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晚嘻嘻哈哈,今天早上是被一通電話吵醒的,是化肥廠的老板打來的,他說今天30噸化肥裝兩卡車送來。
我把消息發(fā)到群里,就先起身去田里準備。
在田里待了沒一會兒就看到幾個騎著車跑來的聲音,而另一邊兩輛大卡車也行駛而來,但很不幸他陷進土里了。
30噸聽著沒什么概念,直到眼前那么大的兩輛貨車停在眼前,感覺一陣眩暈,車子還陷了,他們要面對的還不僅是把有機肥搬下車還要運回去。
見狀趙一博立馬給拖拉機師傅打電話讓他過來幫忙。
蔣敦豪先上了貨車從上往下運輸,大家也開始試水一袋一袋的搬。
鷺卓“哇塞,好重?!?/p>
于是在一袋袋一聲聲哀嚎中開始了搬化肥之旅,但我自始至終都在旁邊看著,大家絲毫沒有讓自己搬的意思。
黎別“也給我一袋唄。
李耕耘“黎別你多重啊?!?/p>
“90左右?!蔽乙苫蟮秩鐚嵒卮?,搬東西和我的體重 有啥關(guān)系呢。
卓沅“這一袋一百斤左右,你要是和有機肥玩蹺蹺板你會飛出去。”
好家伙擱這兒等著我呢,簡直不要太損,不過在我的執(zhí)意要求下大哥還是大發(fā)慈悲的遞給我一袋,感受到了這一袋可真不是蓋的。
我之前在工地實地考察過也搬過磚,一個磚頭大概三斤,這一袋有機肥就相當于三十多塊磚頭,她搬有些吃力但也是在可承受范圍之內(nèi)。
于是大家就來來回回不停的搬。
趙小童“你別勉強啊?!?/p>
黎別“看不起我是不是,我要扛兩袋!”
不服,哪里勉強了,今天就讓你看看什么叫女人中的女人,雌性中的雌性,于是就出現(xiàn)了一個小小的身影肩上扛著兩袋有機肥步履蹣跚的走著,有機肥早已沒過她的頭頂。
從遠處看是一個身體兩個有機肥的頭。
一旁的趙小童看著怕她摔倒沒力氣,在一旁假裝吹噓實則保護著她。
趙一博“別卷啦,你一個,趙小童一個?!?/p>
于是大家都開啟了內(nèi)卷模式,一人兩袋扛在肩上保持平衡來回搬運,大概一個小時之后感覺手有點脫力了動作也漸漸慢下來。
“休息十五秒。”
司機師傅也很急,所以大家也不敢閑下來畢竟人家還要開車再回去。
天氣冷但出了一身汗,嗓子里腥腥的,可是這一車才搬了一半。
除了有些直不起腰我沒什么不適感就一直在搬,直到挖掘機的降臨,這簡直就是天降救星。
我跑去和客車司機商議讓他配合拖拉機把車子從泥里拖出來開到小院里,最起碼這樣速度能快點。
黎別“師傅辛苦啦?!?/p>
回到房子那兒,我讓兩個司機師傅當我房間里坐著休息,還給他們泡了兩杯茶。最起碼這樣大家能安心干活不用關(guān)心其他。
果不其然,我出來時已經(jīng)開始以流水線的形式來回搬運,兩條流水線其實不再需要一個人,我選擇順著貨梯爬上去幫在車上的三位。
搬運固然累,但在車頂上站著哈著腰傳遞有機肥也很辛苦,而且底下的人能用肩扛著,他們只能兩只手拎著往下遞,我看著他們都快直不起腰了。
其實能感受到,大家都已經(jīng)累得不行了并且有點消極情緒在,又搬了一個小時已經(jīng)累的快癱了,在休息期間李昊也在一直鼓勵大家。
李昊“快了快了,不能停留太久這樣會吹感冒的?!?/p>
黎別“三十噸有機肥約等于二十萬塊的磚頭,二十萬磚頭可以建一個兩層一百平方的平房,在工地這不得個把個星期,我們幾個小時就做到了,加油啊哥哥們?!?/p>
其實我早就換算過按照工地的進度,這些磚頭什么時候才能搬完,最起碼要兩天。而現(xiàn)在早已搬完了了15噸有余,剛開始不說是怕打消了士氣,現(xiàn)在說倒是可以鼓舞士氣。
相當于打雞血,的確有用。
大家也來了精神速度變得更快了,他們甚至開始賭博有的說在二十分鐘之內(nèi)干完他,有點打賭說十五分鐘之內(nèi)。
陳少熙“十五分鐘之內(nèi)干不完怎么辦。”
“抱有機肥做20個深蹲?!?/p>
場面太混亂了,甚至就不知道這個提議是誰說大家就一口答應(yīng)了。
就這樣在在不停的亢奮的吶喊中,車上的數(shù)量也越來越少,我有些疲憊了手開始不聽使喚的發(fā)抖伴隨著咳嗽。
蔣敦豪“圓圓我們倆下去吧,換個人上來,大哥撐不住了?!?/p>
看似是他不行了,實則是給要強的自己一個臺階下,我也不在勉強在蔣敦豪的攙扶下下了車。
在劇烈運動時喉嚨發(fā)甜是很正常的事,支氣管黏膜受到刺激導(dǎo)致毛細血管輕微破裂。
我站在一處眾人都看不到我的暗處,盡力抑制住咳嗽與翻上來的血腥味,低頭一看手上好像有若隱若現(xiàn)的血跡,我這是咳血了?應(yīng)該也是正常的沒事兒。
