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無羨趴了一夜,思考著這些年來在藍忘機身上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第二日清晨睜開眼睛,藍忘機人走得不知所蹤,他則躺在榻上,雙手放在身側(cè),被擺成了一個規(guī)規(guī)矩矩、安分守己的姿勢,身上還蓋著被子?!?/p>
《經(jīng)典的藍家人,睡覺都睡得如此規(guī)范》
【魏無羨一把掀開被子,右手五指埋入頭發(fā),睡了半夜,心頭那股荒謬又悚然的莫名感仍然揮之不去。
靜室的木門輕輕叩了兩下,藍思追的聲音在外響起:“莫公子?你醒了嗎?”
魏無羨:“這么早叫我干什么?!”
藍思追:“早…已經(jīng)已時了?!?/p>
藍家人都是卯時作,亥時息,及其規(guī)律,魏無羨則是已時作,丑時息,也很規(guī)律,整整比他家晚了一個時辰?!?/p>
《額…怎么說呢?其實…這樣也挺健康的,畢竟熬夜都熬的很規(guī)律……??》
【他趴了半夜,腰酸背痛,沖門外道:“我起不來。”
藍思追:“呃…你又怎么啦?”
魏無羨:“我怎么了,我被你們家含光君睡了!”】
江澄本來在喝水,聽到這句話,直接噴了,藍曦臣趕忙給他拍了拍,但是臉上的笑容此時也難以保持
藍啟仁氣得心口發(fā)疼,一只手顫抖的指著屏幕,話都說不利索了:“你……!你……??!”
藍忘機雖然還是一副生人勿近的冷漠樣子,但是嘴角也狠狠的抽了抽
【藍景儀的聲音也氣勢洶洶,由遠到近地響了起來:“你再胡說八道我們可饒不了你!出來?。 ?/p>
魏無羨冤枉地道:“真的!他睡了我一整夜!我不出去,我沒臉見人,你們?yōu)槭裁床贿M來。”
含光君的住所旁人不能隨意踏入,他們也只能在外喊喊了。藍景儀怒道:“真是沒羞沒臊!含光君又不是斷袖,他睡你?!你別去睡他就感恩蒼天了,起來!把你那頭驢子牽走,好好治治它,喧嘩死了??!”
提到他的坐騎,魏無羨趕忙一骨碌爬了起來:“你對我的驢怎么了?!你不要動它,它可會尥蹶子了?!?/p>
他出了靜室,由這兩人領(lǐng)到一片青草地上,那頭花驢子果然在大叫不止,喧嘩不已。大叫的原因是它要吃草,但是那片草地上聚集著十幾團滾滾的百絨球,讓它無法下嘴。
魏無羨大喜道:“好多兔子!來來來,叉起叉起!烤了!”】
《羨羨對小蘋果是真愛??》
《小.嬌貴.蘋果》
《屏幕前的我哈喇子流了一地??》
《加我一個》
《羨羨是真的很喜歡吃兔子呀(//?//)》
《兔子?!莫名讓我想起了之前在藍氏聽學(xué)的時候羨羨送給忘機的那兩只??》
《樓上是高手??》
《哇哦~》
《嘖嘖嘖~》
《就喜歡藍二公子的口是心非》
眾人看著評論,這才恍然大悟
藏色散人看著草地上一只又一只渾白的圓球,兩眼冒著綠光,神色與屏幕上的魏無羨如出一轍:“這么多兔子!藍老頭你可以?。?!”
【藍景儀聽得七竅生煙:“云深不知處禁止殺生!趕緊讓它閉嘴,早讀的都來問過好幾次了!”
魏無羨把拿給自己的早膳里的蘋果給它吃了,果然,花驢子一啃蘋果就顧不上叫,“咔擦咔擦”嚼動嘴皮子。魏無羨一邊摸著它的后頸,一邊打著這幾名小輩身上通行玉令的主意。他指著滿地圓滾滾的白兔子道:“真的不能烤?是不是烤了就要被趕下山去?”
