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丞相行了,你現(xiàn)在咬牙切齒又有什么用?他馬嘉祺就是篤定了你會上鉤,我看你有時間去練武場還不如多看看兵書學(xué)學(xué)怎么對付他吧。
文洛施恨得牙癢癢,一路回去丞相府之后臉上多多少少有些挫敗。
看樣子馬嘉祺是準(zhǔn)備直接奪了兵權(quán)之后在收拾他,不過到底文琴為人簡單好對付,而自己……可不是那么容易對付的。
晚上的丞相府寂靜無聲,文洛施輕輕擰開書房的瓷瓶,進(jìn)入了面前的一道門。
里面披著紫紗的男人抬頭,陰鷙的看著他,
丁嵐到底什么時候行動?
文洛施不緊不慢的掏出來一塊令牌,
文丞相天牢的東西,你應(yīng)該知道怎么辦,里面關(guān)著對我們非常有用的一個人,臉上有橫向的一道疤,和馬家有血仇,現(xiàn)在我們文家已經(jīng)被盯上,你的存在恐怕也被知道了。
不然沒有辦法解釋他們?yōu)槭裁催@么快就行動了……
丁嵐笑了笑,密室中只有明滅的蠟燭,他像是夜中的毒蛇,之后i有在晚上的時候才有資格被允許出去。
丁嵐所以呢?丞相莫不是想要在這個時候置我于死地?
文洛施搖搖頭,
文丞相文家綢繆這么多年為的就是求成功,你是我們的人,自然明白我不會在完成大計之前做些傻事。
丁嵐不置可否,他說得對,他們之間的合作關(guān)系應(yīng)該也要到頭了。
丁嵐去天牢救人,我不能保證自己能夠回來,你確定要我去?
他說的時候眼睛下面的那道傷疤猙獰嚇人。
文洛施倒是輕松自如,
文丞相莫要擔(dān)心,里面自然有人接應(yīng)你。
天牢行動在第二天晚上,丁嵐雖然已經(jīng)做好了準(zhǔn)備,但在到了天牢之后看到基本全都是重兵把守,心中有些沒底,剛想直接回去找那老狐貍算賬的時候身后突然一股勁風(fēng)傳來,他還來不及回頭就就覺得胸前一痛,低頭一看,長劍刺穿。
對面來的人眼熟的很,可是他來不及辨認(rèn)就已經(jīng)意識不清醒了。
連墨仔細(xì)看了看他眼下的傷疤確定就是這人,把劍收回,扛著尸體直接回去東宮。
這夜的東宮不得安寧,在將近三更的時候有人大喊:
萬能龍?zhí)?/a>有刺客!
東宮立刻亂成一團(tuán),馬嘉祺披衣起身,連墨推門而入,
連墨主子,一切都安排好了
馬嘉祺好,現(xiàn)在就等著請君入甕了。
燈火點起來之后馬嘉祺看到了倒在地上的人,已經(jīng)完全死透,看相貌濃眉大眼鼻梁高聳一眼就能辨認(rèn)出來的西域人。
馬嘉祺摸了好一會兒搜出來木質(zhì)的天牢死牢的牌子,彎唇笑了笑,
馬嘉祺明日上朝可是一出大戲啊。
翌日一早文洛施沒有等到那小子的消息就知道出事兒了,冷著臉派人去找,自己上朝。
文武百官站在金鑾殿中,他一眼就看到了立在前面的太子,眼神微微冷下去。
不是說受傷嚴(yán)重嗎?怎么今天就能來上朝了?
公公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公公傳話,龍椅上的皇上顯然今天依然身體有些不好,文洛施心中擔(dān)心丁嵐出事想著索性不如退朝之后找刑部的內(nèi)線來看看。
正想著就聽到前面馬嘉祺不緊不慢的說:
馬嘉祺啟稟父皇,兒臣這個太子之位只怕是做不得了。
說完撲通一聲跪下,滿朝文武一片嘩然,太子退位只怕還是第一人,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
皇上太子有何事情就說,無需要這么意氣用事。
皇上聲音有些淡,聽起來就是強(qiáng)撐著,馬嘉祺跪倒,頭磕地,
馬嘉祺父皇明察,昨日文家之女乃是意外,但是昨夜三更的時候有人夜闖東宮欲加行刺,兒臣只怕是這個太子之位招來太多的禍?zhǔn)隆?/p>
皇上什么?有人行刺太子?人抓到了嗎?
馬嘉祺抬頭,眼神陰鷙,
馬嘉祺抓到了,是個……西域人。
文洛施自愛后面聽著大驚,西域人?莫非是丁嵐?不對呀,他讓他去了天牢怎么會在東宮被抓?
恰在此事,刑部尚書墨啟開口了,
墨啟文丞相,您是不是身體不適?怎么出了這么多汗?
文丞相老夫昨晚有些擔(dān)心太子沒睡好。
說完正好對上馬嘉祺的眼神,二人對視,他笑容漸漸的僵硬,馬嘉祺那眼神分明就是告訴他那人就是丁嵐!
馬嘉祺我們大綏和西域一向和平共處,互通有無,雖然京中西域人眾多,但都是安分守己,昨天晚上的那人臉上刀疤猙獰,只怕是個窮兇極惡的亡命之徒。
刀疤二字被文洛施聽在耳朵里,心中震驚馬嘉祺的手段,丁嵐是自己的王牌,就這么被他弄死了。
皇上哦?西域人?已經(jīng)死了?
皇上開口打斷他們的視線交鋒,咳嗽了好一會兒才說話,
皇上既然太子已經(jīng)做好了一切就不必要再追究很多了,退朝吧。
馬嘉祺起身,退朝。
出了金鑾殿就在外面看到了文洛施,他笑瞇瞇的走過去,
馬嘉祺文丞相在這里等本宮?
文丞相昨晚的刺客可傷著殿下了?
馬嘉祺未曾,東宮人手眾多,想要殺我……癡心妄想!
他眼神凌厲,最后一句話也不知道是警告誰,文洛施眼神冷凝,
文丞相殿下說的是,最近文琴安分了不少,在家里好好的學(xué)女紅,到時候嫁給殿下還請殿下好好待她。
老狐貍!真是會找話題來讓自己生氣。
馬嘉祺哦?是嗎?那就讓她好好的在京城帶著,等我到時候處理完雪域的事情你個就娶她過門。
文洛施倒是沒有想到他還是沒有放棄要去雪域的想法,冷哼一聲走了。
可惜了這個想法第二天就被皇上打斷了,他宣了馬嘉祺入宮,說雪域來了代表,說要和大綏談判。
一行人坐下的時候馬嘉祺第一句開口問的就是,
馬嘉祺你可是若央的人?
那人愣了愣隨即笑了笑,
萬能龍?zhí)?/a>非也,若央帶著的北部獨孤部族現(xiàn)在正在和你們大綏對峙,我們南部部族秉持的是和平。
說完給他們行禮,
萬能龍?zhí)?/a>大綏皇帝,我們之間征戰(zhàn)太久,百姓流離失所,你們大綏的將士也損失了不少,我看如此下去不是辦法,不若休戰(zhàn)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