當我返回時車上就剩下十幾袋了,比預(yù)期的要快一些,不是時間而是少年們的激情。
搬完最后一袋時,那種喜悅的氛圍彌漫在了每個人的臉上。
至于時間嘛,用時間19分37秒,還真沒達到十五分鐘之內(nèi),不知道是誰要做懲罰了,但大家現(xiàn)在都累得不行了,似乎根本想不起來這件事了。
我蹲在一旁感覺有些麻木,目光卻聚焦在了坐在車上的陳少熙身上,他正張著嘴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我感覺他的呼吸頻率有點不太對勁。
如果這樣反倒是會更加呼吸不上,兩眼發(fā)黑。
我不禁懷疑,他是不是有什么呼吸道疾病。但礙于大家都沉浸在搬完有機肥的喜悅中,我不準備打破這美好的氣氛便沒有開口。
目送著司機師傅離去,大家也都步履蹣跚的往家的方向走去,看每個人個個都直不起腰的樣子。
當然了我也不例外,可能比他們還要嚴重一點,我一直想咳嗽但在這黑夜里咳嗽的聲響太明顯了,就一直強忍著。
不僅是咳嗽還有一股濃烈的甜腥味從喉嚨襲來。
其他的倒也無所謂,我現(xiàn)在只想祈禱不要有人關(guān)注我,也不要來和我對話,這樣挺到小白屋,吐再多的血也沒關(guān)系。
但是我想錯了,怎么可能呢,老天爺最喜歡和我開玩笑了,而始終都會有人的目光停留在我身上,那個就是——趙小童。
趙小童“怎么了,你不舒服嗎?”
我連忙朝他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沒事,我保證現(xiàn)在只要我說一個字就會有一大口血噴涌而出,所以我禁閉嘴巴一言不合。
趙小童覺得我奇怪,又如此冷淡,立刻湊的更近。
我努力憋著氣狠狠的把那口血咽下去。
黎別“一會兒來我房間?!?/p>
我不知道說什么能打消趙小童的顧慮和懷疑,在她能力范圍之內(nèi)能說出來的話,只能用這句話堵住趙小童想要繼續(xù)關(guān)心的語言,想來想去憋了句這個。
有點曖昧了。
這也確實堵住了他的嘴,就這么并排和我走,我注意到他耳根子紅了,我還是想想該怎么解釋吧。
等回到了屋子,大家互相拿著水管用水沖彼此的墨魚服,上面全是泥巴有機肥,是的通俗易懂一點就是味道比較小的大便。
我換了衣服回到房間,還專門回頭看了看大家他們還沉浸在搬完有機肥的喜悅中,憋的那口氣終于可以釋放了。
我立馬關(guān)了門拉了窗簾,拿著紙巾捂著嘴撕心裂肺的咳了起來,腥甜的味道瞬間充滿了整個口腔,那種味道讓人忍不住反胃。
將紙巾拿開上面赫然出現(xiàn)一攤血跡,我定了定神喝了幾口水往下順了順。
把紙巾團成一團扔進垃圾桶,動了動手感覺有些微微發(fā)抖100斤對她來說其實是有些勉強的,更別說是200斤。
感覺身上臭臭的,又是汗又是泥巴濕漉漉的感覺并不好受,我選擇邊洗澡邊想怎么應(yīng)付趙小童一會兒大駕光臨,也是不知道怎么想的說出這種話。
雖然自己這里也有單獨的地方洗澡,但也和他們那邊的沒啥區(qū)別,那小水流還沒下的雨大,每次都只能速戰(zhàn)速決,甚至有時候會停水,自己還要帶兩瓶接的水進去面對這種突發(fā)情況。
我剛洗完澡換好衣服就聽見敲門聲,甚至還沒來得及吹頭發(fā)。
頭頂著毛巾就去開門了。
趙小童“剛洗完啊,我給你吹頭發(fā)別感冒了?!?/p>
頭被毛巾蓋住了,我就露出了一只眼睛看他,他怕我摔倒又或者磕到什么,拉著我的手往椅子的方向帶。
黎別“我可以自己來。”
我伸手想去拿吹風機卻被他搶先一步,就這樣我被按坐在椅子上,感覺頭上覆蓋著一只手輕輕揉搓著。
有點太曖昧了。
就算之前他倆在一起談戀愛的時候都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這么親密過。這么想著我突然渾身一激靈。
趙小童“怎么了,燙到你了?”
那倒沒有就是離得太近了,感覺耳根子燒起來了,從后頸燒到了臉上。
這還沒完,他突然從后探頭到我面前仔細端倪著我,那雙大眼睛用探尋的目光直勾勾的盯著我,太近了也太犯規(guī)了。
但凡我現(xiàn)在說一句話,嘴唇都能貼上他的鼻梁,我一動也不敢動。
趙小童“看把你緊張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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瀬三千字kpi達成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