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氣氛瞬間緊張起來,耶律翔信手把玩著手邊的茶杯,像是很吸引他一般。
耶律翔靜妃為何……這么等不及?
他語氣有些不屑,有些些試探的成分,對面的靜妃沒有回答,耶律翔繼續(xù),
耶律翔對了,靜妃娘娘背著皇上來著汝陽是不是太過于不把皇帝放在眼里了?
擅自離京,皇上是真的不知道?
靜妃得意的笑起來,
妃子我要是連這樣的事情都弄不好,還怎么和你合作,奪取這天下?
耶律翔盯著她,像是認(rèn)真思考這話有幾分是真的,他倒是不覺得面前的人有要做女帝的打算。
耶律翔不知道靜妃你說的這話自己信幾分?
靜妃臉色冷下來,
耶律翔我記得你還有個兩歲的皇子吧,為人父母則謀深遠(yuǎn),這皇位只怕是你要給他謀算的吧。
妃子既然你都知道了,就不必要和我兜什么圈子了,我兒子注定是要當(dāng)皇上的人,這大綏的江山,不會落到外人的手里。
她壓低聲音,有幾分狠厲的看著面前的男人,
妃子耶律翔,我和你合作,能祝你一臂之力,但是你不要奢求太多。
耶律翔笑了笑,
耶律翔可我要的也是這大綏的江山。
這話讓對面的靜妃冷下臉,耶律翔只是覺得好笑,靜妃想要給自己的兒子謀劃,但卻并不是什么有謀略的人。
耶律翔你覺得憑什么我用我雪域國的兵奪取下來的江山白白送你?
靜妃瞳孔漸漸放大,怒氣上涌,一拍桌子就站起來了,周圍人的眼光倏然落在他們身上,是靜妃深呼吸之后又坐下來,忍著怒氣冷言道:
妃子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你雪域國的情況?如今耶律羽手握重兵,你到時候只怕還要屈于他手下。
妃子耶律翔,你拿什么要大綏的江山。
耶律翔笑了笑,
耶律翔我耶律翔,要的東西從來沒有得不到的,關(guān)于大綏,我想我們各退一步,一人一半好了。
靜妃倒是沒有想到他會突然讓步,仔細(xì)想了想,似乎這也是一筆不錯的交易。
畢竟皇子還小,自己要是光靠著自己的謀算難免會有些吃虧,如今的辦法只有靠著耶律翔的逼宮才能讓老皇帝退位。
妃子好,就這么辦,時候不早了,我先走了。
說完就扔下銀子直接走了。
回宮的路上,一直伺候的貼身侍女小楓問道:
小楓娘娘何不在宮中等著?冒著這么大的風(fēng)險(xiǎn)號來這里要是被發(fā)現(xiàn)了?
妃子你懂什么?
靜妃冷笑一聲,閉目養(yǎng)神,
妃子老皇帝自從知道馬嘉祺死了就身體抱恙,眼看著要重新立太子了,我身為最得寵的妃子,太子之位居然不給樞兒,既然這樣,那我只能自己爭取了。
小楓點(diǎn)點(diǎn)頭,連夜帶著靜妃往宮中趕……
馬嘉祺什么?靜妃娘娘病了?
馬嘉祺收到消息有些意外,怎么早不病晚不病騙騙在他排查的時候病了?
碎玉是,李飛傳來的消息說已經(jīng)病了大半個月了,說是見不了風(fēng),一直在鳳羽殿養(yǎng)著,連皇上都不見。
碎玉把情況全都匯報(bào)之后馬嘉祺皺了皺眉,眸間有一絲的悲涼。
馬嘉祺父皇……如今如何?
碎玉皇上還是老樣子,只是太醫(yī)屬開的方子不錯,倒也不是大問題。
碎玉知道自從自家主子把尸體帶回宮中之后,皇上就開始身體抱恙。
馬嘉祺閉了閉眼,
馬嘉祺父皇的身體讓肖太醫(yī)好生將養(yǎng)著,我知道他得了禧兒的一些方子,好好用著,關(guān)于靜妃……
馬嘉祺去查一查她娘家最近有什么動靜。
靜妃的動靜他總覺得有些奇怪,先是司馬將軍府的那些事情,緊接著就是她病了……
前后也未查多久的時間,缺給他怪異的感覺。
碎玉走了之后馬嘉祺才算是緩了口氣,看了看面前的燭火,突然就想到了宋禧,想起來她明媚的笑臉。
那日見面的情景歷歷在目,他想起來自己那時候她纏纏綿綿的眼神,可是那些在聽到耶律翔腳步聲的時候都成了驚慌失措。
她在耶律翔身邊呆了那么久,全都是為了他,為了家國的的大義,卻沒有考慮自己。
或許自己一開始讓宋禧參與進(jìn)來就是錯的。
他拳頭緩緩收緊,馬嘉祺知道現(xiàn)在不是感情用事的時候,宋禧為了自己已經(jīng)付出這么多,萬不可再出什么意外。
現(xiàn)在最要緊的是找到宮中的線索,然后接宋禧出來。
耶律翔武功很高,自己和他到底還是沒有百分之百勝算的把握,何況宋禧在他手上……
事情比他想的或許要難,但是既然耶律翔最近的心思在于殺掉耶律皖,那么自己不如也幫忙。
耶律翔和耶律羽之間的關(guān)系實(shí)在是有些水火不容的意思,只是耶律翔更加老謀深算一點(diǎn)據(jù)他所知當(dāng)初耶律翔來大綏根本就是被逼的,并不是他心甘情愿。
只是到底絕處逢生的人才更加危險(xiǎn),這也就是為什么耶律翔在大綏短短的時間內(nèi)就已經(jīng)培養(yǎng)了眾多的眼線,甚至搭上了皇家的線。
只怕這個靜妃……應(yīng)當(dāng)不簡單。
與此同時,耶律翔在小院中睡不著,非要拉著宋禧和他一起喝酒。
宋禧耶律翔,你發(fā)什么瘋呢?
宋禧覺得他今天有點(diǎn)不對勁,深色蒼涼,渾身寂寥,難道和今天出去見面的人有關(guān)?
面前的酒已經(jīng)空了一壺,耶律翔繼續(xù)倒,
耶律翔我沒有瘋,宋禧,你看看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對于日子宋禧一向沒有上面概念,但是看耶律翔的樣子似乎今天是個重要的日子?
耶律翔還有五天,還有五天我必須拿到耶律皖的心頭血,不然我會再次毒發(fā)。
耶律翔說起來輕松,似乎不是自己的事情一般,但是宋禧知道,這是他最后的機(jī)會。
其實(shí)只要毒發(fā),自己就能乘機(jī)逃跑,以前未有聯(lián)系到馬嘉祺所以宋禧才會乖乖呆著,現(xiàn)在看來……她巴不得趕緊毒發(fā),自己也能趕緊走。
耶律翔見她不說話,只是笑,月色下那笑容實(shí)在是落寞刺眼的很,杯中酒一杯接一杯,他看了看對面的女子問:
耶律翔宋禧,你是不是巴不得我毒發(fā)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