藍景儀:“這是含光君養(yǎng)的,你敢烤!” 魏無羨聽了,險些笑倒在地,心想:藍湛這人真是!以前送他他都不要,現(xiàn)在自己偷偷摸摸地養(yǎng)了一大群。還說不要,哄誰?要命,他居然喜歡這種白乎乎,軟乎乎的小東西!他能怎么養(yǎng)?含光君板著臉抱著個兔子,哎喲,我要不行了………】
《阿羨,放棄吧,你不可能逃脫的》
《那都是為了你呀?。?!》
《唉…羨羨的情商我已經(jīng)不想吐槽了(﹁"﹁)》
《那場面…不敢想象啊……!》
《這就是反差感嘛???》
眾人的腦海中不由自主的呈現(xiàn)出冷漠如霜的藍二公子面上波瀾不驚,懷中卻抱著一只又白又軟的小兔子………
【可再一想起昨晚那個場景,他忽然又笑不出來了?!?/p>
《哈哈??,都給我兒整出陰影了》
【正在這時,從云深不知處的西面?zhèn)鱽砹岁囮囩娐暋?/p>
這鐘聲和報時辰的鐘聲截然不同,急促ヌ激烈,仿佛有個害了失心瘋的狂人在敲打。藍景儀與藍思追臉色大變,顧不得再跟魏無羨插科打渾,甩下他就奔。魏無羨心知有異,連忙跟上。
鐘聲是從一座角樓上傳來的。
這座角樓叫做“冥室”,四周墻壁皆是以特殊材料制成的,篆有咒,是藍家招魂專用的建筑。當(dāng)角樓上的鐘聲自發(fā)大作之時,便說明發(fā)生了一件事:在里面進行招魂儀式的人,出了意外。
角樓之外,圍過來的藍家子弟與門生越來越多,可沒有一個人敢貿(mào)然進入。冥室的門是一扇漆黑的木門,牢牢鎖住,只能從里面打開。從外部暴力破壞不僅困難,也違反禁忌。況且,招魂儀式出了意外,這是很可怕的事情,因為誰也不知道究竟會召來什么東西的魂魄,冒冒失失闖入會發(fā)生什么。而目從冥室建立以來,幾乎從來沒出現(xiàn)過招魂央敗的情況,這就更人心惴惴了。
魏無羨見藍忘機沒有出現(xiàn),預(yù)感不妙,若是藍忘機還在云深不知處,聽到警鐘鳴響應(yīng)該立刻趕過來才對,除非……突然,黑門砰地被撞開,一名白衣門生跌跌撞撞地沖了出來。
他腳底不穩(wěn),一沖出來便滾下了臺階,冥室的門旋即自動關(guān)上,仿佛被誰憤怒地摔了上去。
旁人連忙七手八腳地將這名門生扶起他,他被扶起后又立即倒下,不受控制地涕淚滿面,抓著人道:“不該的……不該招的……萬萬不該啊……”
魏無羨一把抓住他的手,直視他的眼睛,沉聲問道:“你們在招什么東西的魂?還有誰在里面?!”
這名門生似平呼吸十分困難,張嘴道:“含光君…讓我逃………”
話沒說完,殷紅的鮮血從他的鼻子和嘴巴里一涌而出?!?/p>
《大哥的手……好恐怖(?_?)》
在座不知情的人看著那名門生的慘樣,心頭的好奇更勝了幾分
【魏無羨將人推進藍思追的懷里,那支草草制成的竹笛還插在腰間,他兩步邁上數(shù)級臺階,一腳踹上冥室的大門,厲聲喝道:“開!”
冥室的大門張嘴狂笑般,霍然開啟。魏無羨旋即閃身入內(nèi),大門緊跟在他身后合上。幾名門生大驚,也跟著沖上去,那門卻無論如何也打不開了。
藍景儀撲在門上,又驚又怒,脫口而出:“這瘋子究竟是什么人??!!”
藍思追扶著那名門生,咬牙道:“……先不管他什么人,來幫我,他七竅流血了?。 薄?/p>
《來自老祖的壓迫感??》
《恭喜羨羨大號上線》
《小景儀,你有沒有想過他可能就不是瘋子呢?》
眾人緊緊地盯著屏幕,不知為何,他們現(xiàn)在莫名的對魏無羨抱有一種期待,仿佛只要他出場,一切事情都能被擺平一般。之前還在教唆夷陵老祖的人,此刻也靜了下來。
【魏無羨一進入冥室,便感覺一陣歷抑的黑氣逼面而來。
這黑氣仿佛是怨氣、怒氣和狂氣的混合體,幾乎肉眼可見,被它包圍其中,人的胸口隱隱悶痛。冥室內(nèi)部長寬都三丈有余,四個角落東倒西歪昏著幾個人,地面央的陣法上,豎立著這次招魂的對象。
沒有別的,只有一條手臂,正是從莫家莊帶回來的那只!
