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廚房配著老式的油煙機,還是有少量的油煙彌漫在廚房里,胖子咳嗽了幾聲,伸出手打開窗戶。
正好看見門外那副你儂我儂的景象,忍不住嘖了一聲,止不住地?fù)u頭還不忘委屈地看一眼云彩。
“嘖嘖嘖,小哥這老房子著火,可真是夠燃啊,沒看出來啊,這悶騷的……”
云彩把手里切好的臘肉放在盤子里,俏皮地白了胖子一眼,抬眼看向窗外,臉一下子紅下去,緊低下去的臉上帶著遮不住的喜色。
“好甜……”
阿虞老板和小張老板好甜啊,這就是網(wǎng)上說的磕cp的快樂吧!
胖子收回看戲的視線,卻一下子想到什么,無措地轉(zhuǎn)過頭看向后面一言不發(fā)的天真。
落寞失落的小模樣,讓胖媽媽心疼地不行,手比腦子反應(yīng)更快,啪的一聲關(guān)上窗戶。
極大的聲音仿佛下一秒就要刺穿耳膜,看著天真和云彩齊刷刷看向自己的視線,胖子尷尬地笑了笑。
“那個啥,煙沒了。”
吳邪看向已經(jīng)被關(guān)的嚴(yán)實的窗戶,壓抑住心底的不甘和落寞,淺笑了一下,安撫地拍了拍胖子的肩膀。
扔下一句話,直直朝著外面走過去,背影有些逃避地滋味。
“我爸媽和小花他們應(yīng)該快到了,他們不認(rèn)路我去迎一下?!?/p>
胖子看著天真的背影,心疼又無奈地?fù)u了搖頭,繼續(xù)著切菜的動作。
感情的事情,他什么都做不了。
院子里空蕩蕩的,除了嘰嘰喳喳的小黃雞滿地跑,看不見一個人影。
吳邪說不出是失望還是松了口氣,走出院子,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他從廚房出來只穿著一件單薄的毛衣,二月初的福建氣溫在零下和零上反復(fù)橫跳,實在冷的嚇人。
吳邪下意識縮了縮脖子,又摸了摸自己被風(fēng)沙席卷的臉,幾乎立刻就決定要回屋捂得嚴(yán)嚴(yán)實實再抹點小花送的護(hù)膚品。
剛想回頭,村口就響起震耳欲聾的銅鑼聲,吳邪頓住剛走了一步的腳,認(rèn)命地朝著村口的位置跑過去。
這是胖子之前放在村口的,說小花他們來了就讓他們敲,他們就排個人去接。
不過就這比鬼子進(jìn)村還大的銅鼓聲,估計整個村的人和動物都得一震。
吳邪迎到村口,一眼就看到站在石頭上左顧右盼的秀秀,鼻尖凍得通紅,穿著一身紅色的棉服,整個人嗦的像只小雞崽子。
看到吳邪,激動地?fù)]了揮手,眼睛笑的像兩輪彎月。
“哥!”
小花靠在車門上擺弄著手機,也不知道是怎么知道吳邪來了,毫不意外地?fù)]著手。
“呦,還挺快的,看來恢復(fù)的不錯。瞎子說在接活,來不了了,讓我和你說一聲。”
吳邪忍不住想要貧嘴,看到從車?yán)锵聛淼陌謰尯投逡幌伦友氏氯?,乖巧地走近了幾步?/p>
接下幾人手里的年貨,討好地陪著笑,趁爸媽不注意再狠狠地瞪小花一眼。
潘子跟著吳二白身后??吹絽切靶Φ囊荒樅┖?。
“小三爺?!?/p>
吳邪突然一下子有些恍惚,好像回到了以前跟在三叔身后被牽著跑的日子。
回過神,看向面前的潘子,整個人胖了一圈,身邊跟著一個秀氣老實的女人,離開了勾心斗角的圈子,看的出生活的很好。
吳邪突然鼻子有些酸,攔住潘子的肩使勁拍了拍,嘴角揚起一抹希望的笑。
他們之中總算有一個人可以善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