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禧見來人口口聲聲要捉拿兇手,可卻唯獨把自己圍得團團轉,想來結果不言而喻。
士兵宋姑娘,和臣走一趟吧。
宋禧想著自己本就清者自清,也無須擔心,便想直接跟他走了。
馬子衿慢著!
馬子衿慌慌張張地從門口跑了進來,隔著五六個人向她微微一揖,以示告別,并且在抬頭時對她搖了搖頭,宋禧心領神會。
兇手也不是他。
宋禧被帶到了鑒查院,像是有人交代過一樣,帶到的不是破落骯臟的牢房,而是簡單的房間。
會是誰要陷害她,是耶律翔、耶律羽、還是?
慕容復大吉,請嚴刑逼供宋禧,如今殺害大綏使臣的兇手除了她,還會是誰?
慕容復攜一堆的大臣跪著請命,求徹查王充被害一案。
耶律羽我想,誰最不想宋禧離開,誰就最有嫌疑的。
耶律羽適機出現(xiàn),輕微的一句話,卻像顆石子扔進水里一樣,在眾人心中泛起層層漣漪。
大臣們都心知肚明,更有不怕死的人看了臺上的人一眼,可對上那如狼似虎的眼神,一下子被嚇得縮了回來。
馬子衿大吉,此事明顯是栽贓嫁禍,如今趁大綏還未知此事,只得盡早查明真相方為好。
馬子衿的一席話的確說到了要點上。如今大綏還未知此事,還可在內部解決,一旦大綏知道未必不會以此為借口引起戰(zhàn)亂。
大臣我想我們不如直接把宋禧交出去……
一位大臣小聲議論,卻沒想萬般皆靜,顯得他的聲音格外突出,他的話立馬引來三方人馬的狠盯。
耶律翔好了,此事得詳細再議,如今宋禧既已關在了鑒查院,自會交給鑒查院負責。
耶律翔的推諉反倒令馬子衿不安,因為鑒查院素來只對大吉負責,也就是如果他想怎樣就能怎樣了。
此事耶律羽的表情也是這般凝重。
馬子衿查得怎樣了?
碎玉一進門就見馬子衿怒氣沖天的端坐在椅上,周圍的氣氛很是低沉。
碎玉太子,我去查了,當天王充被人約到樹林后就沒在出來了,后面也直接死在樹林里的,且死法凄慘。
馬子衿也知這些只是皮面上的東西,如今他所有的信息,包括尸體全被鑒查院帶走,且除大吉外無人能接近。
馬子衿靜妃在王城內還有同伙嗎?
碎玉無奈地搖了頭,不是沒有,而是他不知道。
馬子衿捻了捻的紙屑,如果說同伙,靜妃的同伙也只有他所知的耶律翔,難道這一切都是他的陰謀嗎?
馬子衿赤羽,找個機會,探查一下鑒查院是不是真的像銅墻鐵壁不可進入,實在不行我們硬闖也得就出來。
一聲重重地捶打聲響起。
宋禧呆在這里已經一天有余了,可是除了送餐的都沒有人來,也沒有審問的人,對她更是好酒好菜招待,像在養(yǎng)一只待宰的羔羊。
宋禧喂!你們怎么都沒人出來說話呀!
宋禧四處喊叫也得不到回應,弄得真像坐牢一樣。
忽然一股熟悉的味道撲鼻而來,淡淡的清香,不油不膩。
桂花糕!
宋禧驚喜的回頭,看到來人一雙金絲繡成龍騰的高靴,不用猜,宋禧的心情頓時轉為低落了。
宋禧宋禧拜大吉安。
一副例行公事的模樣,耶律翔不喜歡這個樣子的宋禧,他喜歡那個和他斗氣,講話毫無顧忌、真性情的她。
耶律翔來,嘗嘗,是在之前的陳家村買的,快馬加鞭的,還熱乎著。
說著,揚著開心勁兒擺在了桌上。
宋禧冷笑道:
宋禧大吉莫不是覺得呆在這種黑暗陰深的牢房里吃東西,還覺得很開心吧?
她宋禧可沒這種惡趣味。
耶律翔陰深?我都交代他們要找間向陽的,還特地叮囑得布置好,這幫飯桶!
聽到耶律翔的話,宋禧立馬就知道原來這一切真的是他安排的,他是故意把她抓到這里的。
宋禧為什么?你覺得是我殺的他的?
宋禧一秒從椅子上彈起,怒目斜視他。
反之,耶律翔倒是悠閑地坐下,自個人品嘗起美食。
耶律翔宋禧,我讓你進來是為了幫你,你知不知道外面有多少人對你虎視眈眈,恨不得要你死。
耶律翔深情地看著宋禧,手欲搭在她手上時,被狠狠地躲開了。
耶律翔正襟危坐,
耶律翔所以你只要待在我的羽翼下,才是最安全的。
宋禧哼!難道你就不是對我虎視眈眈嗎?
像是被她猜中了心思,耶律翔也站起身子,居高臨下地俯視她,可宋禧也是眼睛眨都不眨的回應著。
果然是這樣子的宋禧最得他心,也最傷他心。
耶律翔宋禧不要再我的底線一試再試,我對你很是忍讓了,如果不是尊重你,我現(xiàn)在早就對你下手了。
耶律翔一再的控制自己不去侵犯她的舉動。
宋禧耶律翔,我說過了,我從沒喜歡過你,你不能強迫一個不愛你的人在身邊,這樣對你,對我,對大妃都是傷害……
下個瞬間,耶律翔堵上了宋禧令人傷心的那些話語,這一刻他就讓她把自己恨死吧,起碼恨還能放在心上。
宋禧支撐不住男人身上的體重,一點一點地向下滑,想推開他的手被禁錮在背后,另一只手則高高地被舉起。
她感受到眼前男人的怒意和霸道,無論她怎么閉口,他都能找到口子突破然后侵襲,嘴上是他的味道還有淡淡的桂花香,可是她不愿去品嘗,大口咬上男人的舌齒。
可耶律翔還是不松,甚至改為上下其手,解下腰帶把她綁在柱子上,強迫她站立著,接著大手解開她的外衫,順著腿根向上。
宋禧想開口,可是男人在她的身上到處點火,甚至眼前的人變成了炙熱的火球,隨時都能自燃。
好不容易放開舌上的禁錮,耶律翔開始更加放肆地掰開。
耶律翔宋禧,你要恨就恨吧,過了今夜,殺了我都成。
宋禧拳打腳踢也不甚管用,反倒給了男人有機可趁。
就在耶律翔舔舐她的脖頸時,一滴苦澀的淚劃落,他頓了一下,眼前那人早已淚流滿面,但惡狠狠地盯著他的眼睛始終未曾改變。
咚——
一聲意外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