它截面向地,一根棍子般直挺挺地站立著,四指成拳,食指伸出,似乎在指著某個人。充斥了整個冥室的源源不絕的黑氣,就是它散發(fā)出來的。】
《好恐怖(?ó﹏ò?)》
“大哥大哥!你快看!這是你的手!”金光瑤特別開心的撲到聶明玦身上。
金凌:小叔叔口味好重,我好害怕…??
藍曦臣看著明顯臉色一僵的聶明玦,猶豫的開了下口:“阿瑤…你……”
“二哥你看大哥的手臂多好看!”金光瑤還是很開心。
聶明玦: ………自己老婆,要寵著……
【參與招魂儀式的人逃的逃、倒的倒,只有東首主席之方位上的藍忘機還端正地坐著。
他正襟危坐,身側(cè)橫著一架古琴,手并未放在弦上,琴弦卻兀 自震顫,嗡鳴不止。原本他似乎在凝神傾聽什么東西的聲音,覺察有人闖入,這才抬首。
藍忘機一向臉上波瀾不驚,魏無羨看不出他什么心思,旋身踩在了西首的方位上,將竹笛從腰間拔出,舉到唇邊。
西首上,原本坐鎮(zhèn)的是藍啟仁,而他此刻已經(jīng)歪倒在一旁,和那名逃出冥室的門生一樣,七竅流血,神智盡失。魏無羨頂替了他的位置,與藍忘機遙遙相對。
就在此時,鬼手怨氣更甚,靈氣與怨氣相互纏斗,冥室外產(chǎn)生出一圈黑色的波痕,直沖天際。一道藍色的屏障替藍忘機阻擋著怨氣,魏無羨身前則是紅色的屏障,一同護住了身后的藍啟仁。
魏無羨吹奏著竹笛,眼底紅光漸起,那鬼手下出現(xiàn)三只血紅的手,將其牽制住。藍忘機立馬將琴弦一撥,以鬼手為中心的冥室中央藍光圍成一個圓弧,靈力壓制著鬼手。魏無羨先以笛聲相擾,藍忘機再遠遠以琴音相擊,他們兩個無意聯(lián)手,才壓制住了這條手臂,但若想徹底壓下怨氣,還遠遠不夠。藍忘機與他目光相接,了然于心,右手抬起,一串弦音流瀉而出,魏無羨當(dāng)即以笛音相和?!?/p>
{作者:加入了動漫的元素,自己寫的,不喜歡跳過,謝謝}
《啊啊?。。?!紅眼羨羨太帥了?。?!??》
《真的好久沒有看到二人并肩作戰(zhàn)了》
《自古紅藍出CP,好伐》
《太秀了吧?。。?!??》
眾人看著屏幕上紅光藍光爆閃的場面,驚的膛目結(jié)舌,一個個都瞪大了眼,親眼目睹了姑蘇藍氏雙壁之一和夷陵老祖合力之威,還有什么比這更能讓他們激動的嗎?
就連一向古板的藍啟仁看到后都忍不住連連點頭,不光是因為自己的得意門生,其中也包含了對魏無羨的幾分贊許。雖然他性格過于跳脫,時常惹禍,但是修為頗高,辦起正事時也從不含糊
【他們所奏此曲,名為《招魂》。
以死者尸身的某一部分、或生前心愛之物為媒介,使亡魂循音而來.通常只要一段,就能在陣中看到亡魂的身形浮現(xiàn)出來。可他們一曲即將奏末,也沒有魂魄被召來。
那只手臂仿佛憤怒了一般,通體青筋暴起,空氣中的壓抑感更重了。
若此時鎮(zhèn)守西方的是別人,也逃脫不了像藍啟仁那樣七竅流血的下場,恐怕早已支撐不住,倒下了?!?/p>
《我羨就是牛??》
《夷陵老祖可不是普通人》
【魏無羨暗暗心驚:他和藍湛同奏《招魂》也無法將亡魂召來,這幾平是不可能的事。除非……除非這名死者的魂魄,和它的尸體一起被割裂了?。?!
