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了柳玉茹對她的擔(dān)心,柳無憂心中一軟,握住她的手,安撫道:
柳無憂姐,你放心吧,你別看我這些年一直昏睡著,其實我做了很長的夢,夢到了很多稀奇孤古怪的事兒,也從中學(xué)會了不少本事,你只管放心嫁人吧,我的事情你不用擔(dān)心,母親我也會照顧好的。
柳無憂上輩子沒有體會過親情的滋味兒,這一世突然多了個母親和姐姐,一開始還挺不適應(yīng)的。
但是經(jīng)過這些日子的相處,感受到了母親和姐姐的關(guān)心,她心中也生出來一種從未體會過的感情,她不知道這是不是親情的感覺,但是她會盡自己所能,讓母親和姐姐幸福快樂。
柳玉茹只當(dāng)柳無憂這么說是想寬慰自己的心,搖了搖頭,嘆道:
柳玉茹你還小,不懂女子想要找一個好的歸宿有多難。
想要家世好,男子有擔(dān)當(dāng),家人又明理的,這么多年,她也只選出一個葉世安。
柳無憂抬頭看了一眼廣闊的天空,幾片薄薄的白云,隨風(fēng)緩緩浮游著,看起來很是自在。
眼中懷念之色一閃而過,她笑道:
柳無憂姐,我曾夢見一個地方,那里男女平等,女人可以依靠男人,也有男人依靠女人,還有一些男男女女不依靠他人,強大自己本身,成為自己的依靠。
柳無憂我想成為那樣的人,不依附任何人,所以......我并不想嫁人,不想把自己的未來押在男人身上。
柳玉茹聽得愣住了,這番言論和她的對這個世道的認知完全不一樣,可不知為何,她心里竟然隱隱有些向往,回過神來,她不贊同道:
柳玉茹可這終究是一場夢呀,女子終歸是要嫁人的。
柳無憂聳了聳肩,無所謂道:
柳無憂那就隨便找一個順眼的嫁了便是,反正我又不打算跟他過一輩子,嫁誰不是嫁~
柳玉茹險些被柳無憂這無所謂的態(tài)度氣給氣到,不禁抬手按住自己的胸口,讓自己平心靜氣。
世上哪有女子嫁人不是想著得遇良人 ,與之白頭偕老,她這妹妹倒好,還沒嫁人,就想著和離了!
見柳玉茹面色不好,柳無憂生怕氣到她,趕緊挽住她的胳膊。
柳無憂好啦姐,跟你開玩笑呢,咱們早些回家吧,不然娘該擔(dān)心了。
柳玉茹被柳無憂拖著往前走,口中還在問她究竟是怎么想的,婚姻大事可不能開玩笑,柳無憂后悔自己不該多嘴,只好順著柳玉茹的話,保證好好挑選未來的如意郎君,這才暫時將她安撫好。
翌日,柳無憂找了一間當(dāng)鋪,把貼身戴的一塊美玉當(dāng)了,準(zhǔn)備給柳玉茹買點東西。
這些年柳家被月姨娘掌家,柳玉茹母女日子過得緊巴巴的,能當(dāng)?shù)脑缇湍萌Q錢了,也沒什么首飾,但她這個“活死人”的東西卻始終替她留著,這讓她心中生出一股暖流。
她想著自己留著也沒什么用,不如換些像樣的首飾和胭脂水粉送給即將定親的柳玉茹。
走進一家胭脂鋪,胭脂鋪的老板立馬迎了過來。
龍?zhí)祝僦伬习澹?/a>姑娘想要什么樣的胭脂?
想著柳玉茹容貌清麗,一向喜歡素凈的東西,柳無憂便回道:
柳無憂素雅一些的。
顧九思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柳無憂話音剛落,門外忽然傳來一句慵懶的聲音。
她轉(zhuǎn)頭看去 ,便見顧九思一手抵著腰,一手轉(zhuǎn)著扇子走了進來,身后跟著昨日被揍的那兩個紈绔子弟。
顧九思又見面了姑娘?買胭脂吶?
柳無憂眉心一跳,感覺對方來者不善,面上卻平靜無波。
柳無憂咱倆見過嗎?我怎么不記得?這里是胭脂鋪,你一個男子跑進來跟女客搭訕,恐怕不妥吧......
說著,她看向胭脂鋪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