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墨帶著人飛奔回去,宋禧開門看到馬嘉祺眼皮就一跳,
連墨宋大夫,來看看。
連墨把人放在床上自己一口血再難抑制直接噴出來,宋禧心驚之下給他把脈。
宋禧你中毒了?
他其實不太清楚,只覺得渾身刺癢難耐身上的力氣也越來越小,宋亞軒在一旁動作方便些把人扶著坐下。
宋亞軒像是斷魂散,我這里有藥。
剩下把藥給他之后連墨吃過之后算是緩過來。
連墨剛剛進去房間救主子的時候問到奇怪的味道,我以為是那少女身上的味道,不想是毒藥。
說完臉色一變,
連墨糟了!主子在里面呆了很久。
這時候輕松的反而是宋禧,她看了幾眼床上的人就放心下來,
宋禧真不知道說若央是聰明還是笨,中毒不久就給他封了血脈倒是沒有什么危險。
說著就把解藥給他服下,宋亞軒看她眼神清冷的樣子覺得哪里有些不對勁。
連墨下去之后宋亞軒還沒有來得及問什么就有人風風火火闖進來,一身紅色的襦裙,在黑夜中熱烈的不像話。
文琴嘉祺怎么樣了?
說完不等宋禧開口就直接撲到了暈倒的馬嘉祺身上,開始哭喪,
文琴嗚嗚嗚……你和我還沒有成親怎么就能出事兒呢!嘉祺你醒一醒啊!夫君……
宋亞軒驚訝之下看向那邊的宋禧,她倒是一臉淡然,等到女人哭夠了之后才淡淡的開口。
宋禧別嚎了!等等人還沒死就被你先詛咒死了。
文琴看向她的眼睛里藏著點點的恨意但是又不能顯露出來,只好扮委屈,
文琴我也只是擔心。
宋亞軒要是擔心就先從他身上起來,他剛解開穴道你這樣別到時候壓死他。
宋亞軒看他們這樣基本就能猜到什么了,索性直接幫宋禧說話。
文琴眼神怨懟的看了看面前清俊的男子想起來這人好像是個太醫(yī)。
文琴不知道這位太醫(yī)為什么此時此刻會出現(xiàn)在邊陲,怎么還在姐姐的房間里?啊,莫不是!
她欲言又止的樣子讓宋禧真想把自己的輪椅砸到她頭上,只是畢竟這人冠著太子妃的名號別到時候自己得不償失了。
而且文丞相那里……
宋亞軒你是?
宋亞軒對于官宦之女其實并不知曉很多,尤其是這位看起來有些英氣在還無所畏懼的小丫頭。
文琴翻了個白眼,心想這人怎么這么無知,不過畢竟是個太醫(yī)也就原諒了,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得知這就是賜婚的文琴之后宋亞軒下意識的看了看宋禧,沒有看到任何的表情,她神色淡然的仿佛他們都和自己沒有關系一樣。
他心中驟然升騰起來一些不可說的想法,或許……要是真的他們成雙成對了,那自己豈不是有機會?
宋亞軒太子妃既然來了就把人帶回去吧,我有些事情要和宋姑娘商量。
他不咸不淡一句話讓兩個人同時看她,文琴驚喜之余看了看宋禧的臉色到底還是沒有說什么,直接走了。
宋亞軒看了看床上的馬嘉祺和搖著輪椅過來的宋禧有些后悔說這話了。
二人燭火之下對坐都有些沉默,宋亞軒看著她笑了笑,
宋亞軒以前你性子活潑些,如今雖然一如既往的沉穩(wěn)聰慧,到底是少了些少女的心性了。
對面消瘦的女子沒有說話,把玩著手上的杯盞。
宋禧未經(jīng)世事和歷盡千帆到底是不一樣的,宋太醫(yī)……宋大夫不也是一樣?以前你對我的心思藏的還算是深,如今倒是有幾分趁虛而入的味道。
宋亞軒愣住,耳根處蔓延出來紅,他沒有想到宋禧就這么開門見山的說了彼此之間的糾纏。
宋亞軒京中都說耶律翔已死雪域國已經(jīng)滅亡,皇上高興之下要大赦天下,不知道你有何見解。
外面有風吹進來宋禧頭發(fā)被風吹起來,頗有幾分要飛升的意味,話語也像是從風中吹來。
宋禧我一介女子只怕說不清楚。
宋亞軒微微瞇眼,心知她應該是不想和自己交流,沒有想到她被帶走的時間里居然變化這么大,就像是換了個人一樣。
他也不多加停留,起身走了,那背影頗有幾分江湖氣。
房間的風有些大,她坐在輪椅上想著自己什么時候能好去見見這大好的河山也不錯。
宋禧 別裝了,人都走了你再睡也聽不到什么。
伴隨著她聲音的是緩緩睜眼的馬嘉祺,他勾唇起身,應該是中毒沒有緩過勁兒來臉色有些蒼白。
馬嘉祺看來若央是蟄伏在暗處準備有多動作,沒想到我居然也能在他這里載個跟頭。
他風輕云淡,起身喝茶之后已經(jīng)恢復如常,宋禧隔著半個房間看他,
宋禧皇上有時候未免有些太過猖狂,我說這話雖然大逆不道,但是身為太子的你應該去提點提點。
馬嘉祺仔仔細細的打量她很久之后才出聲,
馬嘉祺現(xiàn)在才是我心悅的那個宋禧,你是不是被困在雪域國太久,性子都有些變了。
他說的是陳述句,像是剛剛宋亞軒那樣,這樣不斷的衡量評價讓她心中很不爽,臉色也冷下來。
宋禧馬嘉祺,我以前的時候常常在想我要是可以游歷山河有多好,那個時候有我想著陪著我的人一定是你。
她說著眼神就變了,像是蒙了一層霧看不真切,馬嘉祺突然就慌了,總覺得接下來的話他不愿意聽到。
果然,宋禧重新盯著自己的時候已經(jīng)帶了幾分疏離。
宋禧但是現(xiàn)在不一樣了,我想象自己去踏遍這大好河山的時候畫面總是孤零零的一個人,因為我知道你我之間不可能了。
他有些著急的走過去,蹲下來和他平視,
馬嘉祺為什么不可能?你我伉儷情深你在擔心什么?
她嘲諷的笑了聲,
宋禧那么文琴呢?朝臣呢?皇室呢?大綏的江山呢?你能拋下嗎?
宋禧你能拋下自己的抱負放下一切和我走嗎?
男子抿唇一如他從來思考的那樣,宋禧聲聲詰問讓他一時間找不到答案,可這樣子對于宋禧來說就是答案。
宋禧我們從此之后陌路不想見吧馬嘉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