看來這位仁兄比他還要慘那么一點點,當(dāng)初他雖然尸體被咬得比較碎,但好歹魂魄是齊全的?!?/p>
《阿瑤也真是下得去手啊……??》
《媽呀,太狠了??》
《用羨羨的話說就是:殺父之仇也不過如此》
《羨羨你不要老是這么平淡地說出這種話呀……??》
《那是比較“碎”嗎?》
《那是連渣兒都沒了……??》
{作者:你們就當(dāng)聶明玦已經(jīng)知道自己是被金光瑤所殺的吧,我也不知道該怎么寫,sorry??}
【見《招魂》無用,藍忘機指間調(diào)子一轉(zhuǎn),改奏起了另一首曲子。
這支曲子與方才詭譎森然、仿若喚問的調(diào)子截然不同,靜謐安然,曲名《安息》。這兩支曲子都是流傳甚廣的玄門名曲,誰會彈奏吹奏都不稀奇,魏無羨自然而然地跟了上去。
夷陵老祖的笛子名為“陳情”,威名遠揚。他此時以竹笛應(yīng)和,故意吹得錯漏頗多、氣息不足,令人不忍卒聽。藍忘機估計從來沒和如此糟糕的人合奏過,彈了一陣,面無表情地斜眼看他。
魏無羨厚著臉皮裝作看不見,轉(zhuǎn)個身繼續(xù)吹,還吹跑了兩句的調(diào)子?!?/p>
《作為聽過羨羨夷陵老祖時期吹笛子的網(wǎng)友,我弱弱的問一句:這真的是一個人吹的嗎??。?!??》
《還好我提前調(diào)了靜音》
《這笛聲堪比生化武器了吧?!??》
《比大梵山那次還要難聽》
《贊同??》
《羨羨的臉皮……不言多說了吧??》
《汪嘰都忍不了》
在座眾人無不都捂上了耳朵,《安息》原本是一首十分靜謐,優(yōu)柔寡斷的曲子,但在魏無羨的強行“破壞”下,直接變成了“奪命神曲”
【突然,身后傳來異象,他回頭一看,登時一驚。只見原本已失去意識的藍啟仁竟然直挺挺地坐了起來,頂著一張七竅流血、七竅生煙的臉,啞著嗓子,指著魏無羨的手都在發(fā)抖,聲嘶力竭地道:“別吹了!滾!快滾!不許……!”然后又重新暈了過去。魏無羨不禁有些好笑,猜也能猜到藍啟仁要說什么,他必然要破口大罵,讓自己不會吹就別吹,不要擾亂,玷污藍忘機的琴音?!?/p>
《屬實驚到我了》
《藍老頭的職業(yè)操守很強?。??》
《連藍老頭都被氣醒了??》
在座眾人也是一陣不可思議,他們甚至懷疑魏無羨要是再這么吹下去,可能等不到鬼手被壓制,藍啟仁就能被氣醒過來
【可即便他吹成了這個徳性,效力卻分毫不減。紅籃兩色光芒順著怨氣攀上天空,巨大的金色法陣顯現(xiàn),慢慢向鬼手壓去。終子,鬼手被壓得動彈不得,緩緩垂了下來,怨氣也隨即散去。須臾,冥室大門彈開,日光潑灑而入。 】
《夫夫聯(lián)手,其力無窮啊》
《ls精辟??》
金凌有些驕傲的道:“哼,看到?jīng)]?雖然說我大舅舅笛子吹的是難聽了點,但是功效還是一樣發(fā)揮??!”
眾人看到鬼手終于被壓制,不禁松了口氣,同時也在心里暗暗感嘆,這夷陵老祖和含光君不愧是同輩中的佼佼者
【大約是角樓上的警鐘停上了鳴響,原先圍在冥室外的子弟與門生都沖了進來??吹窖矍暗囊荒?,眾人都吃了一驚,藍景儀指著魏無羨不可思議的道:“你竟然沒有受傷!!”
