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江沒有辦法,迫于自己小姐的淫威之下還是把昨天的事情說了,順便交代了一下自己的心路歷程。
對面的人聽得津津有味,還一邊把早點一掃而光,
宋禧說白了因為別人送了一個玉墜你就惶惶不得安之?
春江耷拉著臉點頭,宋禧想了想之后把最后的饅頭遞給她,
宋禧要我說啊,這世上的情情愛愛本就沒有那么多的原因和道理,你認不清自己的心意,卻先開始考慮分開的事情了。
對面的人小口小口的吃著饅頭,一臉的惆悵,宋禧覺得要是這么放任兩個人自由戀愛,只怕到時候二人要生生錯過了。
一股責任感油然而生,宋禧決定出馬。
宋禧好了,早飯你也吃過了,我先去找馬嘉祺,等我回來在和你好好談?wù)劇?/p>
說完就溜去了馬嘉祺的帳篷。
一掀簾子,里面的人正在穿衣服,衣衫大敞,白皙的胸膛恰好的肌肉都讓宋禧一下子臉紅起來。
馬嘉祺看她鬼鬼祟祟的躲在簾子后面只覺得好笑,輕咳了一聲,
馬嘉祺哪兒來的女流,氓在門口?
女流,氓被嚇了一跳,做了虧心事一般趕緊放下簾子,卻不想下一刻整個人就被有力的手一把拽了進去。
馬嘉祺要是想看,我樂意給你展示。
嘴角掛著若有似無的笑容,眉眼俊逸,鳳眸里涌動的是宋禧熟知的情緒,她趕緊后撤一步,掙脫馬嘉祺的懷抱。
宋禧怎可白日宣淫!我來可是有正事兒的!
她一臉的義正言辭,馬嘉祺也不再調(diào)侃她,只是勾了勾手指。
或許是馬嘉祺長的太妖孽,也或許是自己太不堅定了,只是稍微勾了勾手指,宋禧就屁顛屁顛過去了。
馬嘉祺幫我更衣。
宋禧愣神著接過衣服,看了看上面繁復(fù)的花紋,開始給他穿衣服,這層層疊疊,忙了宋禧好一會兒。
最后系腰帶的時候宋禧一個不留神就被擁在懷里,馬嘉祺身上的檀香縈繞滿身,瞬間就紅了臉。
馬嘉祺娘子一早就這么熱情,為夫受寵若驚啊。
宋禧聽到他這句話莫名的就有些紅了眼眶,馬嘉祺的眼神一直落在她身上,不想她居然幾近落淚,一下就慌了手腳。
馬嘉祺禧兒,你……你怎么了?
這個時候宋禧才意識到此時的馬嘉祺才是那個讓她一直記掛,夜夜出現(xiàn)在自己夢中的男子。
宋禧娘子……夫君……嘉祺,你還是第一次對我說這些。
他長長的舒口氣,沒有想到他是因為這話紅了眼,心中愧疚萬分,當初的時候自己迎娶她百般的不愿意,他一直都是以“本王”自稱,似乎這樣才能提醒自己面前的女子有多么的毒辣,自己與她不想扯上半分關(guān)系。
世事皆無常,沒有想到最后走到自己心里的居然是她。
二人之間走到如今實在是不易,馬嘉祺心中一動,把她緊緊的擁在懷中。
宋禧沉浸在這樣靜謐的時光中,不像下一刻簾子就被掀起來,一身戎裝的賀峻霖站在原地愣愣的看著他們。
賀峻霖這……
從馬嘉祺的懷里抬起頭,宋禧一看是賀峻霖,趕緊從他懷中跳出來,
宋禧賀將軍,好久不見……我還有事,先走了。
賀峻霖看著她倉皇而去的背影,一臉意味深長的看著馬嘉祺,
賀峻霖可以啊,下手夠快啊。
對面的男人已然沒有了剛剛的溫軟,渾身散發(fā)著陰冷的氣息,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馬嘉祺過獎,不過賀峻霖,你來的還真是時候。
與他多年好友,賀峻霖自然知道他生氣,清咳了一聲,
賀峻霖我要是知道你在這里你儂我儂,我定然不會這么早來。
馬嘉祺冷眸看他一眼,面色嚴肅,
馬嘉祺臨司城如今如何?
賀峻霖臨司城昨天的時候交給了司馬喬,他性子穩(wěn)重我倒是不擔心,只是……京中有消息傳來。
對面的人放下了手上的茶杯,接過賀峻霖手上的密函。
展開之后仔細看了看里面的內(nèi)容,馬嘉祺面沉如水,賀峻霖看他這樣也知道京中必然不是小動作。
賀峻霖如何?
馬嘉祺到現(xiàn)在丁程鑫的余黨居然還在負隅頑抗,文丞相說刑部尚書和幾個文臣準備彈劾他。
賀峻霖瞬間皺眉,
賀峻霖彈劾文丞相?瘋了不成?
揉了揉眉心,馬嘉祺把信燒了
馬嘉祺你我二人遠在千里之外,自然無法幫他,希望文丞相能盡早找到對付他們的辦法,自求多福吧。
賀峻霖原地踱步,心中焦急,
賀峻霖京中你的人現(xiàn)如今都不能幫幫他嗎?
文丞相是朝中老臣,一向清廉,為人也剛正不阿,真不知道這些彈劾他的人如何思考。
馬嘉祺我本就無意儲君之位,如今的局面也并非是我想要見到的,紫炙隊搜集的資料還在我府上,我等等修書一封
說完像是想到什么一樣,
馬嘉祺只是……大多都是丁程鑫當初留下的,也不知道文丞相能不能用上。
聽他這么說賀峻霖才寬心,馬嘉祺寫完之后叫了李飛進來。
馬嘉祺快馬加鞭,直接給了暗金,他知道如何做。
帳中很快又剩下二人,馬嘉祺看了看他,
馬嘉祺對了,清遼國那邊查的怎么樣?
正在看沙盤的賀峻霖抬起頭,眉頭緊皺,
賀峻霖清遼國在十多年前就開始滲透我們大綏,現(xiàn)在要是根除只怕有些難,這次清遼國來犯恐怕也是準備了很久。
馬嘉祺嗯……只是他們的人馬很少,我估計京中還是有困難,錦衣衛(wèi)已經(jīng)去查了,清遼國的暗哨一律根除。
此時的馬嘉祺和賀峻霖以前見到的完全不一樣,眉眼全是凌厲,已經(jīng)隱隱有了嘉祺天下的氣勢。
看來當初皇上給他取名的時候也早就寄予厚望了。
賀峻霖嘉祺,我發(fā)現(xiàn)你去之前不一樣了。
馬嘉祺挑眉,
馬嘉祺哦?
賀峻霖之前你帥軍前來的時候渾身冷冰,恍若行尸走肉,現(xiàn)在……起碼像個人了。
馬嘉祺沒有說話,賀峻霖和他當初一起奪臨司城的時候馬嘉祺像是不要命一樣,晝夜不分咄咄逼近,這才奪下,可即便如此他臉上也毫無笑意。
馬嘉祺以前心死了。
這話意味深長,但賀峻霖知道,這樣再好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