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子衿對上面上有些沉重的宋禧,微有疑惑:
馬子衿下毒致死還能夠明白,但是被女人毒死的怎么說?
宋禧尸檢的技術(shù)已經(jīng)到了現(xiàn)在這個地步了嗎?
宋禧冷笑一聲:
宋禧他的嘴角已經(jīng)變黑,特別是在舌苔上顎部分,更是有殘留的粉末,用尸檢就可以查出來。
這么簡單的事情,而雪域國甚至根本就不打算認(rèn)真去查,可見耶律翔根本就不關(guān)心所謂的真兇是誰。
畢竟他可不想要宋禧走。
馬子衿那女人呢?
馬子衿問道,順便從自己懷中掏出一方帕子遞給她。
雖然只是很細(xì)小的動作,其中的細(xì)微關(guān)心卻入了骨,宋禧臉上的冷笑褪下,接過帕子。
宋禧很簡單,是這個男人的下顎部分。
她擦了帕子,知道馬子衿稍微有點兒潔癖,根本就沒打算把帕子還給他,而是隔著帕子挑起了尸體的臉部。
宋禧你看這里,是不是有兩個月半的印子?
這很明顯是指甲給掐出來的,估摸著是在人生前的時候很用力,所以毒藥直接是被人捏住下顎給喂進(jìn)去的。
馬子衿眼中閃過一抹精光:
宋禧畢竟是個成年男人,如果不是武功格外高超,恐怕身為一個女子并不能制服。
宋禧聽地有些沉默,又借著燈光打量了一下,眼底驚喜就露了出來。
宋禧我知道是怎么做到的了!
馬子衿帶著寵溺的神色:
馬子衿就這么確定?
宋禧你敢不信我!
宋禧佯裝嬌嗔,舉起了自己的小拳頭就要砸過去。
馬子衿看地好笑:
馬子衿行了,監(jiān)查院隨時都會有人過來,先回去再說。
兩人繼續(xù)翻墻,回到府中。宋禧一路上由著馬子衿把自己帶回去,已經(jīng)商量好了基本對策。
宋禧總之你信不信我!我明天就當(dāng)著眾人把真相揪出來!
宋禧在屋子中間來回走動,像是考慮到什么,又覺得有些顧慮。
馬子衿看她這急躁的樣子,干脆將人摟進(jìn)懷里邊兒:
馬子衿別轉(zhuǎn)了,房間就這么大點兒,你不怕把自己轉(zhuǎn)暈了?
宋禧揪著馬子衿的衣領(lǐng),苦兮兮地皺眉撒嬌:
宋禧煩著呢!
馬子衿煩什么?說來聽聽。
宋禧將馬子衿的衣帶來回地打著圈兒轉(zhuǎn),上邊兒的流光暗紋能夠感受到華貴非常。
宋禧雖然是知道怎么殺的人了,但是明天如果把人揪出來,我性命不保怎么辦!
宋禧看上去有點兒可憐兮兮的。
不過馬子衿一看她這個表情,這分明是苦笑中藏著jian詐來著,不用說也知道小東西肯定在打誰的主意了。
馬子衿只好由著這個人胡鬧:
馬子衿那你打算怎么辦?
宋禧當(dāng)然是——
宋禧jian詐一笑,在馬子衿左臉上“吧唧”了一口:
宋禧找你這個大靠山了!你得保護(hù)我!
馬子衿行了,快說怎么回事兒。
兩人就著燈燭商量了好一會兒,剪影之下,一對璧人,兩點燭光,暗下私語,竟然還是覺得別有一番情趣。
三日后,馬子衿就站在了耶律翔的書房中。
耶律翔馬子衿?
耶律翔對馬子衿,絕對算不上有多少好感,尤其這個時候還是說和宋禧一起,這個人本該和他站在一起,該是自己的大妃。
馬子衿大吉,宋禧說她已經(jīng)找到了殺害王充的真兇。
耶律翔聽地不甚入耳,王充死了雖然會挑起兩國的矛盾,讓大綏那邊認(rèn)為他們雪域國不想把宋禧送回去,到時候很有可能挑起戰(zhàn)爭,可是很顯然,雪域現(xiàn)在暫時不能打仗。
他不給一個交代,那么也會有下一波人過來要宋禧,只是試問自己的內(nèi)心,真的就想要宋禧回去嗎?
耶律翔既然找到了,讓人下去捉就行了,不必報備。
想到這些,耶律翔整個人顯得有些煩躁,拂了衣袖根本不想見馬子衿。
耶律翔大吉,這個人恐怕以宋禧甚至是我,并不能夠拿下,所以如果可以,愿大吉能夠舉辦一場宴會,給大綏隨行的使臣一個交代。
耶律翔眸子微瞇,臉上神色卻冷,有些倨傲:
耶律翔馬子衿,你要我雪域給大綏交代?
馬子衿非也,大吉,這畢竟是我們的機(jī)會。
馬子衿在耶律翔面前微微抬頭注視面前這個人,如果誰要在耶律翔面前耍小聰明來炫耀自己的謀略手段,那么就太蠢了些。
耶律翔在大綏做了那么多年的細(xì)作,他自己就是個陰謀家,在耶律翔面前玩謀略,毫無疑問就是個小丑。
馬子衿說完這句話就不再多說,甚至干脆低下頭不去看耶律翔,果然,耶律翔微冷的神色有了變化。
耶律翔宋禧有把握抓到真兇?
這句話本來就是不需要問的。他耶律翔對宋禧有信心,而且是毫無理由的相信,就只是因為那個人不是別人,而是宋禧。
馬子衿只要大吉能夠給予她庇護(hù)。
聽到這話,耶律翔本來緩和了的臉色冷了下:
耶律翔你什么意思?
馬子衿道:
馬子衿因為兇手的人選并不排除是皇宮之中的人,整個雪域國都是您的子民,對兇手如何處置,全在您的一念之間。
耶律翔算是聽出來了:
耶律翔也就是說,宋禧根本就不知道兇手是誰?
馬子衿只要大吉能夠擔(dān)保,那么她就能夠抓到真兇。
馬子衿成竹在胸,這種自信也是宋禧給她的。
宋禧就是有這樣讓人安定的魅力。
耶律翔呵——
耶律翔冷笑一聲:
耶律翔你對她倒是盲目地相信。
馬子衿大吉,畢竟受到污蔑的是她,對于找出真兇這件事恐怕整個雪域國都沒有人比她更上心了。
馬子衿只是實話實說。
耶律翔臉上的冷笑卻沒有褪下:
耶律翔你確定只有她?
他將手中那盞茶猛地拍在了桌案上,本來藏著的戾氣再也不能收?。?/p>
耶律翔馬子衿,你確定在這件事情上你沒有插手?
耶律翔今天鑒查院的人才往我這邊過來!好一個夜探鑒查院,你們兩個還真是好大的擔(dān)子,一個是我雪域的臣子,一個是前太子妃,居然還能夠干得出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
他身上氣勢如虹,不愧有一國皇帝的身份與威壓,只是這當(dāng)中更多的是戾氣,一個男人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女人,恐怕大抵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