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一幕,卻沒有逃過景天星的眼睛。
景天星以為景夏是想嚴浩翔了,然后偷偷摸摸不敢承認,當即偷笑好心告訴她道:
景天星媽咪,爸比去晨跑了。
話落,頓時接收到了景夏的一瞪眼。
景天星頓時吃癟的摸了摸后腦勺,緊接著繼續(xù)在客廳上玩著電腦。
餐桌上,放滿了張媽做的噴香的早餐。
張媽少夫人,可以用餐了。
張媽小心翼翼的,低眉順眼的說道。
云晴雅說了,一定要將景夏伺候好,將功補過。
如果她不能讓景夏原諒她,接受她,那她就會被嚴家解雇,永遠不能再回這里工作。
景夏坐在沙發(fā)上,聽到張媽對自己的稱呼,心里有些復雜,但還是走到了景天星的身旁,拉上他到了餐桌前。
兩人剛坐下,嚴浩翔便回來了。
現(xiàn)在雖然是冬天,但他卻穿得非常單薄,甚至被黑色碎發(fā)稍稍遮擋住的額頭上,還有些細密的汗珠。
景夏見到他,驀然想起昨晚發(fā)生的事情,不由得低下了頭,拿起刀叉便開始胡亂的切了一塊牛扒,往嘴里塞。
張媽見到那個男人回來,連忙拿來了溫熱的毛巾。
男人接過毛巾,隨意的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珠,這才丟回給了張媽,大步的往餐桌那邊走去。
他去到,直接便坐下了,旋即彎唇說道:
嚴浩翔剛跑完步有些餓了。
說著,便開始慢條斯理的拿起一個吐司啃了一口。
景夏臉色微微發(fā)燙,不知道該怎么面對眼前的這個男人,畢竟她還沒接受他,昨夜卻沒有控制好那個場面。
景天星見到兩人這氣氛有些微妙,不由得偷笑起來。
嚴浩翔夏夏,嚴氏最近運營的情況不太妙,我覺得需要轉型,你對這方面熟悉,有什么建議?
男人沙啞的嗓音突然響起。
這番話一出,景夏不由得一愣,因為她沒想到嚴浩翔居然會跟她說這些事情。
剛才心里的別扭一掃而空,她認真的思索了一下,快速的給出了回答:
景夏你們公司我大致有個了解,最近發(fā)生的問題,其實解決方法很簡單,我能給你個方案。
她曾經(jīng)利用自己冷心的身份,混入到嚴氏集團干過,對里面的情況,也算是了如指掌了。
但如今,知道這些情況已經(jīng)沒什么用了。
而嚴氏集團最近的難處,她也早便預料到了。
只是沒想到,嚴浩翔還沒處理好這件事。
嚴浩翔好,那就交給你了。
嚴浩翔勾了勾唇,順勢將切好的牛排遞到了景夏的唇邊。
景夏見到嚴浩翔這個突然的舉動,心里漏掉了半拍,而身旁,景天星扭過腦袋望著她,臉上滿是看好戲笑嘻嘻的模樣。
嚴浩翔見景夏遲遲不吃,旋即低聲解釋道:
嚴浩翔你幫我處理公司的事情,我對你好很應該吧。
這番話,堵得景夏啞口無言,而那塊牛排一直放置在唇邊,見到景天星一直在旁邊看好戲,她直接咬下了那塊牛排。
嚴浩翔見此,俊美如斯的臉龐帶著滿足的笑意。
這個男人長得本就極帥,不笑的時候都這么吸引人,笑起來更是有一種不自知的魅惑。
……
早餐剛吃完,嚴浩翔便接到了張真源的電話。
接完電話,男人英挺的劍眉不由得緊緊蹙起。
景夏坐在旁邊看書,也感受到旁邊男人身上散發(fā)出來的高氣壓。
景夏怎么了?
景夏疑惑加好奇的詢問道。
男人見景夏問,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也沒打算隱瞞她,直接的回答道:
嚴浩翔方才張真源打電話過來說,事情一直得不到解決,公司的股東開始有意見了。
說著,他目光灼灼的直視著景夏漂亮的眸子。
景夏聞言,有些詫異,卷翹的睫毛輕顫。
她自然知道要解決的事情是什么,只是她想不明白,那件事看起來難,實際上處理起來很簡單,嚴浩翔若是想解決,有的是錢去找策劃師。
她也不想往別處想,但對視上嚴浩翔灼熱的目光,她心里便篤定了心中的猜測。
秉持著要樂于助人的信念,景夏無奈的說道:
景夏行吧,我給你們做一份策劃方案,等下開個股東大會,將方案說明一下,事情就能解決了。
嚴浩翔夏夏你真好。
嚴浩翔目的達到,心中一陣欣喜,孩子氣般朝她擠了擠眼。
景天星坐在旁邊,搓了搓兩邊的手臂,縮了縮肩膀,搖了搖頭。
他雞皮疙瘩都掉一地了。
景夏也是極少見到這樣的嚴浩翔,心中無奈的同時,也是非常復雜。
因為景夏說幫忙,嚴浩翔便直接通知張真源過來接人了。
車上。
張真源開著車,時不時透過前方的鏡子望著車后座的一男一女。
兩人跟平時不太一樣,這會居然心平氣和的在探討。
氣氛溫馨和諧,張真源嘴角不由得彎起。
嚴浩翔終于讓景夏對他放下一些防范了。
……
嚴氏集團,股東大會上。
嚴浩翔坐在椅子上,看著景夏在為所有人講解著今天兩人商討后的策劃方案。
這個方案讓所有人都閉上了嘴,同時,對景夏也是再次的另眼相看了。
會議結束,一些股東離開的時候,經(jīng)過景夏,紛紛對她表示贊賞。
等會議室的人都離開,景夏看到嚴浩翔還坐在那里,沒有打算離開的意思,不由得困惑的說道:
景夏你怎么還不走?這個方案可以實施了。
男人卻用著贊賞的目光望著她,答非所問的說道:
嚴浩翔你比起從前,真的優(yōu)秀了非常多。
從前的景夏,他不太了解,印象中,什么都不會做,只會跟在他屁股后面跑,一個勁的對他好。
他向來不缺這樣對待他的人,所以也從來沒有想過去正眼看她。
但此刻,卻發(fā)現(xiàn)她是那樣的優(yōu)秀。
景夏聽到這番話,臉色一僵,心里卻莫名感到一陣諷刺。
她其實一直很優(yōu)秀,只是嚴浩翔沒看到。
她雖然看起來是在混日子,實際上懂得的東西不少,但學到的東西,在跟著嚴浩翔之后,便再也用不著了,自然而然看起來就什么都不懂了。
她沒有回應這句話,像男人那般答非所問說道:
景夏這個方案實行起來還是有一定難度的,別呆在這里浪費時間了。
說著,景夏手里捧著策劃方案,率先走出了會議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