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次去的地方不簡單。雙方都是直截了當?shù)娜恕?/p>
顧遷手指點在了紙條上,點了幾下,收起了紙條,拿起茶壺,有條不紊地泡茶,室內(nèi)氤氳著裊裊茶香:“時間,地點?”
阿寧低頭看了看腕上手表:“晚上把詳細計劃發(fā)你。”
臨走的時候還不忘看一眼那杯咖啡,頓了頓,話說得不輕不重,但不知為何就是聽出了某種不置可否的勸解意味,“抓緊改行,咖啡不適合你?!?/p>
周末,顧遷關店都關的比較晚,天色漸漸轉黑了,不過在他眼里只稍微變暗了一點,他的遺傳性色盲嚴重到已經(jīng)分不清任何顏色了。
至于咖啡館,為了調(diào)節(jié)自身心情。說白了,開著玩,沒有想過賺什么大錢,客人來了第一次也不會再來第二次,畢竟連顏色都認不出,那些調(diào)飲又怎么分得清。
隨便做做,味道難喝到他自己都不愿意碰第二口。幾天后,青海格爾木市一家酒店,大廳燈火璀璨,襯得周邊金碧輝煌,顧遷手摁上電梯,腕間露出一串佛珠。
下到了一樓,修長的手指輕撥動著佛珠,漫不經(jīng)心地靠著門口,等了三四分鐘,車前燈擦過他的眼眸,阿寧的車到了,最前面一輛,阿寧腦袋伸出車窗,示意他上去。
顧遷隨手拎了一個包,穿了件深黑色的衣服,雙腿筆直修長,唇畔揚起薄薄的笑,單那皮相就能蠱惑人,打開車門。
阿寧親自開車,坐在駕駛位,轉過頭,不由得低低的說了一聲,“奇怪,你怎么戴眼鏡了 ?
容貌濃冽俊美,往外一站,絕對會認為這定是哪個不出名的高顏值明星。突然帶一副眼鏡,整個人單調(diào)了不少,五官線條沉靜了來,活脫脫一大學生模樣。
“換換風格。 ”顧遷簡潔明了,車上總共四個人,除去阿寧以外,剩下的三個人,不能說熟,也沒見過幾次,但了解。
吳邪才從療養(yǎng)院跑出來,氣還沒喘勻,目光還落在副駕駛的小哥身上,這會又看到一個不認識的人,下意識笑了笑,一雙眼彎起笑弧,顯出一絲溫和氣質。
顧遷稍稍點了點頭,身邊黑瞎子自來熟的湊了過來,視線在顧遷臉上定格片刻,驀的就笑了,“之前見你還沒戴眼鏡,現(xiàn)在都戴上眼鏡了,你這是沒度數(shù)的?!?/p>
顧遷聲音平平淡淡,眉眼間一絲微妙情緒轉瞬即逝,不顯山不露水地看了人一番,心情越發(fā)有了些許變化,不過依舊沒表現(xiàn)出來,揚起一道眉毛,承認道:“沒度數(shù)?!?/p>
黑瞎子視線直勾勾,面上浮動幾分了然笑意,拉開了拉鏈,單手撐著靠枕,緩緩靠近,外套內(nèi)層兩排掛滿了眼鏡,“有沒有興趣?想要什么款式,應有盡有。 ”
顧遷微瞇的眼睛帶著饒有興趣的感覺,不動聲色地仔細端詳,開始挑選了起來,“多少錢一副?”
“兩千八?!焙谙棺幽抗饴唤?jīng)心,嘴角總帶著點笑,說出來的話,用的語氣調(diào)調(diào),似假非假,讓人辨別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