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我好怕!嗚嗚嗚!”小丫頭看著對面,自己的父親滿身的傷痕,不由得大哭起來。全然忘記了此刻正有一柄利刃,架在了她的脖頸處。
隨著她哭聲的起伏,架在她脖頸處的刀,已經(jīng)劃出了一道傷口,血液更是順著刀刃處,往下滴落。
“小蕓,別吧,爹爹來救你了?!卑参苛讼滦⊙绢^,柳父怒視著那持雙月彎刀的男子,冷冷道:“放我你的夫人和孩子,我給你一條生路!”
“哼哼!柳大少爺,你怕是不會算數(shù)吧?,我這里可是有三條人命在手,你覺得,我會怕你的威脅麼?”說話間,勒住柳母脖頸的手,更加用力了幾分。
“你,到底想怎么樣?才肯放了她們?”
“我想怎么樣?哈哈哈,柳大少爺,你這不是明知故問麼?”
“放開她們,我的命,隨你處置!”
“這可是你說得,既然如此,那你就先自廢丹田看看!”
“夫君,不要相信他的,他…”
“嗯?!多嘴!”見柳母突然出言,那原本松開的手腕再次用力,再次勒緊了其脖頸,讓其無法再發(fā)出半句聲音來,但卻不至于馬上窒息而亡。
柳母被勒得面色痛苦,呼吸都有些急促起來。柳父見狀,忙答應(yīng)道:“好,我答應(yīng)你便是,希望你能遵守承諾放開她們!”說完,便直接一擊震在了自己的丹田處!
巨大的震力,使得他整個人面色慘白,嘴角更是吐出一大口鮮血。
而他的丹田之中,那原本就因為過度施展秘法,而導(dǎo)致金丹布滿裂痕。此刻卻在這一掌之下,徹底碎裂開來!
金丹的碎裂,也就意味著,從這一刻起,他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沒用的凡人。
見柳父如此果斷,便自毀了丹田,那持雙彎刀的殺手,不由得笑出了聲:“哈哈哈哈哈,柳大少啊柳大少,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居然為了一個女人,毀了自己這一身的修為,如今的你,和廢物有何不同?”說到這里,那殺手男子,再也沒有先前的畏懼,反而是嘲諷之意滿滿。
“噗~噗,”柳父再次吐出兩口鮮血,踉踉蹌蹌有些站不穩(wěn)腳步,廢了好大勁,才單膝跪地穩(wěn)住自己的身體,看向那殺手男子道:“我已經(jīng)按照你說的做了,放開她們,她們只是普通得凡人?!?/p>
“放!這就放,如今的你,不過是一介凡人,就算是留著你,怕是也活不了多久。”說到這里,他松開了柳蕓母女二人。
“夫君,你怎么這么傻?他就算是殺了我,你也可以替我報仇啊!”柳母此刻已經(jīng)淚如雨下,撲到了柳父的懷里。
柳父此刻卻并未說話,因為他喉嚨處,已經(jīng)被一口腥甜之物給堵塞,無奈只能伸手拍了拍其后背。
而這時候,殺手男子卻再次嘲諷道:“見你們一家人團聚,真替你們高興,不過呢,為了完成任務(wù),沒辦法,只能麻煩犧牲下你柳大少的頭顱了!為了不讓你一個人走得太孤獨,放心,我會送你們一家人一塊去地下團聚得!”說完,就見他舉起雙月彎刀,朝著柳父砍了過去。
然而,柳母卻在此刻,站起身來,襠下了這致命一擊,并對著柳父道:“夫君,你快,帶著小蕓,快走!”看到這一幕,柳蕓大喊了一聲母親,隨即直接當場昏厥了過去。
而等她再次醒來,便只見到母親和父親相擁在一起的尸體,而那名殺手卻被一把長劍,給釘死在了墻壁之上。其死前瞳孔放大,一副難以置信得神色,似乎見到了什么不可能發(fā)生的事一般。
看著父母的尸體,柳蕓放聲哭出了聲。
此刻已是二日清晨,經(jīng)過昨夜一夜的暴雨,鮮血被沖洗得十分干凈,而柳蕓的哭聲也引來了不少鄰居的前來查看,當發(fā)現(xiàn)大院內(nèi)的慘狀之后,也隨之有人報了官。之后柳蕓更是被陌生人給帶走轉(zhuǎn)賣給了奴隸商。而后幾經(jīng)周轉(zhuǎn)跌落懸崖不死,靠自己獨自一人生活長大成人,直到遇上付文軒等人。
回憶到這里,楊倩遞給了付文軒一張手帕,示意其遞給柳蕓。付文軒會意,立馬將之遞給了柳蕓。
柳蕓接過手帕,道謝一聲擦了擦尚未干涸的眼淚,準備離開這里。
在她的印象中,自己的父母,最后被鄰居給抬上山,埋在了一處比較荒蕪之地。
付文軒與楊倩兩人見狀,隨即一同跟著走出了象府。然而,當三人剛剛走出象府,付文軒與楊倩便察覺到有人跟蹤他們。
只是由于跟蹤之人,似乎并未有出手的打算,兩人也并未急著動手,而是一路跟著柳蕓出了城,來到了城外的一座荒山上。
付文軒抬眼望去,這片荒山之地,稍顯偏頗,沒有多好的風(fēng)水,卻也不算太差。
柳蕓的父母被埋在一雙叉的大樹下,當年離開的時候,這樹還是小樹,如今在見,以成參天。
柳蕓跪在二老墳前,一邊摩挲著眼淚,一邊述說著自己的經(jīng)歷與過往。手中更是不斷給二老墳頭,添燒著紙錢。
眼看著,柳蕓一時片刻也完不了,付文軒決定先解決下一直跟在身后的麻煩,于是和楊倩對視一眼,示意其留下來幫忙照顧柳蕓,自己去去就來。
楊倩會意點了點頭,看了他一眼,原本想詢問是否需要自己幫忙,可話道嘴邊卻咽下去,畢竟首席弟子身份她自然清楚付文軒的實力有多強,隨即示意其萬事小心,注意安全,柳蕓有自己照顧,讓其放心去吧。
見狀,付文軒點了點頭,隨即悄然離開。
而當付文軒來到一處空地的時候,皺了皺眉頭掃視了一眼四周,大聲喊道:“都出來吧,不用躲躲藏藏得!”
付文軒話音剛落,片刻之后便見到四周皆有人從中走出來,其中有一名面色稍顯蒼白的年輕男子,對著付文軒不屑的一笑道:“呵呵,還以為來了個什么貨色,原來不過是個跳梁小丑而已!”
付文軒聞言,扭頭看向來人,不由得皺緊了眉頭,他感覺,對方身上,似乎有一股自己曾經(jīng)熟悉的氣息。但一時間,卻想不起來,對方是誰,在哪里見過他,隨即開口問道:“你,是何人?”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