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原本是先帝的賜婚,可是太傅…孤聽說,漼氏至今,嫡系只有一女,可是身患啞疾?”戚真真言語試探著。見漼廣神色不虞。
想到自己兒子如今是先帝唯一的兒子,若是漼氏之女進(jìn)了宮,她這太后做的也不痛快,狠了狠心,繼續(xù)道“太傅是知道的,漼家姑娘這情況,是不能入宮為后的…”
果然如此!漼廣暗道,這女人果然沒打算履行承諾!還好,殿下來找自己,分析利弊,還好,自己選擇相信了忠肝義膽的小南辰王!
見他臉色不虞,戚氏又道“太傅莫要惱怒,若太傅不嫌,貴嬪的身份,孤倒是可以為漼姑娘爭取一番!”
見她如此,漼廣怒極反笑“既如此,這婚約就廢了吧!明日老臣會在大殿上自請退婚,免了太后和陛下的苦惱!”
“太傅莫不是…嫌棄貴嬪位分低微?”戚真真不放心,又開口試探著。
“臣…不敢。只是漼氏之女不宜進(jìn)宮!”漼廣視線下移,像是退步一般,語氣中又帶著些許不舍。
“孤就說,太傅忠心耿耿,如此一來,甚好,若是日后,漼家姑娘有何良緣,孤也可為其指婚!”戚真真聽了這話,心中不由得松了口起,還好這老家伙懂得知難而退,不然還要哀家一番謀劃!
“那,老臣就先行謝娘娘!老臣告退!”漼廣心里已經(jīng)徹底偏向了周生辰!戚真真,你如今過河拆橋,明日可別后悔!是你先不仁,別怪老夫不義!
第二日,中州城前,宏曉譽(yù)亮出令牌,命人進(jìn)去通報(bào)。小南辰王周生辰前來拜祭。
朝堂之上,戚太后收到小南辰王歸來的消息,果然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漼廣此時提議,逼他入城,扶持幼主,果然戚太后因此對漼廣信服不已!
周生辰入殿內(nèi),徑直下跪行君臣大禮,拜見新皇“臣周生辰叩見陛下!”
“皇叔請起!”幼年的徽帝,雖然年紀(jì)尚小,但是先帝一直告訴他,周生辰的好,所以他打從心里,就喜歡這個戰(zhàn)功赫赫卻淡泊名利的皇叔!
“謝陛下”周生辰面無表情的起身,內(nèi)心確實(shí)感慨萬千,前世,他也是這樣,為保北陳江山穩(wěn)固,為?;盏鄯€(wěn)坐皇位,立下那不娶妻妾,不留子嗣的誓言!沒想到,最終還是死在他們貪婪的欲望之下!
戚真真一手?jǐn)r住了想要上前的徽帝,開口道“今日打破誓言,實(shí)非孤的本意,只因坊間傳聞…”
“坊間傳聞,臣有謀反之心,所以太妃召臣入宮,以示君臣和睦!朝堂安穩(wěn)!”周生辰依舊面無表情的說出他們心中所想。
戚真真聽及此,笑著走下來,對著周生辰剛要拜下去“謝南辰王能顧全大局,請受孤一拜!”
周生辰伸手扶?。骸疤槐厝绱?,你是君,我是臣,怎能拜呢?”心里已是厭煩至極…面上還是要恭敬!
“為了天下,跪又能如何,即誓言已廢,南辰王可愿留在中州輔佐君上?”戚太后一臉真誠的試探著。
“不愿,離開中州久了,就不愿回來,還是西州適合我…”周生辰余光掃著朝臣和幼帝的表情。
“本王,受流言困擾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