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南枳一直以為有了林宛昕的出現(xiàn),嚴浩翔即便是虐待她,她也無所謂,只要不要讓她再做哪些難以啟齒的事情。
只是這種事情似乎并沒有因為林宛昕的到來結束。
她越是害怕,而眼前端正坐著的嚴浩翔就越像是一頭渾身漆黑烏亮的黑豹,慵懶優(yōu)雅的姿態(tài),漆黑點綴的眸子,危險的氣息像是一張大網向她撲面而來。
她退了兩步,隔著那張散發(fā)著木香的古樸桌案看著雙眸陰沉而下的嚴浩翔。
嚴浩翔緩緩的從一沓文件下面抽出了一份公文袋,尖細的食指饒開牛皮袋上的繩子,捏緊發(fā)黃牛皮紙的手指盈盈泛著蒼白的冷光,指甲也細細長長像是一塊削尖的玉片似的。
嚴浩翔周瑾?
嚴浩翔黑眸掃了一眼紙上的字,冰冷的說出兩個字。
溫南枳立即明白了嚴浩翔手里拿的是什么東西,她快步上前,貼著桌案看著對面的嚴浩翔。
周瑾是她第一個喜歡的男人,他們之間的美好還歷歷在目,她不想自己被毀了,還要連累自己喜歡的人。
嚴浩翔父母雙全,家世清白,又是周家的獨子,目前跟在父親身邊做事,看上去倒是一個可靠的男人,喜歡這樣的?
嚴浩翔說著嘴角溢出一絲譏笑,
嚴浩翔你第一個男人是他?
溫南枳低下了頭,她不敢回答嚴浩翔。
嚴浩翔雙眼一瞇,慍怒的目光快要將紙上周瑾的照片燙出兩個洞來。
嚴浩翔我不想問第二遍。
他低吼一聲。
聲音雖然低沉,卻帶著不可抗拒的氣勢。
溫南枳雙肩一抖,她不能說是周瑾,她怕可怕的嚴浩翔會去報復周瑾。
她只能搖搖頭,
溫南枳不是他,是別人,他不知道。
嚴浩翔聽了,冷笑一聲,但是臉上的神色卻更加緊繃,將手里的紙捏皺,恨不得擰碎。
下一刻,溫南枳就覺得脖子上多了一只手,將她的骨頭緩緩收緊。
嚴浩翔還真是個賤貨,有男朋友的時候就和別的男人在一起,現(xiàn)在在嚴家也耐不住寂寞四處勾搭,看來我對你太仁慈了,倒是讓你忘了自己的身份。
溫南枳被掐得喘不上氣,嚴浩翔也沒有給她任何解釋的機會,她只能喊著淚用力的搖頭。
溫南枳我,沒,沒有!
她掙扎著,用了力氣也掰不開嚴浩翔的手。
嚴浩翔不痛不癢的單手掐著溫南枳,將她的身體一點一點的從桌案的那一頭抬了起來。
而溫南枳只能雙手撐住桌面,讓自己的不至于窒息而死。
在她雙眼迷離開始充血的時候,她覺得自己真的要死了,四肢使不上力,大腦也開始跟著暈眩起來。
她的身體被扯上了桌案,那些文件四處飄散著,變得凌亂不堪,亦如此刻的她,和地上紙片一樣脆弱。
嚴浩翔的手一松,她立刻用力的呼吸著。
回神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跪在了桌案上,而面前的嚴浩翔照樣是居高臨下的凝望著自己。
溫南枳嚴先生,我真的沒有,你明明有林秘書了,為什么……
溫南枳撫著自己的脖子,哀求著嚴浩翔,甚至想到了用林宛昕來替自己求情。
嚴浩翔你配和林宛昕相提并論嗎?你只是溫家送來的玩具而已,你有什么資格和我討價還價?
嚴浩翔雙臂展開,撐在了桌案上,臉頰緩緩湊近溫南枳,呼出的氣都染上怒意變得炙熱滾燙。
溫南枳覺得自己的身體都被嚴浩翔身上陰冷的黑氣包裹,逃也逃不開。
嚴浩翔記住自己的身份了嗎?除了我,你要是再敢勾搭其他男人,這就是下場……
嚴浩翔站直了身體捏著那份有周瑾照片的調查報告,當著溫南枳的面撕毀了。
溫南枳呼吸一頓,看著周瑾的臉在她的而面前被一分為二。
溫南枳不,不要。
她伸手要去搶,嚴浩翔卻把照片和報告都扔在了地上。
嚴浩翔懂嗎?
嚴浩翔抿唇一字一字溢出唇瓣。
溫南枳看著嚴浩翔薄唇說著話,竟然有幾分的寡淡薄情,難怪都說他是個無情的人。
溫南枳我懂了。
她低頭看著地上的照片,只能選擇順從,無力重復道,
溫南枳我懂了。
嚴浩翔既然不喜歡拉窗簾,自己脫吧。
嚴浩翔拉過椅子緩緩落座,一手托腮,長腿交疊微微晃動著,帶著三分嘲弄。
嚴浩翔突然的暴怒真的嚇到了溫南枳,她一直堅定的不肯落淚,此時眼眶里的淚水卻漫得過快,讓她無法用力的逼回去,就順著眼角滑過臉頰。
她什么感覺都沒有了,四肢麻木,眼前的嚴浩翔也變得有些模糊起來,淚水一旦潰堤便真的怎么也止不住了,她只能低下頭避開了嚴浩翔赤裸譏笑的目光。
她像是桌案上的一道菜,饒是她真的內心一直堅強的覺得熬過這一段灰暗的日子就能避開我為魚肉的日子。
可是黑暗一旦開始就再也看不到頭,睜開眼她依舊被放在最顯眼的位置羞辱著。
嚴浩翔原本托腮的手緩緩移到了唇上,鼻下的熱氣氤氳著他的指腹,就連摩挲的唇瓣都變得干燥。
他眼底深幽漆黑,卻倒映著溫南枳通身的雪白,強烈的感覺再一次席卷了他所有的感官。
和她們都不一樣的感覺,除了占有霸占之外,再也沒有比這更強烈的沖動過。
溫南枳拿著掃把站在櫻樹下,嚴浩翔就看到了,一身純色紅裙,裙角落了幾片花瓣,仰著頭笑得十分開心。
李飛拽著她躲藏交頭接耳,嚴浩翔也看到了,那紅裙便成了一團火焰燙進了眼眸,越發(fā)刺眼。
而此刻的溫南枳,鼻尖發(fā)紅,眼底含著淚也通紅一片,守著胸前最后一道防線。
嚴浩翔眼底燃了一把無名火,用目光將眼前的溫南枳燒得一絲不剩。
嚴浩翔繼續(xù)。
啞然道。
溫南枳深吸了一口氣,閉上眼才褪去了自己身上最后一件衣裳。
她的雙手環(huán)在胸前,用力的撇過臉頰,齊耳的短發(fā)便貼在了沾滿淚水的臉頰上。
嚴浩翔還不費力的將她的臉頰板正。
嚴浩翔看著我。
他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