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女府】
站在門前的鳳翎月一身暗黑長袍,墨發(fā)高束,往常不茍言笑的眉眼之中盈滿不舍,仔細(xì)看去,還有絲絲愧疚,愛憐地摸摸身側(cè)夏凌安的腦袋,慚愧地說道:
“你我成婚不過月余,此番,倒是委屈你了,若非男子不得入,孤還真想帶著你。”
若說事態(tài)緣由,還是一支常年駐扎邊疆的軍隊經(jīng)調(diào)回京,鳳卿煙日前下旨,令太女前往練兵,新婚燕爾,鳳翎月本無意前往,奈何某人曉之以情,也不知二人在御書房中談了何事,最終定下出發(fā)日期。
看著對面耀眼奪目的女人,夏凌安微微一笑,他雖不舍,卻也知曉,鳳翎月?lián)?fù)重任,豈能日日在他身邊,伸出雙手,握住她溫?zé)岬氖终?,懂事地說道:
“無妨,侍身必定在家,安然等您歸來,殿下無需掛念,您且一路小心。”
鳳翎月滿意地喟嘆一聲,將他摟在懷中,最后聞了聞他的發(fā)頂,出言安慰道:
“放心吧,不過遠(yuǎn)郊,天女腳下的軍營,不會有任何問題的,好好的,有事便令人傳信于我?!?/p>
隨后,在得到自家夫郎的應(yīng)承之后,便翻身上馬,高揚(yáng)馬鞭,帶領(lǐng)隨從利落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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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營】
“真沒意思,一個兩個的,都不肯盡全力,怎么著,瞧不起我啊?”
鳳翎月剛剛行至軍營門口,便瞧見不遠(yuǎn)處的場地,兩名士兵正圍著另一嬌小女子,看樣子是在切磋,片刻之后,兩人便敗下陣來,那女子不服氣,雙手叉腰,尤不過癮地吼著。
那兩同她比劃之人見狀,急忙后退一步,抱拳施禮,緊趕慢趕地解釋道:
“您請息怒,屬下等豈敢對您動手。”
這話倒是說得沒錯,任誰都能看得出,那兩人,的確未盡全力,雖說那人女裝打扮,可眉眼間的秀氣與言語中的驕奢還是難以遮掩,鳳翎月一瞧便知,八成是名男子,心下不爽,眉心緊蹙,語氣不善地訓(xùn)斥道:
“哪里來的世家公子,在這耀武揚(yáng)威,我鳳靈的士兵,可不是陪他玩的,看來,這營中也的確應(yīng)該整頓一番了?!?/p>
“殿下息怒,屬下這便去肅清?!?/p>
墨綰看出自家主子眼底的怒意,應(yīng)了一聲便轉(zhuǎn)身離開了,心中不禁暗罵,什么倒霉人物,偏偏撞在殿下的槍口之上,害的自己又要忙活。
就在鳳翎月欲繞道離開之時,前方那名“女子”不識好歹地出言,喚住了她:
“你是誰?可是京中來人?看起來氣度不凡,就是不知,是否為繡花枕頭?”
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恣意地不知天地為何物,見他如此無禮,太女隨從登時大喝一聲:
“放肆?!?/p>
見此,那男兒一時語塞,倒也并無半絲害怕,眨著無辜的大眼睛盯著這邊,不住地瞧,仿佛想要看出,來者何人?
鳳翎月也不知哪里來的興致,嘴角微勾,自馬上飛身躍起,凌空而行,眨眼功夫便閃了過去,迎著那人無比興奮的目光出手,電光火石間,已然空手奪劍,令其退無可退。
負(fù)手而立,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衣擺隨風(fēng)而揚(yáng),頗有幾分隨意,淡淡地問出一個字:
“服?”
雖說摔倒在地,可男子的眼中并無惱怒與窘迫,甚至還有幾許難以言說地欣喜,“騰”地一聲站了起來,并不搭理衣服上的泥土,手腳并用地大喊道:
“哇,你,你功夫好厲害啊啊,可……”
“悠兒~~”
就在此時,一道萬分急促的聲音自遠(yuǎn)方傳來,接著便見一身著戎裝的女子快步而來,隨即跪地,向著鳳翎月磕頭行禮道:
“微臣云微拜見太女殿下,犬子不懂事,沖撞鳳顏,還望殿下大人大量,饒他一次?!?/p>
跟隨自家母親一齊跪下的云悠此刻還處于一種腦袋發(fā)懵的狀態(tài),這平平無奇、剛才還與自己打斗之人,居然是當(dāng)朝太女殿下?
作者的話呦呵呦呵,第二位男子出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