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雖然已經(jīng)幸了安陵容,可他仔細想來還未曾和美人正經(jīng)說過一兩句話,這樣想著,心里不由得生出幾分期待起來。
又見摘桂花的小太監(jiān)守在寢殿外,胤禛打斷他請安的動作,大步邁進。
才入內(nèi),便見小女人垂首書案,長發(fā)隨意落下,隱約露出一小寸小巧雪白的下巴,她聽見聲響微微抬起頭來,明媚動人的眼眸似有絲絲縷縷的情意溢出,鼻尖微微泛紅,一副柔順乖巧的模樣。
安陵容見了皇帝,眼眸微閃,連忙起身想要下榻請安,卻因驚慌被軟衿絆了一下,腳下不穩(wěn),身子直向前撲去。
眼看就要摔倒,安陵容面露惶恐,美眸嚇得閉了起來。
卻見原本站在三米之外的皇帝猶如一道明黃色的殘影般沖了過來,長臂一攬,安陵容先是聞到一股沉重隱秘的木香,隨后便被抱入一個寬闊灼熱的胸膛之中,男子強烈的鼻息打在她的額間,聽他帶著斥責的聲音道,“怎么如此不小心?”
“奴婢給皇上請安,皇上萬福金安!”菊清和寶鵑二人慌忙行禮。
安陵容連忙從胤禛懷里退出,側(cè)身拉開半蹲行禮,“皇上恕罪,嬪妾不是有意的?!?/p>
胤禛見她小臉通紅,煞是可愛,他眸色漸轉(zhuǎn)晦暗,又見她只著裙襪跪在地上,心疼起來,將人一把抱起,引得美人一聲嬌柔的輕呼,胤禛好心情地微勾唇角,“朕怎會責怪愛妃,朕驚擾了你看書,該是朕向愛妃請罪才是?!?/p>
安陵容羞澀地攬住皇帝的脖子,軟軟地借力靠在他的懷里,將臉扎進去,羞于見人的樣子惹得皇帝在她耳鬢間流連忘返。
殿內(nèi)的奴才識趣告退,寶鵑在關(guān)寢殿門時見皇上如此寵愛小主,眼底閃過掙扎之色,可她已經(jīng)收了皇后娘娘的銀子,怕是反悔也無用了。
安陵容被皇帝的動作弄得嬌羞不已,每每閃躲推拒都被男人強硬壓制住,享受美人春意半刻鐘之后,胤禛才良心發(fā)覺將人欺負狠了,將人好好放置在榻上,自己坐到了另一邊,暗啞的聲音中含著漸退之欲,“方才在看什么書看得那么入神?”
安陵容粉腮漾起一層羞意,手上的繡帕似是不經(jīng)意間遮擋住書案上的書籍,朝皇帝柔弱一笑,“嬪妾只是隨手挑的些坊間雜記,打發(fā)打發(fā)時間?!?/p>
胤禛見她心虛,卷住手帕的玉指還因做壞事而緊張的微微瑟縮,偏偏望著他的眼眸天生含著幾分旖旎風韻,看得他略微失神。
他伸手抓住那可愛的玉指,放在掌中揉捏把玩,“你既喜歡看,朕叫蘇培盛明日給你尋些書來送給你?!?/p>
安陵容聞言,一雙含情目悄悄看他一眼,正掉進皇帝似笑非笑的溫暖眼眸中,霎時間櫻花緋色開滿雙腮含羞待放,不敢再看他,只細細嬌聲道了謝,“嬪妾謝皇上厚愛?!?/p>
閱遍世間美色無數(shù),本應(yīng)古井無波,可端端是今日,皇帝的心湖總被人撩撥得漣漪驟起,層層疊疊,讓他靜不下來,只是他面上仍端得住,只教心頭火熱燎原罷了,“謝朕?愛妃要拿什么來謝朕?”
安陵容聽他叫著愛妃,盯著她眸色愈深,她嘴角緩緩綻放一抹愉悅的笑容,偏不想叫他如意,于是柔聲道,“嬪妾......嬪妾會唱些家鄉(xiāng)的小曲,只是怕皇上見笑。”
男人總喜歡用一點小恩小惠來一點點攻克感興趣的女人,他們稱之為調(diào)情。
“嗯?是什么樣的小曲?愛妃且唱來聽聽,”胤禛見她不好意思,又起了逗弄之心,“至于見笑與否,朕聽了才知道?!?/p>
“是,那嬪妾就獻丑了?!卑擦耆菹麻叫卸Y后,著鞋裊娜行至古箏案臺后,正對著皇帝緩緩落座,朝他微微一笑,露出瑩瑩貝齒。
原身安陵容最喜采蓮曲,本就具備萬里挑一的嗓音,加之她魔族的靡靡之音,原本清麗如黃鸝引吭高歌的曲子,生生被她唱出了夢繞胭脂色,裊裊梁上音的禍國絕曲。
曲間,美人身量似嬌花拂風,體格風騷婀娜,朱唇不點而紅,色若含春,神態(tài)羞赧,恣意風情引誘而不自知。
一曲后,胤禛仍處于發(fā)怔之中,過了一會兒才緩過神來,熱切地看著她,不由感嘆道,“朕這些天竟是錯將魚目作珍珠,愛妃之歌喉才是當?shù)纳厦钜舳?。?/p>
“辛苦愛妃受累了,讓朕來好好疼惜你?!?說著他起身坐過來將她抱到軟塌上,愛憐地吻上她的櫻唇,急切輾轉(zhuǎn),似乎想將之前的遺漏都補起來一般,瘋狂按壓禁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