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章博冷嗤,“你應(yīng)該多謝你找的好老公,因為他,我嚴氏損失了幾十億,錢沒了都沒什么好在意的,關(guān)鍵他敗壞了我嚴氏幾十年的好名聲!我給你留這些不錯了,幾套別墅加一起也有幾個億,只要你好好利用,你一樣可以比世界上大多數(shù)人過的好,你知足吧!”
嚴曉幾乎是立刻就紅了眼睛,她瘋了似得指著嚴章博痛罵:“爸,你太偏心了!就算黃騰做錯了事情,你不給他任何財產(chǎn),我沒有意見,可你憑什么給嚴靜百分之十的資產(chǎn),卻只給我五千萬的現(xiàn)金?她百分之十折算現(xiàn)金最起碼有一百多億,我呢,只有五千萬?你憑什么厚此薄彼!”
“嚴靜這些年為嚴氏做的一切我都看在眼里,百分之十是她應(yīng)得的。”
“爸,我也是你女兒,我也為了嚴氏奉獻了我的一生,為什么要這樣對我?”嚴曉氣的渾身直發(fā)抖,然后把文件一撕兩半,“你看不上我,也看不上昊溫,昊溫這么多年來為了嚴氏殫精竭慮,你只給了他百分之三十,可是嚴浩翔呢,這么些年他為嚴氏做過什么了,你居然眼一閉就給他百分之四十!你也欺人太甚了吧!嚴靜的百分之十加上他的百分之四十,他一家占了嚴氏一半的資產(chǎn),憑什么!”
“媽,你做什么呢,冷靜點!”
相對于嚴曉的失控,嚴昊溫顯得異常冷靜,他只是拉住即將崩潰的她,將顫抖的她擁在懷里。
嚴曉感覺自己就是個笑話,她又哭又笑的,在嚴昊溫的懷里掙扎,“我告訴你,我不會認的,我絕對不承認你這份遺產(chǎn)的分配,你不公平,我要求重新分配!”
白木嵐低下頭,眉頭輕擰,關(guān)于這份遺產(chǎn)的分配,嚴曉相比較于其他人,得到的幾乎可以忽略不計,而遺產(chǎn)的重頭在嚴浩翔和嚴昊溫之間,對于這樣的結(jié)果,嚴靜夫婦一定是很滿意的,因為他們即便是現(xiàn)在得到那么多的資產(chǎn),最后還是會留給他們的兒子,但是,嚴曉就是想留東西給嚴昊溫,也沒有了。
百分之三十對百分之五十,的確特別厚待嚴浩翔。
再看嚴曉這樣的反應(yīng),也難怪她失控了,換誰都不能冷靜。
嚴曉這樣鬧,嚴靜倒是沒說什么,倒是嚴章博使勁把拐杖敲了敲,“你現(xiàn)在跟我談偏心,那我就告訴你為什么,T國新型流感一事,浩翔和銘海兩條人命,差點交代在那里,他們活該倒霉嗎?還不都是因為黃騰干的好事?給他那么的資產(chǎn)就是對他拼盡全力的彌補!
我今天明明白白的告訴你,這份遺產(chǎn),即時生效,嚴家的其他東西,你想都別想!”
“昊溫也為了嚴氏努力了啊,你不能把他爸爸的罪過遷怒到他身上!”嚴曉不接受,她自己什么都沒有就算了,憑什么自己的兒子也要比嚴浩翔少這么多資產(chǎn)。
嚴章博氣的一下子站了起來,“你還好意思說昊溫?你要不是生了個好兒子,我一個子都不留給你!至于他為什么會比浩翔得到少,你自己去問問他,黃騰賭場欠債以后,他都干了什么,別以為我什么都不說就什么都不知道!”
嚴曉立刻低下頭,那個時候,黃騰欠了賭場太多的錢,沒辦法只好趁人不備挪用了公款,可是這事做的神不知鬼不覺的,沒有人知道啊。
抬眸對上嚴昊溫的眼睛,嚴曉輕聲問:“兒子,你做什么了?”
嚴昊溫只是搖搖頭,什么也沒說。
看到嚴昊溫這個樣子,嚴章博恨鐵不成鋼地敲了敲拐杖。
一看嚴章博這樣的反應(yīng),嚴曉更著急了,“你做什么了,你說啊!”
“媽,沒事,我什么都沒做?!眹狸粶負u頭,一口咬定自己什么都沒做。
倒是旁邊的嚴浩翔看不下去了,他站出來,聲音如洪鐘震碎了嚴曉的心,“昊溫把手里所有的房產(chǎn)股票都賣了,替姑父填補了公司的虧空?!?/p>
“什么?”嚴曉驚得話都說不出來了,那次出了澳門賭場追債的事情以后,嚴昊溫明確的拒絕了他們表示愛莫能助,怎么一回頭,他那么傻,把手里的資產(chǎn)全都賣了?
難怪那段時間都不愿見她,他一定很恨他們這樣的父母吧。
“昊溫,昊溫,媽媽對不起你,都是媽不好,媽不該那么說你,不該說你自私自利,不該說你沒有良心,都是媽媽錯了,都是爸媽害了你!”
嚴曉嚶嚶嚶的哭著,實在沒臉再見自己的兒子。
再看嚴昊溫,還是很平靜的安慰她,“沒事,都過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