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嘉祺眉眼含笑,眼神向下看了眼宋禧捂住他嘴巴的小手,伸出舌頭輕輕刮了一下她的手心。
宋禧只覺得一股電流從手掌心蔓延到全身。
趕緊收回手,結(jié)果馬嘉祺便直接湊了過來,宋禧唇上一軟,整個人都愣住了。
宋禧馬嘉祺!
宋禧推開他,
宋禧我還沒恢復(fù)。
馬嘉祺好。那就等你恢復(fù),你可是答應(yīng)我了,不許反悔。
馬嘉祺也坐直身子,替宋禧又夾了一塊排骨,說道。
宋禧看著碗里的排骨,欲哭無淚,被馬嘉祺這么一弄,她肚子已經(jīng)有了飽意。
宋禧吃好了。
宋禧放下碗筷,說道。
馬嘉祺嗯。
馬嘉祺其實(shí)也早就吃好了,便彎下腰將人抱了起來。
宋禧有,我有椅子!
宋禧推著馬嘉祺道。
馬嘉祺你吃飽了,讓我顛顛,看你吃了多少。
馬嘉祺說道。
敗給他了。
雖然如此,但是宋禧卻是幸福的。馬嘉祺最近一回來一言不合就公主抱,而且總是有各種千奇百怪的理由。
馬嘉祺輪椅坐久了對腿不好。
馬嘉祺我看看最近有沒有長肉。
馬嘉祺臺階不好過,我抱著省事。
……
想抱就抱唄,還那么多理由,宋禧也是服了。
馬嘉祺還是如往常一樣,將宋禧抱回房間后才去書房處理政務(wù)。
連墨太子,文大人明日就進(jìn)城。
連墨在下側(cè)稟告道。
馬嘉祺明日的夜宴,安排得如何了?
連墨都已準(zhǔn)備妥善。
馬嘉祺耶律婉有下落了?
連墨屬下無能,還未查到。
連墨道。
雪域皇室之人與官員皆已處理完善,但耶律婉卻失蹤了。
似乎從耶律翔回到雪域后,便沒了蹤影。
馬嘉祺繼續(xù)找。
馬嘉祺道,也沒有再去在意,反正雪域已經(jīng)沒敗,一個耶律婉,也翻不出多大的風(fēng)浪。
馬嘉祺明日的宴會,記得瞞著禧兒。
馬嘉祺又吩咐道。
連墨太子,這恐怕不妥吧?
連墨暗自替馬嘉祺捏了把汗。
明日宴會,明面上是邀請大綏與燕國使者,但其實(shí)連墨也能猜到皇上派那官員來的用意,這不就是催婚來的嘛?
馬嘉祺一個眼刀子刮過去,連墨便忙道:
連墨屬下多嘴,屬下一定謹(jǐn)記!
馬嘉祺嗯。下去吧。
馬嘉祺閉了閉眼睛,將桌面上一個冊子合上,扔到一旁。
那個冊子上,若是是皇上來催婚的旨意。
信上說,皇上身子愈發(fā)不好,恐怕時日無多,希望可以在有生之年看到馬嘉祺與文琴完婚,然后他便退位將皇位傳給馬嘉祺。
他伸手揉了揉眉心,沒想到父皇這次居然如此堅(jiān)持。
別人或許還好說,但是父皇旨意……他不能明著違抗。
而且,父皇的病,也再經(jīng)不起他的刺激,這是他最擔(dān)心也最顧忌的事情。
翌日清晨,天下起了毛毛細(xì)雨,馬嘉祺起了個大早,與宋禧用完早膳后便離開了。
馬嘉祺剛出門,雨便傾盆而下,嘩嘩啦啦得往地上砸。
一場大雨,天氣居然也涼了許多。宋禧就坐在窗前看雨,靜靜發(fā)著呆。
丫鬟宋小姐,窗這兒涼,我們進(jìn)里面去吧?
