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琛將身子倚靠在椅背上,語氣輕緩,“我尊重你的工作,才會選擇坐在這,如果你要靠著套近乎和分紅來完成你的工作的話,在法律的某種程度上可以算你行賄,是需要負(fù)法律責(zé)任的。”說完,他的眸光略過一旁看著窗外發(fā)呆的蘇星晚臉上,接著道:“我想我們的話題可以結(jié)束了?!?/p>
“這……”陶憶靜斂著長睫,被他堵的啞口無言,手指緊緊攥著,“何律師,你知道我沒有賄賂你的意思,這個專題確實不錯,或許你在考慮考慮,我下次再過來拜訪?!?/p>
何以琛沒有立刻作答,隨手拿起咖啡杯喝了一口,放下,目光認(rèn)真淡然,“我很忙,下次或許沒那么多時間接待你?!?/p>
言外之意,不會再見了!
陶憶靜有些著急了,抬頭卻不期然撞上他淺淺笑意,心頭微微一顫,一時間忘了移開目光,他亦沒有移開目光,卻是在看那沙發(fā)上的女子,笑意在黑眸深處緩緩匯聚,具有足夠安撫人心的溫度和力量,與和她談話間的冷淡神情,完全不同。
陶憶靜擰著眉,稍稍移眼定了定心神,“何律師,我只想爭取一個機(jī)會,我們雜志社有足夠能力讓你的知名度提升至少一倍,也能讓更多人認(rèn)識到這所律所,這種雙贏場面,何樂而不為?”
何以琛卻是搖頭:“袁向何需要的是實力,不需要那些噱頭,我還有事,你請自便?!?/p>
陶憶靜見他有了明顯的逐客令,也知再強(qiáng)求也無用,只能點頭離開,心頭卻堵了一口氣。
她走至門側(cè),余光看了一眼蘇星晚,從而收回準(zhǔn)備開門的手,轉(zhuǎn)身看向何以琛:“都傳言何律師對待工作認(rèn)真勤懇,現(xiàn)在看來也不過如此,完全不懂避諱工作的隱私?某些人也是,難道沒有自知之明,在對方談工作的時候回避一下嗎?”
后半句話,顯然不是對何以琛說的。
蘇星晚回神,這是達(dá)不到目的把怒氣發(fā)在她身上了?雖然她大部分在走神,但還是知道面前這女子和以琛談判失敗了。
何以琛皺眉,沒想到陶憶靜會咄咄不休,“陶小姐,何某認(rèn)為,在沒有確認(rèn)合作之前,并不會談?wù)摴ぷ魃系募?xì)節(jié),談何透露?還請?zhí)招〗悴槐貙⒃箽獍l(fā)泄在其他人身上?!?/p>
“你……”見何以琛完全不給她留面子,陶憶靜面色難看至極,眼中閃過一絲失落,神色悵悵。
她初識何以琛時是在迎新晚會上,那時候她大一,何以琛已經(jīng)大四了,他身上一直有一種超乎年齡的沉穩(wěn)和冷靜,從那以后她就被深深吸引著,忍不住都打聽關(guān)于他的一切,這一次她終于有理由正大光明的接近他身側(cè),卻沒想到他半分情面都不給,現(xiàn)在,還幫著另一個女人來指責(zé)她,想到這,陶憶靜扭頭狠狠剜了蘇星晚一眼,卻是敢怒不敢言。
蘇星晚自認(rèn)為她也不是省油的燈,哪能這么吃啞巴虧,她起身走到何以琛身側(cè),親密的挽住他的手臂,余光見陶憶靜明顯一張臉垮的都要到地上去了,蘇星晚不免得意。
“方才那句自知之明,恐怕得還給陶小姐了,我來找我男朋友,莫不是陶小姐有意見?對于你的工作,你是否別有用心相信陶小姐心知肚明,又何必拐著彎的抹黑我?”她臉上洋溢著極為自信的笑,仿佛回到了很久以前。
那時候,面對其它女生的叨擾,她也是這般擋在身前,一一擊退敵人,宣霸主權(quán)!
陶憶靜整張臉都黑透了,爭論不過蘇星晚,氣的甩手走人。
出門時,還撞上了門外看熱鬧的倆人,蘇星晚聽聞響動抬頭,就看見門外目瞪口呆的老袁,身邊的向恒一副早已看破的表情,耐人尋味。
“當(dāng)真?”
看到何以琛肯定的點頭后,老袁又是一聲大叫,跳到辦公區(qū)域去宣布這個爆炸性的消息了。
向恒打趣著跟在身后,“老袁,你跑慢點,也不怕閃了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