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自己買飛機票就行?!蔽毅裤街鶏u的旅行拒絕了我哥的好意。
廣播里機械的播放著我已經(jīng)聽厭的女聲,我抬頭望向窗外看著灰蒙蒙的天空。
可惡,又要誤機了。
我百無聊賴地玩著手機,一抬頭就看到前方一片黑壓壓的人群正向我奔來,與其說是向我奔來,不如說是在追隨一個戴著黑口罩黑帽子高挑的人,我忽地想起了《釜山行》里如浪似潮的喪尸圍城。我倒吸一口涼氣,轉過頭準備去洗手間躲一躲。
“幫幫我!”我一驚,那個黑衣男生就拉著我向洗手間跑去。
我大概猜到了他在躲避他的私生,我迅速拉起他來到洗手間旁邊的安全通道。
“噓。”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還是有人來到了安全通道旁準備開門。
我迅速環(huán)上他的腰,緊貼著他的胸膛,聽著他有力的心跳聲,嗅著他身上淡淡的薄荷香氣。
那群人來開了門,看到是一對相擁的情侶,便悻悻地離去了。
我松開他發(fā)抖的軀體,叫他還在心有余悸地輕顫,手懸在半空中,不知是否該安慰他。
最后手還是放下來只說了一句“沒事了?!?/p>
“你要不現(xiàn)在這等等,我去拿件我哥的衣服給你打個掩護?”
“好?!?/p>
我拿來我哥的衣服給他穿上,他把口罩和帽子褪去,我看著他那雙葡萄眼里滿是濕漉漉的委屈,劉海蓋在眼上,更顯得他高冷讓我不敢接近,臉上毫無血色可言,身形高大但卻特別瘦,靠著外套支楞起孤傲高大的形象。
但我卻很心疼。
“我好看嗎?”他扯著一抹笑容。
我迅速別過眼,像是偷窺被抓包,一抹緋紅爬上耳垂。
他又戴上口罩和帽子,拉上我,又為我拉上帽子,牽上我的手。
“我可不是慣犯,只此一次。”
“我叫馬嘉祺。”“我叫林小魚?!?/p>
“喂,菲姐,我先上飛機了,一會兒,你就到酒店找我好了?!?/p>
馬嘉祺打完電話,和我一起登機。
我只能說他演戲很全面,為了和我坐在一起,他還和我身邊的大叔換了座位,一路上講著他的遭遇。
他說 他的夢想是在舞臺上閃閃發(fā)光,但是隨之而來的是大批大批的私生,不管是去上班還是回家,總有人跟著,為此他和他媽媽已經(jīng)一年多沒見面了。
我看他褪去原本清冷的偽裝露出柔軟的一面,向我傾訴著他的內(nèi)心,心里一陣心疼,一時手足無措,去包里翻出一張餐巾紙遞給他。
他的頭向我湊來,我知道他很傷心,便伸手拍了拍他的背,“不傷心了,有我呢!”我繼續(xù)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像是小時候哥哥哄我睡覺那樣。
然后,他趴在我的肩上睡著了。
我不知道為什么我會對一個陌生人這么上心,也不知道為什么他的一舉一動都能牽扯著我的心,我變得亂糟糟的,十八年來頭一次因為男生而慌亂。
我摸著自己泛紅發(fā)燙的臉,命令自己冷靜下來。
冷冷的空調(diào)吹著我,馬嘉祺安靜地趴在我的肩上睡得正香,我叫空姐拿來一條毯子蓋在他身上。
似乎是空調(diào)太過冰冷,把我滾燙的臉頰吹回正常,頓時睡意襲來,然后沉沉地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