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突然之間冒出來的這樣的想法,讓她愣了一下,卻是很快,唇角綻放的笑容在無聲的加深。
“那是……”
剛一走出大門,別墅外停著的那一輛炫目的跑車當下便吸引了凌晴涵的眼球。
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她滿眼驚愕不可置信的看著一邊的嚴浩翔:“你……”
“昨天去的那個車行是祺的,我跟他說了一下,說你喜歡,他一直對你在蘇黎世在他公司發(fā)生的事情抱歉,所以就把這輛車送來給你了?!?/p>
“真的?”凌晴涵有些不相信。
嚴浩翔這個人,有些什么手段,她基本還是能夠摸得清的,而馬嘉祺那個人是個什么性格,她也清楚。
倒不是說馬嘉祺會舍不得什么的,但是就是覺得,依照他那個一心撲在電腦上面,一心設計軟件,設計游戲,偶爾彈個鋼琴,整個腦袋里除了這些,再也塞不進其他東西的人……
送禮道歉表心意?這樣的事情,他應該有點沒可能往這方面去想吧?
“唔。”躲不開凌晴涵的眼神,嚴浩翔摸了摸下巴,說得煞是輕松:“我只不過是稍微提點了他一點?!?/p>
好吧,她就知道,這個最終原因還是在于他身上。
“你打電話讓他開回去吧?!?/p>
“怎么了?”聽著凌晴涵這似乎不打算收的語氣,嚴浩翔當下挑起了眉。
“他又不是自愿送給我的,君子不奪人所好。”
“你是女子。”嚴浩翔那話接得那叫一個快啊,那語氣那叫一個理直氣壯啊。
凌晴涵滿頭黑線,一臉無語的看著嚴浩翔。
“他要是自愿送你的,你就收?”
“這個嘛……”凌晴涵有些猶豫。
說真的,這輛車子真的很入她的眼,她還真有點舍不得。
“他是自愿的?!币娭枨绾q豫,嚴浩翔就知道她是在舍不得,當下連忙開口,又像是生怕凌晴涵不相信一樣,他緊接著又道:“不信的話,你可以打電話給他。”
凌晴涵一臉狐疑。
“我給你打電話,你看看他怎么說?!痹捳f著,嚴浩翔竟是真的就撥通了馬嘉祺的電話。
馬嘉祺那邊,他整個人都還沒有從失去愛車的痛苦中走出來,嚴浩翔這電話又來了。
呼氣,吸氣,再呼氣,吸氣,平穩(wěn)了一下心緒之后,馬嘉祺這才讓自已的語氣聽起來不那么暴走的接聽了電話。
“嚴大少,一大早,有何貴干?”
“沒什么事,你早上不是把車子送來了嗎?”
“晴涵就問我怎么回事,我跟她說,是你為表謙意送過來的,可是她就是不相信,說什么君子不奪人所好,不收不是自愿送的東西,為了讓她相信,所以我就打電話給你了?!?/p>
明明是兩個人在講電話,可是馬嘉祺卻很明顯的聽出來嚴大少這聲音比平時的要大了很多。
連想都不用想的,旁邊凌女王肯定站在他身邊,他暗暗里壞心眼的想著,等到時候凌晴涵接到電話的時候,把嚴浩翔的惡行一件不落的全說給她聽。
可是真到凌晴涵接了電話之后,那股子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的那股子氣,也不知道為啥,頓時就歇菜了。
“馬嘉祺?”
“哎……”像是生怕耽擱久了似的,馬嘉祺連忙應聲,那調(diào)調(diào),就只差后頭沒配一個‘小的在’了。
“那個……”
“我自愿的,我自愿的,我十分自愿送給你的。”不等凌晴涵問出口,馬嘉祺便連連說了好幾個自愿。
然而那自愿,那語氣,怎么聽,怎么都感覺有一點像是在自曝自棄的感覺一樣?
“你……”
“凌女王,那次在蘇黎世發(fā)生的事情實在是讓我心里愧疚得很,這輛車子也不貴重,能夠得到你的喜歡是它的幸運,你就收下吧……”
“可是……”
“你要是不收下,我也不會收回來,直接就讓人拖去廢物回收站好了?!?/p>
“但……”
“哪里有那么多可是但是而且是的,凌晴涵我警告你,那輛破車你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不然我就跟你絕交,一輩子都不見你,一輩子畫圈圈詛咒你,你跟嚴浩翔在一起的時候我還會從中搗亂,讓你們永世不得安生!”
“掛了!”
看著掛斷的手機,凌晴涵望著嚴浩翔,一臉被嚇到了的表情,一臉的無語:“他,真的沒有吃錯藥嗎?”
“呵呵?!眹篮葡璧Σ徽Z,一臉溫柔的注視著凌晴涵:“既然祺態(tài)度這么強硬的要把車子送給你,你要是不收下的話反而會不好,收下吧?!?/p>
“那好吧?!甭犞鴩篮葡璧脑?,凌晴涵最終還是抵不過那輛蘭博基尼的吸引,點下了頭。
這邊,凌晴涵是高高興興的開著新到手的車子,載著嚴浩翔去上班去了。
另一邊,先前還氣勢十足的朝著凌晴涵在那里吼著,好像那輛蘭博基尼是多么不值錢一樣的馬嘉祺,現(xiàn)如今一個人默默的趴在桌子上,各種哭成狗。
他媽的嚴浩翔你不威脅我試試,老子一定把那輛車給收回來,一定把你那無恥的所做所為都告訴凌晴涵,讓她嫌棄你,憎惡你,討厭你,再也不愛你!
心傷了,心塞了,自我修復了一下,馬嘉祺把另外一只手里拿著的那個內(nèi)線電話重新接上。
“丁總經(jīng)理,麻煩你替我轉(zhuǎn)告一下,讓嚴浩翔近期內(nèi)都不要給我打電話了,我需要時間自我修復一下?!?/p>
“好的,我會如實轉(zhuǎn)告的馬總?!?/p>
“你也別給我電話了吧丁總?!?/p>
“好的馬總,謝謝你送我們董事長的禮物?!?/p>
丁程鑫悠悠的飄出來的一句話,讓馬嘉祺的臉色瞬間難看到了另一個層次:“不客氣?!碧熘溃@三個字說出來,幾乎是一字一口血啊。
他知道為什么丁程鑫和嚴浩翔兩個人能夠成為敵人,又能夠成為朋友了。
因為他和嚴浩翔都是一樣,總是能夠讓這個世界感受到自他們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濃濃惡意啊。
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是什么?
如果你要去問嚴浩翔,他肯定會回答說,那就是愛自已,自已又愛她的老婆開著他從別人手里坑到手的跑車風風光光的送他到公司上班。
當然,如果最后還能夠加一個臨別KISS的話,他覺得他會更加幸福。
然而,這個愿意,他估計還得做好長一段時間的夢。
“真的不用我陪你去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