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瑟瑟索索在街邊,一步一步的挪動。周圍的環(huán)境還在不斷變化,突如其來的變化,讓熵熵不由覺得覺得眼前所見令人反胃。用她的話說,這叫《手機玩多的后遺癥》
待一切平靜,都沒有變化的時候,她克制住心里強烈的嘔吐欲望,扶著花壇邊緣,緩慢的站起來。這時,她才看清了這街道的全貌。
幽熵西風(fēng)卷落葉,昏燈暗情仇。
奈何現(xiàn)在不是抒情的時候,她放下心中想繼續(xù)吟誦《杜鵑》一類的詩詞,隨后觀察起四周來。
每一個花壇都是一個正正方方的正方體,很高,甚至高過了熵熵脖子,留得個頭,看花壇上種下的花花草草,說是花花草草,也就是一些帶著些花的低矮灌木,花也稀稀拉拉的,沒什么看頭。
這個地方還有很多這樣的花壇,密密麻麻,放眼望去,一個一個的花壇一直延伸到盡頭,最后沒入了藍(lán)紫色的煙霧中,深邃,看不見底。就像一個憑空存在的深淵。
每四個花壇中間就夾著一個十字路口,花壇之間的間隔距離也并不遠(yuǎn),大概也是一個花壇的樣子。但,站在任何一個十字路口向兩邊望去,都是深邃看不到盡頭的顏色。
一個女生走這樣的路,還明知這地方詭異到極點,怎樣都會害怕吧。尤其,背后沒有人……
她只得貼著花壇的邊緣移動,一步三回頭,怕的就是背后有什么生物偷襲,似乎是為了壯膽,她打開手機,放了一首好運來。
幽熵只要bgm對胃,其實,應(yīng)該,大概,可能,是不會出現(xiàn)什么奇怪的生物的。
她自己也說不準(zhǔn),索性錯催動藤蔓,但是出乎意料的,藤蔓此時卻不受控制更不提生長了,就像休眠了一樣。四處寂寥,令人后背生涼,只聽得飛蠅撞擊在燈罩上的聲音和熵熵放的好運來。寂靜,可以吞噬那一切的熱情。
所以她換了班主任上化學(xué)課的錄音。風(fēng),突然變得更加喧囂了,似乎有什么東西高速穿梭在這些花壇構(gòu)筑的街道中。聽不見腳步,只聽得到落葉被簌簌卷起的聲音。
幽熵(糟糕)
她意識到是因為聲音暴露了自己,聽著風(fēng)聲越來越近,她索性把手機奮力丟向一邊,自己跑向另一邊。傷敵不一定,自損應(yīng)該還是損的多。
她不敢回頭,沒命的往前跑,漸漸地,藍(lán)紫色煙霧下的建筑緩緩明晰,不是花壇,絕對不是花壇,是那種中國老式的小平房,它要比那些花壇高上許多,還有瓦砌的屋檐,雖然在迷霧中看不清楚,但這像極了她的老家。
幽熵我剛剛不是在花壇中嗎,奇怪。
她也有點迷糊,不過經(jīng)過剛剛,她隱約猜到霧里有一種《不可名狀》的生物。她看著眼前,類似像老家集市那樣的場景,不由得回頭一看,卻發(fā)現(xiàn)自己還是在那樣的花壇迷宮中。
藍(lán)紫色的霧氣更濃了, 霧氣在地面上游走,像伏在地面上的蛇,就之前所見來說現(xiàn)在還帶著幾分妖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