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有了。
我跟丁哥就開始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
我先抓住為頭的村民一頓啪啪罵。
“你這人滿口仁義道德,也不看看自己老人在太陽底下都快被曬死了。你要真這么孝順,怎么忍心。我看是鱷魚的眼淚吧,你就是想逼死老年人換兩個錢?!?/p>
此話一出,為頭的村民臉色大變。
他沒想到我會這么直接說出來,畢竟古代孝為先,我說出他拿父母的命換錢確實讓他下不了臺。
于是我趁熱打鐵。
“你們這些村民都是被他騙了,他為頭拿錢拿大頭,你們倒好,被他騙了拿父母的命還錢。他有什么損失,死的是你們父母的命呀”情到深處,我擠出兩滴眼淚。
“我真是替你們心痛,父母的命換兩個錢,還要被這個帶頭大哥抽走大頭,你們圖什么?給他人做嫁衣嗎?”
農村人不患寡而患不均,最聽不得被別人利用。
一聽我說,帶頭村民拿了大頭,大家的臉色都開始動搖了,有幾個人蠢蠢欲動,想跟帶頭人理論。
我停住了,給他們一點思考的時間。
“你們首先應該要帶頭人公示一下,他之前從礦上拿了多少錢,你看他穿金戴銀的,生活能差吧,再看看你們父母過得是啥日子。要不你們先商量好,如何分配再來領錢吧,不然這錢指不定被誰貪了呢?!?/p>
說罷,我還用眼神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帶頭村民,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是什么意思。
村民們開始三五竊竊私語了,慢慢的講話聲音越來越大,幾個脾氣急的已經開始要打帶頭村民了。
漸漸有人開始動搖了,有人開始把家里的老弱病殘陸陸續(xù)續(xù)帶走了。
一個、兩個、三個、五人。。。
看來大部分人都不想為他人做嫁衣。
留下的人稀稀拉拉,不成氣候了。
丁哥看時機成熟,跟我比了個眼色。
他把帶頭老大拉到一邊進行談心,而我留著繼續(xù)給剩下的人洗腦。
控訴著帶頭人的賬目不公,兩頭吃回扣等事跡。
然而,這還遠遠不夠,還需要再添一把火。
我放出了誘惑條件:
愿意放棄鬧事的,主動擁護煤礦生產,每戶可以吸納一名壯丁到煤礦工作;
而鬧事的,則煤礦不僅不予支付補償金,而且還要追究他們誤工費。
一通紅臉、白臉下來,很多村民都經不起誘惑。
畢竟能夠進入煤礦內部,就變成月月有錢的鐵飯碗。和這種鬧一次才有一次的錢,大家更加期待月月可得的收入。
漸漸地,村民們分化了兩派。
大多數人都想著盡快登記盡快入職,
只有少部分為頭的村民,不大樂意登記。他們試圖勸說村民放棄登。
可惜,并沒有很好的效果。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都是普通人,誰又能看得那么長遠。有眼前的利益不占白不占。
“大家不要著急,愿意加入煤礦的家庭可以過來登記,后面我們會一批一批通知上崗,早登記早辦手續(xù),先來后到哦。早辦早發(fā)工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