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翔一行人前腳剛走,燕國使者便來到了大綏。
不過是討價還價如何更好地合作。燕國雖地域小。但是因其蠱術(shù),讓大綏和雪域都有些忌憚。
馬嘉祺劉使者,別來無恙。
劉耀文太子,劉某送你的見面禮,可還喜歡?
劉耀文一身紅衣,眉眼彎彎,笑著問道。
馬嘉祺臉色不變,道:
馬嘉祺一般。
劉耀文噢?
劉耀文俊眉微挑,似乎很意外馬嘉祺的不冷不熱。
劉耀文我可是幫太子解決了一個大麻煩。
劉耀文勾唇,手輕輕搭在馬嘉祺腿上,媚眼如絲。
馬嘉祺那我該感謝劉使者?
馬嘉祺不動聲色推開劉耀文的手,反問道。
他眼里看不出任何情緒,這倒讓劉耀文有些琢磨不定了。按理說他一下子就幫馬嘉祺與宋禧解決了耶律翔和耶律婉兩個大麻煩,他們應(yīng)當(dāng)對他很友好才是???
劉耀文感謝自是不必。這不過是表達(dá)燕國與大綏友好的誠意罷了。
劉耀文收回神色,撫了撫額間的垂發(fā)。
馬嘉祺垂下眸,劉耀文此人,陰不陰陽不陽,善于逢場作戲,光設(shè)計耶律翔與耶律婉一事,就讓他有些不恥,手段過于下作與陰險。
而且能夠在一夜之間將消息撒落在京城各個角落,就這個能力也讓馬嘉祺為之忌憚。
馬嘉祺我大綏的國事,還真是勞劉使者費(fèi)心了。
馬嘉祺不咸不淡地說道,但是語氣里的警告意味十足。
劉耀文不敢不敢,劉某也是好心。
劉使者笑著掩飾自己的心虛。
這件事上他確實不怎么占理,他做的事,讓馬嘉祺背了鍋。而且平心而論,他如此做什么確實直接擾亂了大綏與雪域談和的可能,也是他燕國的私心在。
而且他還是在馬嘉祺的地盤大動干戈,馬嘉祺能高興才怪。
馬嘉祺父皇專程為劉使者和諸位使者設(shè)宴接風(fēng)洗塵,劉使者可要好好享受。
馬嘉祺隨口便轉(zhuǎn)了話題。
劉耀文那是自然。
馬嘉祺如此,不送。
馬嘉祺下了逐客令。
劉耀文太子不與劉某一道?
劉使者問道。
馬嘉祺并未搭話,只是手摩挲著桌上的劍,似是自言自語道:
馬嘉祺近日大綏多了許多老鼠,擾得人心煩,本太子得親自去抓一抓。
劉耀文有些窘迫,這是威脅,赤裸裸的威脅!
劉耀文劉某只是隨便請了幾位江湖人士幫忙,太子不必多疑。
劉耀文解釋道。
馬嘉祺噢?
馬嘉祺像是不信,轉(zhuǎn)言道:
馬嘉祺時辰不早了,再不去,劉使者可要誤了時辰了。
……
雪域。
慕容清婉不可能的。
慕容清婉拿著信,不可思議地?fù)u頭。
慕容清婉耶律羽,這是你偽造的對不對?
慕容清婉拉著耶律羽,眼里充滿期待,她多希望這只是耶律羽離間她與大吉而使用的計謀。
耶律羽探子來報,耶律翔想娶宋禧,宋禧容不下你。
耶律羽面無表情地說道。
慕容清婉終是癱坐在地上。宋禧什么性子她是了解的,而耶律翔一門心思都是為了得到宋禧,不然他也不會將后方留給耶律羽只身去大綏求親。反而給了耶律羽這個白眼狼可乘之機(jī)。
耶律羽慢慢蹲了下來:
耶律羽大哥寡情,只要你幫我做一場戲,到時候活捉了他,他便是你一個人的。
慕容清婉抬起頭,臉上布滿淚痕,苦笑地重復(fù):
慕容清婉他是我一個人的?
她終究是笑了起來,這聽起來多么誘惑人啊。可是若是背叛了她,他心里便永遠(yuǎn)都不可能會有她了。
就算是她一個人的,他終究得不到他的心。
慕容清婉耶律羽,你做夢!
耶律羽我不與你多說,反正你不合作,我也有的是手段擊敗他。
耶律羽信心十足地起身,拍拍衣擺處的灰塵。
慕容清婉你什么意思?
慕容清婉拉住耶律羽的衣擺,不讓他走。
慕容清婉你給我說清楚!
耶律羽大嫂,不對,慕容姑娘,你真以為,我蠢到拿你做砝碼?
耶律羽諷刺一笑,繼續(xù)道,
耶律羽現(xiàn)在雪域最讓人膽寒的是什么?
慕容清婉瞳孔放大,吼道:
慕容清婉不可能!若央不可能背叛大吉的!
耶律羽他可是大哥的一條好狗。
耶律羽笑道,
耶律羽就是活得太久了。
慕容清婉怎么可能?這雪域只有若央會御狼術(shù)。
慕容清婉道,
慕容清婉你不會殺他。
耶律羽不殺他,留著耶律翔回來反殺我嘛?
耶律羽像是在笑慕容清婉的愚蠢。
耶律羽而且,你真以為,只有若央一人會御狼?
慕容清婉終究是說不出話來,她恨自己,這個時候成了大吉的拖累,她愛他,卻什么都幫不了他。
耶律羽慕容姑娘,探子還說,
耶律羽又道,眼睛里興奮得泛出讓人膽寒的光,
耶律羽耶律翔與耶律婉兩人在大綏的接待宴上茍且,被大綏趕了回來。
慕容清婉覺得,耶律羽就是一個變態(tài),他已經(jīng)瘋了。
不然他怎么可能說出這樣毫無可信度的話?
耶律羽信不信由你,不過好消息就是,耶律翔娶不了宋禧了。
耶律羽似乎心情很好的樣子,負(fù)手離開了慕容清婉的宮殿。
路過門口時,收斂神色,對侍衛(wèi)道:
耶律羽看好她。
慕容清婉回想起那日,大吉剛離開不到幾日,若央便傳信告訴她要提防耶律羽,說最近他發(fā)現(xiàn)手下御狼師頻頻與耶律羽接觸。
可是她剛讀完信都來不及燒,就被耶律羽帶兵闖了進(jìn)來。后來,她便一直被耶律羽囚禁在這里,里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消息傳不進(jìn)來。
后來若央也沒有了消息,直到今日,耶律羽過來,帶來了合離書,還有這么多可怕的消息。
耶律羽回了自己宮殿,召來暗衛(wèi),問道:
耶律羽耶律翔到哪兒了?
暗衛(wèi)回大吉,探子前日傳消息,說大吉剛離開大綏京城。
耶律羽確定是大吉本人?
耶律羽質(zhì)疑道。
暗衛(wèi)探子確認(rèn)過,那人確實是大吉。
暗衛(wèi)道。
耶律羽并不怎么相信耶律翔這么輕易就回來,畢竟他的目的都沒有達(dá)到,若是找個人易容成他的樣子,他再偷偷溜回去,這才更像是他的作風(fēng)。
耶律羽繼續(xù)盯著。
耶律羽下令道。
探子離開后,耶律羽拿出隨身帶著的骨笛,在手里把玩,這御狼之術(shù)并不難,難的是收服與訓(xùn)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