緋之提督知道,自己心里似乎對沐先生有某種微妙的情感正潛滋暗長,這不是好兆頭,但她放任不管——她在內(nèi)心給自己找了個理由,這只是在研究怎么控制沐先生而已...特殊的生命體總值得人特殊關(guān)照,不是嗎?
一切似乎都在悄然改變。
而事情朝著越來越不可控的方向發(fā)展。
緋之提督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每天和沐先生待在一起的時間會越來越長,為什么后來自己又答應(yīng)了沐先生的求婚...甚至最后還和他有了更親密的關(guān)系。
得知自己懷孕的那一天,緋之提督一直以來冷靜的面具破碎了,她欲蓋彌彰的解釋連她自己都說服不了——如果沐先生只是她未來的收藏品,她根本不可能和他有一個孩子。
——她想,她愛上沐先生了。
緋之提督心里得出這個結(jié)論時,她自己都嚇了一跳,她已經(jīng)許久沒有過這種名為"恐懼"的感情了。
她努力說服自己這不過是和收藏品打好關(guān)系的一個小手段...不過是一個幼崽而已...可"愛"這個字眼在她腦海里不斷放大。
沐先生得知這個消息之后直接從研究室趕了回來,看到緋之提督時,很想抱她卻又怕弄疼了她,把她當個易碎的瓷娃娃。
看著沐先生高興的樣子,緋之提督也擠出一個笑臉,不丑,但是比平??捱€難看。
沐先生當然能發(fā)現(xiàn)緋之提督的異樣,這個在科研界威望頗高的男人一下子慌了神——面對緋之提督,他永遠都是半大的少年。
"緋...你怎么了?是...沒準備好嗎?"
他小心翼翼地問道。
緋之提督端起沐先生剛剛給她倒好的溫水抿了一口,輕聲道:"并沒有,我很開心,沐,不要為我擔(dān)心,我只是..."
只是還沒想好怎么樣才能保全你和孩子。
后半句話緋之提督當然不會說出口,這神情落在沐先生眼里倒像是產(chǎn)前憂心忡忡的表現(xiàn)。
"緋...如果你害怕,或是不想要這個孩子,我想..."沐先生開口,仿佛下了什么決心。
"不,我會生下這個孩子。"
緋之提督打斷了他,沐先生一直都很喜歡小孩子,兩人結(jié)婚也有一段時間了,如果因為那些無法告訴他的原因就抹殺這個還未成型的生命,這對他,對這個孩子都不公平。
時間過得很快,或許是因為旅者幾乎感受不到時間的流逝,緋之提督一時間感覺自己懷孕好像還在昨天。
進到產(chǎn)房時,她似乎隱隱聽見沐先生對醫(yī)生說什么"無論如何請保護好我的妻子。"或許是麻藥起了作用,很快她就聽不到了。
麻藥的藥效下,緋之提督昏昏欲睡,她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仿佛自己的身體軟的像一個棉花娃娃,可偏偏,一陣劇烈的疼痛讓她額頭上滲出汗珠。
疼,太疼了。
這種疼痛不僅僅是身體上的,還仿佛要撕裂她的靈魂,緋之提督以前在帝國超負荷訓(xùn)練時受的傷都沒這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