旁邊的丫鬟道。
宋禧你幫我把披風(fēng)拿來,我再坐會兒。
宋禧說道。
宋禧是。
勸也勸過了,宋禧固執(zhí)得很,她也不再多嘴,進(jìn)屋里取了披風(fēng)。
結(jié)果再回去時,可把她嚇壞了,宋禧居然站了起來,手伸出窗外去接雨。
丫鬟小姐,不可!
她忙沖過去將宋禧的手拉回來。
宋禧手里都是冰冰涼涼的雨水,濕噠噠的。丫鬟便趕緊又拿手絹替她擦去:
丫鬟宋小姐,你這種要是著涼了可怎么辦才好?
宋禧哪兒有那么容易著涼。
宋禧笑道。
丫鬟太子若是知道了,指不定又要心疼。
宋禧眨眨眼,道:
宋禧你不說,我不說,他不就不會知道了。
那丫鬟擰著眉毛,她說的好像也有道理,可這不就是騙了太子嘛?
宋禧站了一會兒便覺得有些乏力,便坐會椅子上去。
沒什么事情可干,宋禧只能看看書,直到天快黑的時候,馬嘉祺也沒回。
眼看著也要到晚膳的時間,宋禧便打算差人去問一問,但安排的人還未出發(fā)。馬嘉祺的暗衛(wèi)便回來告知她,說馬嘉祺處理要事,今日就不陪她去吃飯了。
不知為何,宋禧總覺得心里空落落的沒有著落。
丫鬟宋小姐……
丫鬟擔(dān)憂地看著發(fā)呆的宋禧,道。
宋禧沒事,那便傳膳吧。
宋禧回過神,沖丫鬟一笑,
宋禧我們自己吃。
丫鬟是。您想吃什么,奴婢吩咐廚房去做。
丫鬟很有顏色地說道。
宋禧按我只是規(guī)劃的菜譜隨便做幾樣,太子的菜式就省了吧。
之前為了調(diào)養(yǎng)身體,宋禧自己開了許多藥膳的房子,將中藥方和膳食結(jié)合到一起,能夠更快地調(diào)養(yǎng)她的身體,事實(shí)證明這個法子還不錯。
如今宋禧已經(jīng)又長了些肉,平時走路也不需要完全靠輪椅了,偶爾還能站站。
當(dāng)時之前身體虧損太嚴(yán)重,想要養(yǎng)好身體將是一個馬拉松長跑了。當(dāng)初中毒的時候,宋禧確實(shí)沒有料到會有這么嚴(yán)重的后遺癥。
晚膳備好,宋禧剛上桌的時候,便收到一個帖子。
丫鬟是太子著人送來的。
宋禧結(jié)果去,打開帖子看了眼,道:
宋禧太子送來的?
丫鬟是。
宋禧那我們便去走一趟吧。
宋禧合上帖子,對身后的丫鬟道,
宋禧陪我起來更衣。
丫鬟是。
丫鬟看了眼桌上剛做好的飯菜,問道:
丫鬟那這些呢?
宋禧自然要吃。
宋禧笑了笑,邊說著眼里還冒著精光,像只小狐貍似的。
這些東西可不便宜,獨(dú)特的藥膳烹飪起來也很復(fù)雜,他可不會這么糟踐糧食。
而另一邊的雪域皇宮里,正觥籌交錯。
文大人太子,請。
一人坐在馬嘉祺的側(cè)下方,他身旁便是文琴,舉杯對馬嘉祺說道。
這位便是大綏派來管理雪域的官員,也是文丞相的侄子,文卯華。
馬嘉祺文大人,請。
馬嘉祺也客套道。
文大人不知太子與小妹琴兒相處如何?
雖然文卯華見慣馬嘉祺冷淡的樣子,但一想到以后能做國舅,都是一家人,也便套近乎地問道。
文琴給他使眼色,但他都沒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