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白念溪是否堅守著最后一絲絲底線,她并沒有對小女孩動手。
哪怕現(xiàn)在不過是一具被欲望所控制的喪尸軀殼,可在潛意識中也不忍心對一個四歲的小女孩動手。
也許白念溪奪走了她爸爸甚至有可能是她最后的親人了,白念溪是殘忍的,也是無奈的,現(xiàn)在的她還能稱之為白念溪嗎。
奪走了別人的生命而存活,白念溪也很不想吧,如果不是因為一些執(zhí)念,還能有活下去的勇氣嗎。
但現(xiàn)在的白念溪無法阻止自己,她拖著中年男人走到了暗處的角落,進行對自己饑餓壓制的行為。
鮮血如雨而灑,小女孩在地上無助的哭泣,一切罪惡都因白念溪而起,也因之前白念溪的嘶吼聲導(dǎo)致附近根本沒有喪尸。
如果有喪尸,小女孩應(yīng)該不會那么痛苦吧,雖然會很痛,但至少能得到解脫不是嗎,可現(xiàn)在的她不知所措,最愛她的人,永遠的離開了。
白念溪被饑餓驅(qū)動著,完全沒注意自己身后有一陣黑氣靠近自己,直到黑氣慢慢化為了一個人,她那血瞳靜靜的盯著白念溪。
還不屑說著:
“連區(qū)區(qū)饑餓的欲望都控制不了,夜寒魔君還派出分身親自邀請,真是搞不懂?!?/p>
此人正是洛靈,她臉上充滿不甘的拿出之前的黑色珠子,直接扔在了地上,洛靈眼神中閃過一絲殺意。
黑衣人在遠處靜靜看著一切,他也是能看出洛靈的不甘,但這沒辦法,畢竟是夜寒魔君的命令。
洛靈一揮手,黑氣瞬間把洛靈吞沒,下一此洛靈直接出現(xiàn)在了黑衣人的身邊,洛靈說道:
“憑什么,我更有天賦,更好的不應(yīng)該給我嗎?!?/p>
黑衣人搖搖頭說:
“我并不知,但這是夜寒魔君的命令,也許是深淵之主的意思吧,放心,深淵不會拋棄任何一位有天賦的淵魔。”
洛靈扭頭冷哼一聲,明顯不相信黑衣人的話,最后兩人被黑暗吞噬,地上的黑色珠子被黑氣推動著,慢慢靠近,直到跟地上的血肉融為一體。
白念溪進食著,卻沒發(fā)覺自己已慢慢把黑色珠子也一同吞下,不過這也本就屬于她的,畢竟巨型喪尸就是被白念溪所擊敗。
一股強烈的力量占據(jù)了白念溪,也讓白念溪稍微恢復(fù)了一些意識,看著地上剩下殘骨,以及感受著嘴里的血肉。
再看已經(jīng)在地上睡著的小女孩,自己做的一切還是有些模糊的記憶,又一次沒控制好嗎,這是第二個了吧。
看著白色小裙子上已干掉的血液,以及小女孩那滿臉的淚痕,那嬌小孤獨的軀體是多么的無助,然而造成這一切的,都是自己啊。
到底為什么,為什么會造成這一切,內(nèi)疚有用嗎,一點用處沒有,內(nèi)心充滿了罪惡感,卻也挽回不了什么了。
白念溪體內(nèi)那力量還在,她要逃離這里,不僅僅是因為這股力量,繼續(xù)待下去只會讓自己越來越接近崩潰。
可是白念溪突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如果把小女孩就這樣放到這里,那喪尸會像自己剛才對中年男人那樣毫不留情的下手吧。
自己奪走了保護她的親人,就這樣把她拋棄在這里嗎,能否這樣做,她孤身一人在這里必定死路一條吧。
最后白念溪還是忍不下心來,忍著不舒服的感覺抱起了小女孩,此刻的白念溪好奇怪,自己身體里面這股力量,究竟是什么。
無法得知,只能先離開這里了,至于去往哪里,暫時還沒想好,只能隨便找個地方了,不一會,白念溪看上了一座出租屋,而且這附近也沒多少喪尸。
不過沒多少,不代表沒有,白念溪還是不敢這樣直穿過去,畢竟她可不敢保證小女孩的氣息不會引起喪尸的注意。
那該如何解決,如果把小女孩放在這里,自己出去解決喪尸那跟把她一開始就放在原地,又有什么區(qū)別,白念溪可不會認為嗅覺靈敏只是自己的特殊技能。
既然自己都能鎖定人類的氣息,喪尸肯定也會啊,真把小女孩放在這,不出五分鐘,恐怕就會圍滿喪尸群吧。
用什么辦法比較好,白念溪突然回想起之前自己的一聲嘶吼,喪尸都通通逃離,那不妨再次一試。
白念溪深吸一口氣,隨后發(fā)出比之前更大聲的嘶吼聲,結(jié)果還真有一些效果,出租屋附近的喪尸都逃離了,但這也不得不讓白念溪有些疑惑。
這是為何?難道因為自己是有意識的喪尸?也不太對吧,就此一點,喪尸也沒必要害怕自己吧。
而且因為這件事,不禁讓白念溪回憶起小時候,那個時候躺在床上問媽媽如果以后自己遇見害怕的事情了,媽媽會第一時間出現(xiàn)嗎。
可得到的回答卻是,長大了要學(xué)會自己一個人呀,如果真的有害怕的事情,那就大喊一聲吧,可以把恐懼嚇走哦。
原來不是騙人的啊,長大后總覺得那些話很幼稚,可卻從未想過媽媽怎么會騙自己。
這讓白念溪要去尋找家人的想法更加堅定了,但不管想再多,總得先解決眼前的事情,白念溪抱著小女孩走進了出租屋,把她輕輕的放在沙發(fā)上。
現(xiàn)在那股力量更加的強烈,就好似要將白念溪撐爆一般,白念溪還以為是自己吃了人導(dǎo)致喪尸化的反應(yīng)。
雖然很難受,但白念溪也不知如何解決,就這樣過了一會兒,沒有那種狂撐的感覺了,白念溪還以為就此結(jié)束了,卻沒想到真正的痛苦才開始。
全身都開始撕裂般的疼痛,就如一把把刀插進體內(nèi),然后再瘋狂的攪動,甚至讓白念溪差點昏厥過去。
但白念溪不敢就此昏去,她也不敢保證這一昏迷,是不是就永遠醒不來了,還有著許多執(zhí)念,不能就此去永眠之淵。
小月兒還活著,終有一天自己要去告訴她自己不會棄她而去,爸爸媽媽還等著自己,雖然不認識的陌生小女孩,還等著自己贖罪,怎么能就這樣倒下,決不允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