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知那些人想要尋找的東西是鬼璽,藏海靈光一閃,他決定利用平津侯身邊最親近之人,讓平津侯主動吐露當初滅他蒯家滿門的身份。
于是便有了和紈绔子弟莊之行一起枕樓沐浴,莊之行通過他背后的傷疤,得知他的秘密。
藏海就是要如此,既然想要取信他人,那么不將自己的把柄送上,莊之行又怎會信任他?
何況,青銅匣在手,一旦計劃出現(xiàn)紕漏,他能隨時殺了他。
深夜,冷月如霜灑在孤墳上,衰草在風中瑟縮,似亡魂低泣。
此時已經(jīng)是祭祖過后,藏海捂著胸口只覺得自己昨天是不是下手過重了些,這會兒他全身的針口還能感覺到疼痛難忍,不過藏海面色仍然不露分毫。
與人談判,他不能以弱示人。
面前,莊之行通過白天的試探,終于知道了他母親身死的真相,捧著母親墳上的毒花,莊之行哭得泣不成聲。
莊之行“你說得對,他就是什么都知道!”
原來,當初他母親的死就是被如今的侯府夫人蔣湘毒死的,而他的父親莊蘆隱顯然對此心知肚明,只不過是當初蔣湘母子對他有用,他和母親對父親無用罷了。
藏海更是一針見血的點出,莊蘆隱只喜歡對他有用的人。
莊之行“之行愿履先生之盟,請先生幫我報仇?!?/p>
聽出莊之行的語氣沒那么堅定,藏海眼神陰鷙微微瞇眼,但也沒有說什么,而是順勢說了結(jié)盟的話。
藏海“從此以后,你我生死一體,榮辱與共?!?/p>
話雖如此,實則藏海心里清楚,莊蘆隱只會選擇對他有用的人,那么繼承他血脈的莊之行,
面對一個殺母但手握侯府權(quán)力非常有用的父親、和一個已經(jīng)死去沒人記得的母親,莊之行暫時的選擇,會那么堅定嗎?
藏海“天色已晚,回府吧?!?/p>
莊之行“是,先生?!?/p>
莊之行神情哀悼,聳拉著肩膀翻身上馬,因為只有一匹馬,所以坐在馬背的莊之行對藏海伸出了手。
藏海搖搖頭。
藏海“二公子先回府吧,容在下慢慢回去?!?/p>
莊之行“行,不過還請先生以后直接稱呼我名字?!?/p>
莊之行“駕!”
在看到藏海點頭之后,莊之行情緒不佳的噠噠騎馬走了。
等送走莊之行后,藏?;氐骄┏?,來到他們事先的聯(lián)系點一處醫(yī)館找高明,只見醫(yī)館后廂房里,醫(yī)師在為床榻上躺著的兩人療傷上藥,高明師父坐在一旁看著。
藏海上前關心問道。
藏海“師父,觀風師兄和拾雷的傷勢如何?要不要緊?”
高明沒好氣道。
“他們倆身強體壯的能有什么事?就是你,從小筋骨松軟資質(zhì)平庸,你一個不會武的人,跟他們一起玩什么命呢?”
藏海捂住胸膛,默默低頭不答。
一副小可憐的模樣,看得高明都不忍心了,立馬說道。
“哎呀,好了好了,我就不說你了,你還是快點脫衣服讓讓醫(yī)師換藥療傷,真是,你要牢記自己的任務,別隨隨便便就下墓,墓里面兇險著呢?!?/p>
話了,高明還是忍不住對藏海再次強調(diào)了一次他的任務,他身上背負的血海深仇。
也成功讓前一秒還因為高明師父的關心,心中升起一絲暖意的藏海,幽深眸中再次染上陰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