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fēng)神來此,所為何事?”
聽說風(fēng)神來花界,長芳主拖沓了一會才出來見她,在她心里,天界眾仙都是她不必好臉相迎的角色。
“長芳主好大的架子?!?/p>
先不說她曾經(jīng)給了花界多大的庇護,哪怕今天來的是個普通上神,花界也不應(yīng)該是這個態(tài)度。
“風(fēng)神新婚燕爾,不在水神那,來花界干什么。”
果然是算到她頭上了,
“奉天帝天后命,責(zé)令花界斂花結(jié)束,重開百花?!?/p>
牡丹震怒,一雙眼睛萃滿了怒火,
“好啊,先主離開時你不來,現(xiàn)在居然當(dāng)起了天帝天后的走狗,你如今這般行事,對得起我們先主嗎!”
“對不對得起的,你說了也不算。”
臨秀理了理袖子,
“花界的地方,是梓芬從我手中要的,結(jié)界是我教她布的,她的修煉是我?guī)У?,她自己沉迷情愛荒廢修為,是她自找的,再者說了,”
臨秀看著牡丹發(fā)白的臉,
“當(dāng)年我本與洛霖有一婚約,可梓芬竟與洛霖私定終身,我大度,沒跟她計較,甚至主動解除婚約,如今你們這是要恩將仇報?”
牡丹半天沒說出話來,海棠在內(nèi)殿聽的憋氣,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沖出來,
“一個水神,我們不稀罕,送你了便是!”
“不稀罕,那你們先主怎么給他生了個孩子?鬧著玩的?”
她怎么知道!
“你——”
牡丹心頭大震,先主留下血脈的事應(yīng)該只有花界知道才是,臨秀他是從何得知?
“我說了,這是我手里出來的地方,沒什么我不知道的?!?/p>
一個孩子,還是個被梓芬用了珈藍印和隕丹的孩子,成不了什么氣候,她不至于和一個孩子計較,但若花界糾纏,那就不好說了,畢竟她的脾氣算不上好啊。
“你想做什么?”
牡丹強撐出來的云淡風(fēng)輕和臨秀的漫不經(jīng)心形成鮮明對比。
“重開百花?!?/p>
天上一天,地上一年,人間已經(jīng)鬧了饑荒,恐會形成大災(zāi)啊。
“先主好歹和你姐妹相稱,如今她才去不久,你此番行為,不怕叫人寒心嗎!”
“我若是怕,今天就不會來了?!?/p>
她們不會以為她們還有的選吧?唧唧喳喳的指責(zé)聲撲面而來,無非是說她狼心狗肺,翻臉無情,臨秀長袖一揮,以長芳主為首的眾芳主倒了一地。就這點修為,哪來的勇氣指責(zé)一個上神。
“按我說的做,或者我?guī)е銈兊纳僦魅ヒ娸币?,相信她會高興的?!?/p>
果然還是直接動手爽,倒不是她不肯講道理,是講了她們也不會聽,什么人間民不聊生,在她們眼里,給她們先主陪葬,是這些人的榮幸。至于荼姚,她確實不喜歡這個兩面三刀的天后,但是大敵當(dāng)前,一致對外的思想她還是懂的。
“臨秀,今日之辱我記下了,來日必定要你好看!”
牡丹艱難的在別人的攙扶下起身,還不忘放狠話,可惜臨秀根本不放在心上,她若是真在牡丹手上栽了,她一定會讓牡丹帶頭給她陪葬,若連此能力都沒有,她真是白活了。
“收回斂花令!”
牡丹怒氣沖沖的開口,
“花界不歡迎風(fēng)神,請你速速離開?!?/p>
誰稀罕,臨秀放下茶杯,慢悠悠的離開,至于收回花界,不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