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另一頭,任瑤和莫芊芊聊的熱火朝天,大多是宮闈密事,就像在學(xué)校上學(xué)到了兩個學(xué)生,聊的也是學(xué)校趣事一般,圈子就那么大,要聊兩個人都有話題的東西,也就那么點。
一般人都不能得知那種密事,但莫芊芊就知道很多,任瑤也就聽她講,偏她口條也好,趕上說書一般,兩人壓低聲音悄悄說,跟打啞謎賽的。
“所以說蓮花是草原引進(jìn)來的?真是看不出來,樣子很內(nèi)地啊,還有名字,完全不顯啊。”任瑤雖然因為莫芊芊剛剛那番話心神不安,但對這些八卦仍舊很有興趣,拉著任瑤一個勁兒追問。
蓮花指的就是黎德妃,她個子偏高,身材又好,長時間喜歡板著一張臉,處事淡然不驚,所以任瑤叫她蓮花。
草原代指其他國家,內(nèi)地自然指的是燕國了。
這是任瑤和莫芊芊兩個人,休息閑著無聊幾乎給每個人都取了一個,自然是任瑤主導(dǎo),她自己說,無聊也是無聊,不如尋些樂子來玩,還方便她們聊天呢。
莫芊芊聽了任瑤取的號,總是要問問為什么,任瑤就根據(jù)夢境結(jié)合實際大說特說,總?cè)堑媚奋肺嬷煨€不停。
所以這句話的本意是:黎德妃是外邦和親來的,但完全看不出來。
莫芊芊一邊笑一邊同任瑤解釋:“任什么,到地方自然入鄉(xiāng)隨俗取個名字,不然稱呼起來到底不便的?!?/p>
任瑤又問:“那書生有了蓮花,豈不有了滿草原的蓮花?龍王不得防著點嗎?他真大氣”
“話雖如此,可那邊地大物博,多少也要讓幾分才是,殿下或許不知書生的來歷?!?/p>
書生便指的是六皇子了,任瑤心底里覺得他各個地方有禮的緊,加上莫芊芊補(bǔ)充道,東書房那邊除了胥陽州就數(shù)得上六皇子的,雖然本來也沒幾個人。
龍王是皇帝,這倒不難想為什么,莫芊芊本以為任瑤給滿宮的取完也就算了,沒想到她竟大膽到給皇上也取了一個,說什么人人平等人人有份。
所以任瑤問的是:皇帝心也太大了,就隨隨便便讓六皇子給黎德妃養(yǎng)著,她娘家背景那么大。
“那你說說,這書生什么背景?!?/p>
莫芊芊好像卡了一下,又附在任瑤耳朵邊說:“殿下,故去的嬪妃好像沒取外號?!?/p>
任瑤不在乎的一擺手:“這有何難,叫她們木乃伊便好了?!?/p>
“木乃伊?”
“木乃伊啊,是過去殉葬禮儀的稱呼,具體不用知道,就叫木乃伊吧?!比维幰菜闶菒喝の读?,不肯正正經(jīng)經(jīng)稱呼人家,還取了這樣一樣外號。
莫芊芊不知是何原因,看上去并不想喊這個。
任瑤過來打消她的疑慮:“這是遠(yuǎn)古貴族才有的儀式呢,我曾經(jīng)書上看到過?!蹦奋伏c點頭,表示答應(yīng)。
“當(dāng)年城里搶錢,書生的母親是另一幫派的,聯(lián)合著他人,沒少給龍王暗棍,殿下不信可以數(shù)數(shù),從老四到殘雪差了多少歲?!?/p>
城里搶錢指的什么自不用說,奪嫡罷了。
而殘雪要說上一說,這可是任瑤下了功夫取的,說的是五公主。這又是為什么呢,任瑤下意識覺得五公主身上有種江南味道,江南出名的也是西湖斷橋殘雪,說到殘雪,雪很白,五公主也白,雪花玲瓏,五公主也玲瓏,而殘雪,雪花美好,五公主平日愛端架子,可也端不完整,綜上,就稱呼她為殘雪了。
莫芊芊到底沒喊她們木乃伊,或許她是從任瑤充滿戲謔的眼神中感覺到不對吧。
“所以,龍王不可能把錢給他對吧!”說到激動之處,任瑤聲音就大了些許,差點引得別人向這邊望來。
廳內(nèi)氣氛倒不似之前沉悶低迷,大家也都慢慢聊起天來,周淑妃卻異常急切,一炷香就要派人到那邊去看一眼。
任瑤注意到這一個現(xiàn)象,問道:“怎么他姨母這么著急?”
莫芊芊撇撇嘴:“他姨母做的也有可能。”
任瑤聽了這話笑了:“芊芊怎么能隨意揣度人心呢,咱們要不賭一賭?”任瑤一貫認(rèn)為自己第六感靈敏,今日也有好玩之心,故此提了個賭出來。
莫芊芊也來了興趣:“那殿下壓誰?”
“石蒜吧?!?/p>
“那我就猜是他姨母了。”
石蒜是指傅貴妃,這個其中也有門道,石蒜在現(xiàn)代說的是彼岸花,但燕國并沒有這個概念,也沒有這種花,任瑤光解釋什么是石蒜也廢了一番功夫。
彼岸花嘛,傳說常開在黃泉路,偏傅貴妃外祖是軍功出身,又傳說花葉永不相見,也就是任瑤內(nèi)涵傅貴妃重男輕女了,自己兩個月見不了一次,傅貴妃身居高位,還有十一皇子養(yǎng)在身邊,自己又得寵,想知道什么不能知道,想干什么都是可以干的。
就拿同書房的五公主,徐婕妤時不時派人來看看,送點糕點,任瑤也不圖她的東西,只是連平日關(guān)心也沒用。
更不用說在任瑤夢里,七公主小時候就常作為傅貴妃爭寵的筏子,偶爾弄傷一下,引得皇帝來看看。
偏十一皇子寶貝的什么似的,他時常發(fā)熱,任瑤與傅貴妃住一個宮里,她很清楚,傅貴妃這幾日除去晨昏定省,連門都不出,更不用說請來皇帝,日日都是太醫(yī)進(jìn)太醫(yī)出。而七公主,只要活著就行,甚至死了,能為她爭取利益也就罷了。
也因著傅貴妃重男輕女,任瑤覺得彼岸花是個好聽的名字,不想如此喊,干脆取了石蒜聽起來不怎么好聽的名字。
“那彩頭是什么?”莫芊芊問道。
任瑤想了一會兒才說:“功課功課,半個月的功課!”任瑤說的很猖狂,她自己心里清楚,莫芊芊的功課肯定不會讓她寫,她寫的劉先生根本不要,而自己贏了,嘿嘿,未來的功課有著落了!
任瑤笑的猖狂,沒想到不遠(yuǎn)處正有人因為笑聲盯上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