魏無羨轉(zhuǎn)著手中的笛子道:“唉!你這是什么話?!??”】
《驚呆了老鐵?。?!??》
【終于停止了這場可怕的合奏,藍忘機將手壓在弦上,制止了琴弦的嗡鳴:“救人?!?/p>
藍思追會意,召集其他人,將冥室里七竅流血的幾位前輩身體放平,實施救治。他們在施針?biāo)退帲硪粨荛T生則抬來了一尊銅鐘,重新將那只手臂罩在里面?,F(xiàn)場雖然忙碌,卻井然有序,且輕聲細語,沒有任何人發(fā)出喧嘩聒噪之聲。
魏無羨將竹笛插回腰間,在那尊銅鐘旁蹲下,摩挲著上面的金紋,暗暗思索。
莫家莊當(dāng)夜,他判斷,這條手臂的怨氣都是因為被分尸而引起的,因為知道不久后便會有援手趕到,他沒有細究。可若是普通的分尸,怨氣縱使強烈,殺傷力卻不至于這么大。
藍啟仁這種知名之輩,主持過的招魂儀式?jīng)]有一千也有一百。其不乏厲鬼兇靈,連他都被它怨氣反撲所傷,七竅流血,恐怕這只手臂主人的身份,沒這么簡單。
十有八九,也是一名修仙者,而且,極有可能是一位身份尊貴、力量強大、有著莫大冤恨的修仙者。
但,并沒有聽說哪位聞名的世家仙首是被分尸而死的,或者死后尸體失蹤了的。】
《姑蘇藍氏的教育雀食好啊??》
《我不得不再次感嘆:阿瑤心真狠??》
《確實是力量強大,身份尊貴,怨恨也很深》
聶明玦莫名的打了個冷顫
【姑蘇藍氏嚴遵三法:度化第一,鎮(zhèn)壓第二,滅絕第三。這條手臂已殺傷數(shù)條人命,明顯超度不了,照理說藍家人把它帶回來后應(yīng)該做的是第二步,鎮(zhèn)壓。
而他們卻并沒有這么做,選擇的是招魂,想一想,也能想通為什么。
不同品級的召陰旗,有不同的畫法和威力,像藍思追他們在莫家莊畫的那幾面,作用范圍只有方圓五里。
而被召來的這只手,殺氣很重,以人骨肉血氣為食。如果它一開始就存在于莫家莊方圓五里的范圍之內(nèi),以它的兇殘程度,絕不會風(fēng)平浪靜,莫家莊更不可能只是在夜里被走尸驚擾,估計早就血流成河了??墒牵谒{家人抵達莫家莊狩獵之后,它才突然出現(xiàn),若說它不是被人故意趁這個時機、投放到這個地點的,實在有些勉強,姑蘇藍氏不可能沒有發(fā)現(xiàn)蹊蹺。
“有何發(fā)現(xiàn)?”藍忘機走過來問道。
“驅(qū)魂印,詭道技法,專用于阻止原魂附體,依這符印來看,我們這位被分尸碎魂的人是個角色。”魏無羨用笛子指著詭手上浮現(xiàn)出的一道黑色印記道。
藍忘機:“是否可解?!?/p>
“當(dāng)然,不過,我可比不上精修詭道之人,要解開這驅(qū)魂印,得花不少時間呢?!蔽簾o羨將笛子搭在肩上道。
魏無羨一邊將竹笛插入腰間一邊想:莫玄羽獻舍時指名道姓地召喚我,這詭手又恰好出現(xiàn)在附近,還有溫寧,看來…似乎有人不想讓我這作古多年的人安寧呢…】
《咳咳,是誰就不言而喻了吧……??》
《聶導(dǎo)即將出面??》
《聶導(dǎo)表示很欣慰》
《????????????》
《哈?我沒聽錯吧?!比不上精修鬼道之人??!??》
《藍忘機:我就靜靜的看著你忽悠我》
聶明玦看了一眼身旁的聶懷桑,嘆了口氣,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傻子都能猜出點什么了。這投放鬼手之人,應(yīng)該就是他這個膿包廢物弟弟了,可是……究竟是為什么………
突然,那個機械的聲音又在空間里響起:一切事情在最后,都會給出結(jié)果,但是,這里有必要提醒一下大家,聶懷桑并不像你們所看到的那樣
一瞬間,清河聶氏那邊一位穿著家主服的青年人受到了所有人的注視,聶明玦不動聲色地往聶懷桑面前擋了擋,遮住了眾人的目光
【藍思追:“含光君,想不到這條手臂如此棘手,丹藥或施針都無效,這該如向是好?”
魏無羨就等著有人挑起話頭,忙道:“這還不簡單!追本溯源,找到它的尸身,就能找到救人的辦法了。”
若能找到這條手臂的尸身,便能順藤摸瓜地揪出死者的身份,還能找到暗地攻擊姑蘇藍氏者的人的線索。而他,則可以借此機會下山,然后溜之大吉,可謂是一箭三雕,皆大歡喜。
藍景儀雖然知道這人肯定不是個瘋子,但總?cè)滩蛔∫米l責(zé)的口氣對他說話:“你說得簡單,招魂都招不出來,鬧成這個樣子,上哪兒去找?”
魏無羨:“上哪兒去找?不是指給你看了嗎?”
這下不光他疑惑了,眾小輩也是一臉懵,藍景儀問道:“指給我看?誰?哪兒?”
魏無羨笑道:“問你們家含光君去?!?/p>
藍忘機看了小輩們一眼,道:“西北?!?/p>
那條手臂指的,正是西北方。】
《羨羨還想著逃跑??》
《沒用的,放棄吧!》
《藍忘機:到嘴的媳婦兒還能讓他跑了?!》
《叮~尋找聶大尸體之旅正式開始》
《?!珣焉5赳R之旅正式開啟》