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后來她女朋友因為去美國和以琛分手了?!?/p>
“你是說……”老袁瞪大眼睛,“以琛被人甩了?”
“對,而且是不告而別,他女朋友去了美國他才知道消息,這件事在學校傳得很廣,以琛很頹廢了一陣子,那時候他抽煙喝酒全學會了?!?/p>
“不會吧……”老袁實在想像不出什么樣的女人會拋棄何以琛。
怪不得他不近女色,原來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蘇星晚漫無目的的走著,也不知道該往哪走,只是忽然想散散心。
忽然有車停在她面前,那張熟悉的臉從窗戶探出來,“上車。”
語氣不容拒絕。
蘇星晚微楞,卻還是坐上了車。
“吃中餐嗎?”何以琛面無表情的問著。
“你要請我吃飯?”
“你還給我皮夾,于情于理都該答謝你一番?!?/p>
“其實不用這么客氣?!碧K星晚訥訥地說,一陣沮喪涌上心頭,什么時候他們到了說這種話的地步了呢?
晚餐是在著名的秦記吃的,優(yōu)美的環(huán)境,美味的菜肴,周到的服務都無法改善蘇星晚的用餐心情,對著對面那張毫無表情的臉,注定要消化不良。
悅耳的手機鈴聲打破了餐桌上的沉悶,何以琛接起手機?!拔埂瓕Α以谇赜洝皇?,還有蘇星晚……恰好遇見……好?!?/p>
他掛了電話,看向她:“以枚說想見見你,待會過來。”
蘇星晚筷子一頓,神色不明。
其實她和何以玫沒什么交集,大學時期因為趙默笙的狂追不舍倒是把何以玫的注意力都拉在了身上,讓她躲了個清凈。
蘇星晚第一次見她,是在何以琛提分手的那個夜晚,她哭的無比狼狽,而何以玫以高姿態(tài)般,像有了贏家喜悅感,跟在何以琛身后離開。
那是她第一次與何以玫正面相交,但也是最后一次見何以玫。
何以玫的到來并未改變沉默的狀態(tài),看著倆個人親密無間的坐在一起,蘇星晚暗暗掐了自己一下——蘇星晚啊蘇星晚,你還有什么是看不懂的嗎?
不論是何以玫還是趙默笙,他都不會屬于你。
面對何以琛,她不知說什么,面對何以玫,她不想說什么,沉默的氣氛一度尷尬。
最后還是何以玫開口:“星晚,這些年過得還好嗎?”
“還不錯,簡直要樂不思蜀了?!碧K星晚故做輕松地說,沒注意到對面的何以琛動作突然一滯。
何以玫笑著點點頭,氣氛又安靜下來。
蘇星晚不喜歡這種沉悶的感覺,正打算找個借口開溜,何以玫的手機鈴聲正巧響起,截住了她正準備說的話。
“是臺里打來的,許是有什么事,星晚,我去接一下?!焙我悦嫡Z氣柔柔弱弱的,讓她不好拒絕,只得點頭。
聽何以玫喊的親密,蘇星晚有些不自在,其實她們,沒有那么熟。
忽然有些明白,為何大學時期,趙默笙斗不過何以玫了,若不是有何以琛的固執(zhí),可能早就是另一番景象了。
忽然走來一中年男子,似是與何以琛認識的人,左右打量了倆人一翻,打趣道:“還真巧,居然遇上何大律師帶女朋友出來?看來你說的是真的?!?/p>
想到前幾天本來打算把自己侄女介紹給何以琛,卻不想聽到他說他有女朋友了,本來他不信,以為是推辭的借口,如今才知道,是真的有。
何以琛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千年不變的冰封臉上浮起一模淡笑:“見笑了?!?/p>
何以玫接完電話回來,有些不明所以,見是熟人,笑著往前挽住何以琛的手臂,笑意幽深:“楊先生,真巧。”
那人見何以玫也在,笑的更深了:“看來何律師好事將近啊,女朋友連家里人都見過了,到時,記得請我們吃喜糖啊!”
何以玫屆時若再未反應過來,就當真蠢到家了,挽著何以琛的手不由自主的松了,表情僵硬不已。
蘇星晚也聽出這楊先生誤會之意,她輕咳一聲鎮(zhèn)定的瞥了眼何以琛,笑容得體:“這位先生怕是誤會了。”
“是嗎?”那人又打量了一眼何以琛,要說這何律師他是略有耳聞的,若他當真對這小姑娘沒興趣,方才定會否認。
難道,何律師踢到了鐵板?還沒追到人兒小姑娘?男人視線最終蘇星晚身上,輕笑搖頭:“看來是我老了,不懂你們這些小年輕了,我還有事,就先行一步了?!?/p>
何以琛至始至終沒有表態(tài),只是在那人離開之后,淡淡掃了一眼蘇星晚,薄唇動了動,卻什么也沒說。
楊先生走后,何以玫視線若有若無的瞥向倆人,細細地打量何以琛的神情,卻找不出蛛絲馬跡。
何以玫終于不在一副與她親密無間的模樣,到讓蘇星晚松了口氣。
用餐結(jié)束后,何以琛不容多說的送她回家,蘇星晚拒絕不了。
下了車,蘇星晚道:“謝謝你送我回來?!?/p>
何以琛點點頭,何以玫笑的溫婉,“早點休息?!?/p>
蘇星晚輕輕應了聲,何以琛不在逗留,開車飛馳而去。
看了亮眼的后尾燈逐漸消失,蘇星晚沒有進門,在昏黃的路燈下,站了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