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讓人索然無味的壽宴終于結(jié)束了。
雖然洛霖瞧見了太陰仙子也在席上,但此刻他的心神都在愛女錦覓身上,也無暇去問安,帶著錦覓匆匆離去。
行至殿外,壓在潤玉心頭多年的窒悶一掃而空,此刻的心境就如殿外的明朗晴空。
玉姮牽起他的手,盈盈笑道:“果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咱們?nèi)缃褓碓敢詢?,水神也得以認(rèn)女,大家都?xì)g歡喜喜的?!?/p>
“是啊,人人都?xì)g喜。只是沒有想到錦覓會是水神之女?!睗櫽窀锌?,畢竟先前他們都以為錦覓是父帝的私生女,“旭鳳如今也可無顧忌的與錦覓在一起了?!?/p>
“天后那么討厭先花神,我就認(rèn)為他們成不了?!庇駣V定。
潤玉倒不大認(rèn)同,“母神固然厭惡先花神,但她很疼愛旭鳳,若旭鳳堅持只要錦覓,母神應(yīng)該還是會順?biāo)男囊獍?。?/p>
他們還年輕,不知道一個人的恨意會很長久。
何況,旭鳳能夠把自己和荼姚分割開嗎?荼姚能把先花神和錦覓分割開嗎?
玉姮不想打擊他的積極性,沒有深入這個話題。
掠過層層云海,碩大明亮的玉輪露出真實面貌,寒意瞬時涌入他的四肢百骸。
鼠仙凍得牙齒咯咯作響,但一想到此行目的,依舊無畏風(fēng)雪,迎面直上。
“還請廣寒宮主人出面一見小仙?!笔笙杀?,在廣寒宮門口朗聲道。
廣寒宮的大門緩緩打開,清冷的聲音自暗室里傳出,“不知鼠仙大駕光臨,有何貴干?”
她與十二生肖府素?zé)o來往,最近一次見面還是在天后壽宴上,玉姮挺奇怪他怎么回來拜訪自己。
鼠仙慷慨激昂的控訴著荼姚數(shù)千年來的惡行——黨同伐異、排除異己,將天界弄得烏煙瘴氣。
不少事都有真憑實據(jù)在,玉姮卻質(zhì)疑他的用心,“既然你知情,為何不早說?那日天后壽宴上,諸神與天帝俱在,倘若天后當(dāng)真如此囂張跋扈,豈能逃過制裁?!?/p>
鼠仙搖搖頭,“那日壽宴,仙上也在。應(yīng)當(dāng)能看分明,天后縱橫天界數(shù)千年,除卻鳥族勢大外,何嘗沒有世人冷眼旁觀之由。水神貴為一品正神,為女抱屈之時,尚且無人伸援,小仙不過下品又豈敢奢望能借此扳倒天后?!?/p>
“若真如此,天后當(dāng)真是歹毒??赡阋苍摃缘茫旌笾匀绱怂翢o忌憚,若沒有天帝授意也是不能成行的。”
例如近年鳥族因花界斷糧,除了天后有私自開放天界八大糧倉給鳥族外。鳥族本身也會捕食大量魚類囤糧,以致水族漸弱。
若說兩族嫌隙,天帝當(dāng)真全然不知,那可就真是貽笑大方了。不過是他借天后之手排除異己罷了,本質(zhì)上來說他與天后是同一類人。
“你敢把自己昔日謀害火神一事告知我,足以見你的誠意。但你言辭含糊,似是背后另有主謀,實在教人難放心與你等同謀?!?/p>
她不喜天帝、天后是真,不愿給人做刀也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