門進(jìn)去,就看到唐筱筱已經(jīng)坐在座椅上,滿臉笑意地看向他:“沒有想到你還挺準(zhǔn)時?!?/p>
劉耀文剛想要開口說話,而就在這一瞬間,一塊帶著藥物味道的手帕捂住了他的口鼻。
他根本來不及控制呼吸,就已經(jīng)吸入了大量的藥味。
“你……”劉耀文錯愕地看向唐筱筱,剛一開口就暈倒在身后的人懷里。
神志消失前,他竟然一點都不害怕,而是在想唐筱筱迷暈他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劉耀文是被人用水潑醒的。
醒來的時候,他便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腳被綁在椅子上。
他還是在這間包廂里,而坐在他對面的人依舊是唐筱筱。
劉耀文轉(zhuǎn)了轉(zhuǎn)手腕——綁住他的是布條,倒不會弄傷他的手腕。
“你醒了?餓不餓?”唐筱筱切著牛排,問劉耀文。
劉耀文冷笑一聲,懶洋洋地問道:“我要是說餓的話,難道還會喂我?。俊?/p>
唐筱筱切著牛排的手停頓了一下,說道:“這倒也不是不可以。畢竟,我是三個孩子的媽媽。喂孩子吃飯,早就習(xí)慣了?!?/p>
說著,劉耀文看著唐筱筱竟然真的站起身來,要喂他的節(jié)奏,劉耀文立即拒絕了唐筱筱:“夠了,我可不想當(dāng)你第四個孩子!”
這女人真是越來越狡猾了。
竟然連一點曖昧的空間,都不會留給他。
他深呼吸,問唐筱筱:“唐筱筱,你到底是玩什么花樣?為什么要把我迷暈?還把我綁在椅子上。不要告訴我,你這是想要劫我的色。”
唐筱筱慢吞吞地吃著牛排,說道:“劉耀文,我喜歡成熟男人,對毛頭小子不感興趣?!?/p>
劉耀文似笑非笑地說道:“唐筱筱,不用總是強(qiáng)調(diào)年齡差。我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二十五歲了。你不試試看,怎么知道我是毛頭小子還是成熟男人?”
唐筱筱涼涼的說道:“只有毛頭小子才會總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強(qiáng)調(diào)自己的年齡?!?/p>
劉耀文:“……”
這女人不只是越來越狡猾,嘴皮子也越來越利落了。
曾經(jīng)那個相信跟他睡過一夜的單純小女人似乎早就消失了。
劉耀文的心神不由得恍惚起來,復(fù)雜地看向唐筱筱。
說來真是可笑,今天晚上竟是這幾年來,他和唐筱筱相處最平和的時刻。
也正因為平和相處,他才發(fā)現(xiàn)唐筱筱變化是這樣的劇烈。
讓他覺得陌生到了極點。
他也不禁開始懷疑自己到現(xiàn)在還愛著的女人只是過去的唐筱筱。
唐筱筱察覺到劉耀文的沉默,她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表。
這又抬眸看向劉耀文:“劉耀文,你要不要先吃點東西?不然的話,一會兒你可能就再也沒有胃口吃任何東西了?!?/p>
劉耀文聽出唐筱筱話里有話,他的眼睛瞇了瞇。
強(qiáng)行讓自己不再去問唐筱筱到底要做什么,他說道:“好?!?/p>
唐筱筱起身,端起切好的另外一份牛排走到劉耀文的身邊,緩緩地喂著劉耀文吃牛排。
兩人的動作沒有任何親昵,反而透著不熟。
劉耀文的雙眸沒有離開唐筱筱的臉,近距離地看著唐筱筱,他才發(fā)現(xiàn)唐筱筱不只是氣質(zhì)變了,就連容貌也有了細(xì)微的變化。
清純?nèi)崦赖奈骞僭诰碌膴y容下,變得明艷并且富有攻擊力起來。
只看她一眼,即便不認(rèn)識她的人,也知道這個女人是商場女強(qiáng)人。
跟他放在記憶深處的唐筱筱完全相反。
陌生,實在太陌生了。
軟嫩的牛排在口中,也如同嚼蠟起來。
劉耀文只吃了一半,便扭頭:“我吃飽了?!?/p>
唐筱筱知道沒有人能夠在被綁著的情況下,還能夠胃口大開。
她沒有再勸劉耀文多吃一點。
劉耀文沉聲問道:“唐筱筱,你到堵車讓我看什么?”
“葉秋和賀輝?!?/p>
唐筱筱的話,讓劉耀文幾乎從椅子上猛然站起來:“我媽早就去世了!唐筱筱,你到底在玩什么花樣?”
布條綁得很緊,劉耀文無法從椅子上起來。
椅子劃過了地板,發(fā)出了刺耳的聲音。
唐筱筱清澈的雙眸看向劉耀文:“我要你親眼看到,你是被賀輝利用了?!?/p>
劉耀文的雙眸驟然緊縮,而就在這個時候,他看著唐筱筱拿起放在餐桌上的遙控器,對著她身后一點。
她身后的墻壁發(fā)出了咔咔的細(xì)微聲音,原本雪白的墻壁向上卷起,露出了玻璃。
而在玻璃的另一側(cè),劉耀文看到了他的母親坐在餐椅上。
房間內(nèi),燈光很暗。
而他的母親葉秋卻像是夜明珠一般,在昏暗的光線里散發(fā)著溫潤的光芒。
“媽……”劉耀文失聲叫了出來,他當(dāng)然見過葉秋的照片,也在賀輝的嘴里聽到過關(guān)于葉秋過往的事情。
他知道葉秋有多出色。
可是見到真實的葉秋,這個葉秋卻遠(yuǎn)比他想象當(dāng)中更加得出色和漂亮。
足以驚艷整個海城。
可是,他的母親早就難產(chǎn)去世了。
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兒?
劉耀文很快反應(yīng)過來,對唐筱筱厲聲道:“唐筱筱,你到底在搞什么?”
唐筱筱沒有回答他,調(diào)整了椅子,跟他一起看向那玻璃。
劉耀文發(fā)現(xiàn)不管他跟唐筱筱怎么說話,玻璃另外一頭的葉秋都沒有反應(yīng),繼續(xù)用著餐。
劉耀文很快明白過來,這扇玻璃是定制的。
隔壁房間的葉秋聽不到他說話,同時也看不到他。
劉耀文也不再說話,胸膛快速起伏著,看向?qū)γ娴娜~秋。
此時,包廂的門開了。
進(jìn)來的人,果不其然就是賀輝。
劉耀文從未在賀輝的臉上看到這樣激動的神情:“葉秋,你果然沒有死!”
賀輝大步就朝著葉秋走去,伸手就想要去抓葉秋的手腕。
葉秋沒有躲,她抬眼看向賀輝:“賀總,你還想要去坐牢?”
坐牢?
什么坐牢?
劉耀文是演員,并且是相當(dāng)有天分的演員,對于人類的情緒捕捉非常敏感。
他清晰地在葉秋那張明艷的臉上看到了深入骨髓的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