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尚角回憶一下原身的記憶,那些記憶斷斷續(xù)續(xù),很是凌亂,但是也不妨礙他發(fā)現(xiàn)這個孩子以后會是執(zhí)刃,但問題是,是最后一任執(zhí)刃,因為這個孩子太過單純,容易相信旁人,愛上了無縫的細作,最后導(dǎo)致無縫攻入宮門,死傷無數(shù),最后宮門之人幾乎斷絕,朝廷因為不允許江湖統(tǒng)一,這樣會給朝廷帶來威脅,所以在宮門被幾近滅門后,終于出手,無縫同樣滅絕,再后來便又是百花齊放。
而自己和懷中的這個孩子,是在宮門被破當(dāng)天死戰(zhàn),最后身死道消。
如果,他現(xiàn)在對宮子羽好些,是不是就能讓他主動讓出執(zhí)刃之位,又或者,能夠大幅度的影響他,從而達到自己要的效果。
無論如何,實踐出真知。
“住口,身為一門兄弟,你們就是這樣侮辱自己的兄弟嗎?”宮尚角站在一群孩子跟前,因為習(xí)武身形高挑,加上眉眼間的冰冷,給人一種莫大的壓力。
“可是,不是只有我們說,大家都是這么說的?!逼渲幸粋€孩子,瞪大了眼睛,努力克制也克制不住自己顫抖的聲音,但還是極力辯駁。
“宮門的選親制度大家都知道,有心上人還有可能,身懷有孕的話,大夫會把不出滑脈?”宮尚角將抱著的宮遠徵放下,拉過站在人群中顯得無錯之極的宮子羽,“以后要有自己的判斷,別總是人云亦云。”
“好了,你們兩個去上課,遠徵弟弟,下課記得回來吃飯?!睂m尚角用食指點點宮遠徵的頭,又幫宮子羽將送了些的大氅往緊的系了系。
看著兩個小孩的背影進入房間,宮尚角也轉(zhuǎn)身離開,只是,他不知道,因為他要拉宮子羽時,將懷中的宮遠徵放下了,所以宮遠徵記仇了,自此之后,看宮子羽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上午宮尚角自己熟悉桃花島的各種知識,下午帶著宮遠徵練習(xí)宮門的武功,就這么過了兩年,宮尚角成功的成為了角宮的掌事人,可以外出經(jīng)商。
宮尚角騎著馬走在回程的路上,想起走之前宮遠徵趴在自己桌子上,一臉不舍的說著,‘哥哥一定要早點回來’之類的話。
看看手中叮當(dāng)作響的白玉鈴鐺,再看看一旁跟著自己的綠玉侍金復(fù)手中的各色小食,宮尚角總覺得已經(jīng)看到了遠徵弟弟高聲歡呼,還有那雙亮晶晶的眼睛。
“公子,那是不是遠徵少爺?”金復(fù)指著遠處在宮門口,正歡快的沖著他們招手的小少年?!肮樱@遠徵少爺還真是粘你啊。”
宮尚角看著蹦跶著沖他招手的少年,猶如一顆跳跳糖般,眼中也是不由得泛起喜悅,這個弟弟當(dāng)真是貼心的很,不把人放在心尖上,都對不起這個赤忱的人。
宮尚角沒有下馬,彎腰伸手,一拉一樓,就將蹦跶的跳跳糖摟在了懷里,“遠徵怎么知道我今日回來?”
“我不知道啊!”宮遠徵抓著哥哥的小辮子把玩,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像小時候那樣,即便想摸宮尚角的小辮子也只是隔空摸一下,生怕會讓宮尚角不喜,“自從收到哥哥的說要回來的信件,我便每天這個時間在這里等著,我想哥哥回來的第一時間就能夠看到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