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讓那醉酒的白愁飛松開了她的袖子,雷靈這才能踏入船艙中,者天仇躬身將王小石包裹中的玉匣交給她。
“匣子到手,二小姐好手段?!?/p>
雷靈接過玉匣,看向者天仇:“這匣子到手,堂里接下來的計劃怎么安排?”
“匣子既然到手,余下自有雷總堂安排,這京城中的金風細雨樓很快就會消失的。”者天仇回答。
身披玉色蓮花外衫的女子膚如凝脂,欺霜賽雪,在這幽暗的船艙走廊內依然光艷動人,卻悠悠嘆息了一句。
“如此,只怕阿姐就該傷心了,父親定然不會讓蘇夢枕輕易回京的,只怕已然設下伏擊了吧。”
一同尋找玉匣的默兒便也跟著低頭,她知道主子與大小姐情感頗深,此次前來更是為了大小姐雷純的請求。
者天仇卻道:“六分半堂本就應當獨霸江湖,那蘇夢枕也絕非是大小姐的良緣,二小姐日后好生安慰大小姐便是,雷總堂日后定會為大小姐再擇良緣的?!?/p>
“再擇良緣?只怕我阿姐是個倔脾氣,哪有這般容易?!崩嘴`捧著玉匣眉眼含愁。
者天仇卻不敢再對雷家的親事多言,便道:
“這溫家大小姐不能殺,這送匣子的兩個小子倒是可以解決?!?/p>
雷靈便捧著玉匣,看了一旁的默兒,她瞬間會意揚手毒針便自手鐲發(fā)出,者天仇捂著后脖頸震驚地回頭。
“二小姐,你???”話未說完,他便倒了下去。
雷靈走到他身邊,將手中的玉匣遞給侍女默兒,繼而回答:
“我都說了,阿姐是個倔脾氣,蘇夢枕若死在父親局中,阿姐傷心,卻是萬萬不能的?!?/p>
默兒上前探查者天仇,發(fā)現還有氣息,正欲補刀,卻聽見雷靈的話語:“把他扔進水里就是,說不定他還能用剩下的這一口氣幫我一個忙?!?/p>
“好,二小姐?!?/p>
默兒一個小巧的丫頭卻能輕松將這成年壯漢者天仇提起,扔下了船艙,只聽見奔流的江水中激起一個巨大的浪花聲。
默兒將那玉匣放回王小石包袱中,又差遣船中的下人將甲板上醉倒的白愁飛溫柔王小石三人扶回房間。
“天色將明,我們也該走了。”雷靈望了一眼那魚肚白的天空,正有朝陽從遠遠的水天交界處升起,渲染了半江濤水。
默兒點頭,雷靈便帶著她在附近一碼頭靠岸離開,雷一牽著馬車等在旁邊,默兒扶著二小姐上車休息。
因這路程有一段與江水相同,雷靈掀開馬車簾子還能看到江上大船的影子,又想起昨夜白愁飛的酒后憨態(tài)不由便笑了幾聲。
“二小姐,您好像很喜歡昨夜的三位客人?”
默兒問道,心下想的卻是尤其是對那白衣腰間飛刀的公子格外寬容。
雷靈將掀開的簾子放回,轉頭看著好奇心爆發(fā)的丫頭。
“好奇心害死貓,給你取名默兒,怎么竟還這般愛問?”
默兒嘟嘴,她生的較小更添稚氣,“有二小姐在,誰能害死默兒!默兒只是怕二小姐未染情愛,輕易便被狂徒酒客蒙騙了去?!?/p>
騙她的感情?分明是她精心設計預備騙那狂徒酒鬼的感情,雷靈笑而不語。
“同穿白衣,那人哪有狄堂主好,顧盼白首無人知,天下唯有狄飛驚?!?/p>
默兒見雷靈這般越發(fā)擔心,不由嘟囔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