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蹲在自己家門口,西裝被蓋著頭上,頭深深地埋進臂彎里,一身華麗長裙就這樣被拖在地上。
一整個變成小小一只。
她是忘帶鑰匙了嗎?
丁程鑫不受控制地邁出腳步,想走到女人身邊。
他在干什么。
他此刻絞盡腦汁只想到一句話不知是否能形容他此刻的心境。
——含辭未吐,氣若幽蘭。華容婀娜,令我忘餐。
邁開腳的那一刻,電梯叮了一聲,電梯門再次打開了。
丁程鑫快速收回了腳,手不自然地摸了摸帽檐。
丁程鑫以為是中介回來了,還未感嘆中介的辦事效率,卻發(fā)現(xiàn)走出來的是一個男人。
男人的白襯衫工整地扎入西裝褲中,領(lǐng)口處戴著一條黑色領(lǐng)帶,以及腳踏的那雙黑色皮鞋,是極其標(biāo)準(zhǔn)的宴會正裝。
丁程鑫默默往后退了一步,那件突兀的西裝外套此刻擁有了主人。
他見那個男人蹲下身把陳岑抱起,陳岑的腦袋從的黑色西裝里露出來,她半瞇著眼睛,濃密的眼睫毛撲閃著。
男人的手臂從陳岑的腋窩鉆入把陳岑圈在懷里,陳岑也順勢用她白皙纖細的手臂摟住男人,一熱一冷的肌膚緊貼在一起,是那般貼近。
馬嘉祺“怎么蹲在門口???”
陳岑“沒帶鑰匙啊,你看我這衣服全身上下有口袋嘛!”
男人輕笑,把手伸進披在陳岑身上西裝的口袋里,摸出一串鑰匙。
馬嘉祺“傻瓜,不是跟你說了鑰匙在外套口袋里嗎?”
陳岑的頭埋進男人的胸膛,微微仰著頭,熱氣噴灑在男人的脖頸上。
陳岑“嘉祺....”
馬嘉祺“嗯..?”
陳岑“我好困啊....”
陳岑抱著男人的脖子身體又貼近了男人一分,好似他們之前沒有安全距離般。
男人扶住陳岑的細腰,騰出另一只手用鑰匙打開了房門。
馬嘉祺“那我們?nèi)ニX。”
進門前,男人微微側(cè)過頭,眼神和丁程鑫有一瞬間的交匯,最終是丁程鑫先狼狽地低下頭,他手指緊緊拽著帽檐又將帽子往下扣下了些。
巨大的關(guān)門聲在空蕩的走廊回蕩,丁程鑫似乎能從聲音分析出男人隱匿其中的嘲諷聲。
丁程鑫“呵?!?/p>
到底是誰在自不量力。
丁程鑫咧嘴恥笑一聲,緊繃的身體徒然放松下來。
“?!?/p>
電梯再次回到十八樓,中介咧著一張大嘴,半佝僂著背露出標(biāo)準(zhǔn)的八齒微笑,帶有歉意地來到丁程鑫旁邊。
中介王哥“不好意思啊,讓您久等了?!?/p>
中介把鑰匙準(zhǔn)確插入鑰匙孔,手指捏住鑰柄轉(zhuǎn)動兩圈,門被打開了。
中介王哥“來您進來,這里面如您看到模樣一樣,三室兩廳兩衛(wèi),一百多一點平,價格也是在您給的范圍內(nèi),最最重要的還是您說的安靜?!?/p>
中介領(lǐng)著丁程鑫進來,房里尚未裝修,只有一些框架結(jié)構(gòu),他們就地站在客廳的位置,中介給丁程鑫一一介紹房間位置與采光問題。
丁程鑫“這樓兩戶的一模一樣的戶型嗎?”
中介王哥“???啊對對!對一模一樣,就連您從這里去陽臺看的風(fēng)景都是一模一樣的?!?/p>
中介王哥“您就放心好了,我們這兒就是怕有些客戶說區(qū)別對待房源,所以舍棄一樓多戶,只采用一樓兩戶對立,這樣采光風(fēng)向濕冷都是一模一樣的效果。”
丁程鑫微微頷首,一只手摸了摸脖頸,自顧自地往屋內(nèi)走,四處轉(zhuǎn)了轉(zhuǎn)后,他走回來跟中介一口敲定。
丁程鑫“就這棟了,我直接跟你下去,我一次性付清?!?/p>
中介王哥“好嘞,來您這邊請?!?/p>
中介王哥“我到時候一定給您安排最好的裝修師傅?!?/p>
丁程鑫“不用了,你直接把鑰匙給我,我到時候自己找?guī)煾祦硌b。”
中介王哥“這樣啊,那好的沒問題!”
中介沒多想把手中的鑰匙串摘下一根鑰匙放置在丁程鑫手中,丁程鑫把鑰匙捏在手心,指腹輕輕擦過鑰匙齒痕,嘴角帶著若有若無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