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禍水東引,蕭憶情只好在心里暗暗向鳳翎月道個(gè)歉,訕笑著繼續(xù)勸說道:
“您也別太動怒,咱們家殿下就是那樣的性格,其實(shí)心里不也跟明鏡似的,哪件事情出過差錯(cuò)?”
沒差錯(cuò),換句話說,便是無甚建樹,他就不懂了,也不知他那女兒成天在想些什么,做事總是到點(diǎn)就停,絲毫不見得積極半分,再將鳳楚月拿來作比,憤憤不平地說道:
“她鳳楚月又有多大能耐,還不是娶了齊瑾那個(gè)鎮(zhèn)遠(yuǎn)侯府的嫡出外孫,間接與安州那邊有了聯(lián)系,此番收成,若說無人相助,鬼都不信!”
蕭鈺所言,不無道理,奈何鳳翎月油鹽不進(jìn),為了這一茬事,這父女兩個(gè)早已不知鬧了多少變扭,雖為適可而止,可說到底,不也恰恰證明了她凡事自有掌握的本事嗎,奈何蕭鈺看不透,押了口茶水,蕭憶情也是萬般無奈地說道:
“古往今來,姻親之間可不都有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可惜太女殿下她……”
聽見她提及鳳翎月的態(tài)度,蕭鈺瞬間猶如霜打了的茄子,再不滿又如何,那還是他十月懷胎、珍而重之的寶貝女兒,無奈地嘆了口氣,打定主意般說道:
“唉,翎月向來孝順,奈何就是這選君一事,處處與我唱反調(diào),不行,不能再由著她了,此番等她回來,這件事必須得提上日程了!”
見此,生怕他再一個(gè)急功近利之下鬧出什么是非,蕭憶情趕忙伸出手掌朝下壓了壓,意圖平息他過激的沖動,鄭重其事地說道:
“此事急不得,要選,便要一擊即中,陛下近些年明里暗里防著我們候府,有些事情,還是不可太過張揚(yáng)?!?/p>
此時(shí),遠(yuǎn)在軍營處理瑣事的鳳翎月怎么都未曾料到,自己再一次被父后無情地“算計(jì)”了,蕭鈺也還并不知曉,這又是一場風(fēng)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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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熏風(fēng)殿】
滿面春風(fēng)的鳳楚月踏著輕快的步伐來到宮中,對著上首的賀明遠(yuǎn)揚(yáng)聲請安道:
“兒臣參見父君!”
昨夜適才承寵,早晨又出盡風(fēng)頭,如今更是得到,女兒獲得獎賞的消息,簡直高興到不得了,連忙招招手示意鳳楚月近前,欣慰地說道:
“楚兒平身,快坐吧,這一陣子,也是辛苦了,今日朝會,能得你母皇夸贊,也不算白忙活一場?!?/p>
鳳楚月并不居功,她知曉,若無父君相助,自己斷然無法得到母皇嘉許,乖巧地向前拱手,出言說道:
“還要多謝父君相助,有您在,孩兒如有神助?!?/p>
感覺到女兒的依賴,賀明遠(yuǎn)舒心不已,整張臉上滿是笑意,擺擺手,狀似嗔怪道:
“哎~~凈說廢話,不幫你,父君還能幫誰,你是不知道,今日請安,那鳳后的臉色有多難看,你啊,真是為父的底氣?!?/p>
鳳楚月不傻,自是明白,自家父君最為介懷的,也不過就是當(dāng)年棋差一招,未能登臨后位,哪怕如今寵冠后宮,還是自覺低人一等,后退一步,彎腰拱手,鄭重其事地許下諾言:
“父君實(shí)乃兒臣后盾,兒臣必定加倍努力,您放心,總有一天,定叫您無需再對他人卑躬屈膝。”
一語中的,賀明遠(yuǎn)眼含熱淚,連連夸贊著,而后眼神一凜,望著自己朝思暮想毓秀宮的方向,惡狠狠地說道:
“好,好啊,有志氣!她鳳翎月比起你,不就是占著一個(gè)嫡出的名頭嗎,出身侯府又如何?結(jié)發(fā)之夫又如何?本宮偏要讓他蕭鈺,一嘗落入谷底的滋味。”
作者的話后宮紛爭,就不會停歇,猜猜,他們在這里算計(jì)來算計(jì)去,翎月在干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