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頂著一頭雜草的宋禧和一身華貴的馬嘉祺跟著去了停尸房。
一進(jìn)去就是一陣撲面而來的尸臭味,幾人捏著鼻子,陸離掀開白布,下面的人在昏黃的光線下終于付現(xiàn)。
宋禧從身上扯下來一條布直接罩在自己的鼻子上,小心翼翼的靠近看,即便是燈光昏暗,也能看看清已經(jīng)被毀的差不多的臉,看著叫人后脊背發(fā)麻。
宋禧那什么,陸大人要是不忍心看就把油燈給我好了。
看他一臉的嫌棄,閉著眼睛胳膊伸得老遠(yuǎn),一盞油燈在他手上晃啊晃的,著實叫人心煩。
馬嘉祺接過油燈,面不改色的看著尸體
馬嘉祺你要是有什么發(fā)現(xiàn)即使說就是。
心想到底是太子,馬嘉祺在需要他的時候永遠(yuǎn)都在自己身邊,不過……尸體到底是個大家都忌諱的東西,沒有想到馬嘉祺這么不忌諱。
宋禧你怎么一點兒不怕?
她眼眸亮晶晶的盯著自己,里面似有萬千的疑惑。
馬嘉祺我在錦衣衛(wèi)的時候見過的可不比這么恐怖,不過你倒是厲害,活人你能治病,死人你也能看。
看他目光贊賞,宋禧不好意思的笑起來,一邊候著的李飛和陸離只感覺自己是個多余的人,李飛心道主子就是主子,查案子的時候也要調(diào)情。
宋禧回神,仔細(xì)研究尸體,看相貌坑坑洼洼的樣子實在不像是普通的藥粉所致,也不是利器所致,應(yīng)當(dāng)是……硫酸?
她心中咯噔一聲,這東西按理來說這個時候沒有啊,怎么會?
心中召喚了醫(yī)仙,寶兒有些不樂意看尸體,宋禧只能安慰,
宋禧寶兒,你宋禧姐姐我可是好不容易出來的,要是真的查不出什么來,我這個神醫(yī)的名號只怕是要黃了。
寶兒考慮了一下還是在尸體上方飛了飛,一臉嚴(yán)肅的看著她
七七沒錯,就是你心中想的那個東西,雖然你生活的時代有很多的東西我不知道,但是有幾樣我還是知道的。
雖然是個古代的醫(yī)仙,但是能幻化成這樣也不是簡單的醫(yī)仙,宋禧點點頭寶兒消失。
照這么看來豈不是自己的嫌疑最大?硫酸這個東西其實自己可以弄出來,一般人會有這個東西嗎?
更加恐怖的是這個人想必是很了解自己的,不然不會知道自己有這么多稀奇古怪的東西。
心中思緒萬千,想了想宋禧直接開始解衣服,馬嘉祺一把握住她的手
馬嘉祺你干什么?
宋禧驗尸啊能干嘛?他的傷口又不在臉上。
馬嘉祺嘴唇抿緊
馬嘉祺我來
說著就直接一劍劃開了尸體的衣服。
衣服散開,這人難怪是雪域國的,體格健壯,肌肉強(qiáng)健,宋禧感慨了一番之后查看了半天,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傷口,心中更加疑惑起來。
宋禧這沒有什么致命傷啊……陸大人你給我說說那天發(fā)現(xiàn)尸體時候的情景。
那邊的陸大人終于睜開眼睛,臉色慘白
陸離這個……咱們能不能去外面說,里面的氣味實在是有些不好受。
馬嘉祺……
馬嘉祺和宋禧同時鄙視了一把陸大人,宋禧翻了個白眼,
宋禧行了,不難為你了,你先出去吧,我看看另一個再說。
另一具尸體是個女尸,穿著窄袖豹皮長衫,衣服上有不少啊的珠子,看起來應(yīng)該是信奉什么教才是。
解開衣服之后宋禧仔細(xì)查找了一會兒也是一無所獲。
宋禧這就奇怪了,殺人的人和他們之間有什么仇啊,能這么下狠手。
宋禧嘀咕了之后才發(fā)現(xiàn)馬嘉祺盯著面前的尸體發(fā)呆,剛想叫他的時候就看到他緩緩的摸了摸死尸的后腦勺,不一會兒就從里面抽出來一個奇怪的銀針。
看到東西的時候宋禧驚叫一聲,
宋禧呀!這不是和花城城主腦后抽出來的一樣嗎?
馬嘉祺點點頭,神情凝重,
馬嘉祺看來一切都是有人蓄意謀劃好的……自己是不知道這人是誰。
宋禧但是你不覺得奇怪嗎?為什么這人會知道我的相貌和名字呢?
走過去把另一個針也抽出來,盯著面前的銀針,
馬嘉祺你宋禧宋大夫神醫(yī)的名號已經(jīng)開始到處傳了。
說著就往外走,宋禧跟在后面撓了撓雞窩一樣的頭,
宋禧我還以為我已經(jīng)很低調(diào)了。
二人出來就看到陸離不斷的徘徊,焦慮的神情在看到他們之后終于的到了緩解,
陸離太子爺,怎么樣?
馬嘉祺想必花城的事情你也已經(jīng)聽說了,兩個使臣的死因和花城城主的是一樣的。
馬嘉祺說完陸離的臉色就變了,
陸離這……這么說這就是個明顯的圈套了?
二人點點頭,馬嘉祺看了看天色,和陸離告別,
馬嘉祺既然今天的事情我已經(jīng)管了,就會管到底,陸大人要是沒有別的事情我們就先走了。
陸離趕緊點頭,
#陸離。太子爺慢走,太子妃……今日是我冤枉太子妃了,別介意哈。
走在前面的宋禧突然反應(yīng)過來,解釋
宋禧我不是……
馬嘉祺你要是想讓陸大人放心的讓你離開,就最好別解釋什么,沒有什么身份比太子妃更有說服力。
馬嘉祺即使的掰回去她的頭,笑瞇瞇的說。
心中暗暗的說了句卑鄙,宋禧被馬嘉祺半拖半拽的回去客棧。
春江等的焦急的時候看到了三人回來,趕緊上去,看到自家小姐這狼狽的樣子,瞬間就紅了眼眶。
春江小姐……讓您受苦了,趕緊洗洗吧。
說著就扶著宋禧上樓洗澡了。
沐浴的時候宋禧才覺得沒有什么時候比得上現(xiàn)在了,舒服的閉了閉眼,想到了今天的事情,和只覺得蹊蹺的厲害。
樓下的馬嘉祺看春江下來,放下茶杯,
馬嘉祺今天怎么沒有看到嚴(yán)浩翔?
春江嚴(yán)公子啊,嚴(yán)公子說商賈今天有個名流大會邀請他,他說要去幫小姐看看有沒有能用的人脈。
桌前的馬嘉祺皺眉,哂笑一聲,倒是上心的很,就是不知道這個真心有幾分是真的。
晚上的時候宋禧吃的比誰都多,吃完之后就馬不停蹄的睡覺去了。
馬嘉祺看了看桌上一掃而空的盤子,無聲的笑了笑,笑容寵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